這魔族青年長相英俊,行為舉止卻十分粗魯,言罷提起斧子就要劈過去。
要是在今天之前,甚至是在夜憐光走進這家酒樓之前,他都恨不得離這兇悍的魔族青年遠遠的,但是現在,夜憐光卻暗道對方當真是來的巧來的秒啊!當即從紀珩後邊蹿了出去,手中一柄精鋼扇子展開擋下了魔族青年那一擊,銳器與銳器相擊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動靜。
夜憐光拼盡全力把那魔族青年擊退一步,腳下一轉瞬息穿過窗子跳出酒樓,隻留下一句挑釁至極的話,“司無道,有種出來單挑啊!”
名為司無道的魔族青年狠戾一笑,輕蔑地劈開面前的牆壁追了過去。
這兩人的一番打鬥隻持續了短短幾息的功夫,卻把這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包間變成了一片廢墟,唯一完好無損地隻有紀珩。
紀珩站在因被夜憐光和司無道打鬥時波及到而變作一片碎片的木桌旁,将雙眼調成遠視,把夜憐光和司無道在大街上對砍的行為無一錯漏地看在眼裡。
随後他後腳跟微微一擡,就要從包間裡跳過去,卻被阿寶阻止了。
〔等等啊阿珩!你忘了咱們不可以介入人類的争端的!〕紀珩:〔我記得這條守則,但是我并沒有要介入人類争端的意思。夜憐光是被我撞傷的,我有責任在他傷好之前保護他,第二,這裡有很多無辜民衆。我有義務維持秩序。〕話畢,紀珩立刻跳了出去。
阿寶:〔感覺阿珩比以前有主意多了。這次不是錯覺了。〕當紀珩離開後,這間包間就徹底沉寂了下來,隻有兩枚蝴蝶石片在廢墟裡微微發着光……
與此同時,距離遙遠的天妖谷内,風且吟解開乾坤袋,心口止不住地劇烈跳動起來。
他從血脈傳承中學到一門秘法,可随意抓取一縷天地精氣灌入一塊普通的石頭内,授予靈性,然後雕刻成各種活物,再煉制一面與之相和的鏡子,如此,那隻“活物”就能變成他的眼線之一,為他帶來無數情報。
可這麼多年來,風且吟隻将它用在千金峰。
一年又一年,數不清個日日夜夜過去,他貼身放置的那面鏡子從來沒有動過哪怕一下。
時間長了,那點微弱渺茫的希望便隻能在風中飄散、幹枯……化作灰燼,最後永遠地葬進回憶裡。
最難過的時候,他甚至想過,不若就此放棄,追随對方而去,隻願黃泉路再長一些,那個人走得再慢一些,也許他快一點,再快一點,就能追得上對方。然後,同他一起走。去哪裡都好,投胎做人自然好,變成貓狗畜生也無所謂……
隻是酒醒之後,那種放縱自我的安逸和愉悅就變成了懊悔和痛苦。
他這條命,是靠着那麼多人的犧牲才換回來的。阿爹,阿娘,風五,風六……還有紀珩。他們那麼多人甯願犧牲自己也要換取讓他活下去的機會,而他,就是那麼輕視自己得之不易的生命?
不甘心啊!
要堕入黃泉,怎麼能讓那些害了他們的人還逍遙自在地活着?他要讓他們,不得安甯!
這些年,他每日忙忙碌碌,忙着修煉忙着調查當年的事情,忙着找靈宗的麻煩……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好像就已經把當年的痛苦都忘光了。可是現在,當感覺到乾坤袋裡的震動,當想到紀珩很有可能還活着時,他那顆幾近死寂的心髒又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不是夢!不是幻境!不是錯覺!而是,紀珩真的有可能還活着!
乾坤袋被解開,那面在裡面劇烈地震動許久的鏡子嗖的一下跳了出來,懸浮在風且吟眼前。
鏡面光滑無比,卻始終蒙着一層白色的迷霧,而現在,那層迷霧被一點點驅散,露出那張他熟悉無比的臉。
隻是看到對方擡起頭來的一個眼神,風且吟忽然就無比确定,這個人就是紀珩!不是幻境,不是任何人的僞裝!他就是紀珩!他還活着,還活着!
空蕩蕩的心田似乎一瞬間就被填滿!
風且吟的目光充滿眷戀地凝固在他身上,看着他走動,看着他說話,看着他穿梭在人群裡,看着他們彼此錯過,看着他一闆一眼地對那個少年說話,看着他……看着他……
“風師兄,你……你怎麼了?”
原平的聲音猝然把他驚醒,風且吟愣愣一摸臉,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他深吸一口氣,一把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對原平道:“照顧好師弟師妹。我出去一趟。”
而後,長劍出鞘,禦風而去!
他想見紀珩,他想問問他,紀珩,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第42章
“修士鬥法,凡人退散!”夜憐光跳出酒樓,沖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凡人們吼了一句。這灌注着靈力的聲音震耳欲聾,遠遠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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