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廠裡,表面上我還是風風光光的,可私底下,又有誰知道我一個大男人夜夜流淚至天明呢!
段素梅此前曾經借故到我辦公室裡來過幾次,她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沒有告訴她。直到那天我從江平回來,她給我打電話,我才告訴她我跟秦微微離婚了。後來,段素梅提議一起出去吃飯,我同意了。吃完飯,我開車載着她,我們心照不宣的去賓館開了房間。
女人的溫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的确是撫慰男人的良藥。那一晚我睡得很好,隻是隔天醒來,望着鋪灑得滿屋子都是的陽光,我的眼淚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我沒有辦法不去恨。
又是全新的一周,我仍舊很忙碌,我已經知道了秦微微的消息,但我沒有給老鐘打電話。就因為我的怨恨——我怨恨他們這些人的愚笨,難道那姓顧的長了三頭六臂不成?逮了整整三年他們都逮不到這姓顧的,如果他們這些人當初能多上點兒心,那我跟秦微微後來又怎麼會離婚?
不僅如此,我還不止一次的暗自在心裡嘲弄老鐘他們這些人,我覺得現在的社會進步那麼大,科技又是那麼的發達,滿大街的路燈上裝着無數的電子監控器,他們這些人不去想方設法找人,卻跑來盤問我疑犯的行蹤,智商太低。
偶爾的時候,我甚至還會希望老鐘他們永遠也逮不到這姓顧的,這樣一來,他們這些人就永遠處于疲于奔命的狀态,秦微微也就永遠的陷入東躲西藏的日子裡。
那時候的我,并不清楚在那十天裡,秦微微跟顧恺他們倆人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兒。我沒有想到在顧恺心裡,竟然還惦念着三年前跟秦微微的那段舊情,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思帶秦微微到仰光去旅行。我單方面的認定了這樣一件事:依照顧恺的性格,顧恺這次找到秦微微,他肯定是不會讓秦微微好過的。
而鐘長和他們的恰時介入,隻會讓顧恺這隻螳螂捕完蟬後,讓鐘長和這隻老黃雀獲利。我想,我十分樂見其成。
故事講到這裡,或許你已經看出來了,那時候的我的心胸,仍舊是狹窄而陰暗的。
六一那天,廠裡給廠區小學和幼兒園的孩子們派發禮物。完了還餘下幾十份,于是領導讓人拟了份贈送名單,上面就有我的名字。通知下來後,我并沒有把領禮物這事當回事,畢竟我的婚姻和孩子都已經名存實亡了。可肖全不知道我當時的情況,跑去領自家兒子那份的時候,把小椹的也給拿了回來。
聽肖全說,這次廠裡下大血本了,每種禮物的檔次都不低,最貴重的當屬他代我領的這尊變形金剛模型。我謝過肖全,收下了禮物,拿回家裡原封不動的放進了櫃子裡。
老鐘那邊一直沒消息,甄善美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那時候猜她是不好意思,誰讓她居然想把孩子拿給我帶呢,真是虧她想得出來!
早前,我爸媽在電話裡就問起過他們的孫子,都叫我敷衍過去了。可是這天晚上通電話,兩老的态度異常的堅決,他們倆非要我讓小椹接電話不可。我迫于無奈,隻好把我跟秦微微離婚的事兒據實交代了;當然,我沒有告訴他們,孩子不是我親生的。
我之所以對兩老隐瞞孩子的身份,主要是因兩老現今年事已高,況且我母親還有高血壓,我不想冒風險。母親聽說我跟秦微微離婚,急的當時就哭了,父親到是沒說什麼,就問我,我跟秦微微之間有沒有複合的可能。我沒有明着告訴他不可能,隻是委婉的表示:我跟秦微微的性格相差得太遠。
我本以為這通電話沒什麼的,豈知翌日我這雙年邁的父母就千裡迢迢的從漢中老家趕過來了。
如果說在電話裡我還可以找借口,說你們年紀大了聽力不好。那現在面對面呢?
我本是離過一次婚的人,現在再離第二次婚,你讓我怎麼跟他們解釋?你又讓他們怎麼能不傷心?
該說的該來的,遲早都是要說的要來的,我沒得選擇。待我略去秦微微跟顧恺之間的那些事兒,把我跟秦微微的離婚描述成一樁由平常的婚外戀所引起的婚姻破裂事件,跟他們簡單的講過一遍,我的母親已是哭得近乎要斷氣,她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聲淚俱下的喊:小椹哪!我的孫兒!
父親一邊揉着她的胸口替她順氣,一邊安慰她說:兩小娃年輕氣盛,這會兒是賭氣呢,微微過兩天就會想清楚唯有咱們兒子才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依靠,屆時她就會回來了的。就算小椹不是咱倆的親孫,但他終歸是媳婦的孩子,終歸是咱倆看着他出生的,他跟着咱兒子長大,長大後也會很孝順的。等媳婦回來了,讓兒子跟她商量一下,再要一個孩子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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