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瑤知道兩個丫鬟都到了成親的年紀,又各自心有所屬,早就給她們盤算起來了,“你們從我帶來的陪嫁裡挑一個,做自己的陪嫁丫鬟,我娘選的總是好的,我也用不上那許多。至于嫁衣什麼的,料子我被備了,你們要着手繡了。”
嫁人後,柳知瑤似乎成長了許多,當家主母的樣兒是有了。
許家産業并不小,柳知瑤從一個隻管自己十幾間鋪子到如今掌管一個府的産業,雖有些手忙腳亂,卻也算是得心應手。
許夫人與别的夫人聚會時,真是對她贊不絕口。
關鍵是她還能有閑心吟詩作畫,一有空就打算找許應期泛舟湖上。
而今也要着手準備貼身婢女的婚事了。
凝脂突然就覺得,需要她方方面面保護的小姐真的長大了,強大到可以不需要她了。
如此,她也放心嫁給邵定謹了。
柳知瑤溫柔道:“凝珠還在我身邊,我倒是不怕什麼,就是凝脂,你要是被欺負了,記得回來跟我講,不管柳家還是許家,都是你的後台。”
她難得如此正經,凝脂霎時眼淚就決了堤,她過去十幾年從未想過嫁人,隻想着柳知瑤安頓完了她就去自己買的宅子裡找幾個下人伺候着,就這麼緩緩老去。誰知,遇上了邵定謹呢?
凝脂略有幾分不舍與感傷,她的家,其實說是柳府又有什麼毛病呢?
柳知瑤歎了口氣,“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凝脂啊,你以後想我了就來看我,又沒什麼難的,别難過了。我把丫鬟都叫外面了,你們去挑挑。”
凝珠拒絕了,“奴婢還是伺候在小姐身邊的,要與不要,差别不大,凝脂你去吧。”
她說的有理,柳知瑤點點頭,“凝脂你去挑一個罷。”她端坐于錦座上,笑着看她,鼓勵着她,給了她無盡的安定。
“那奴婢就不客氣了呐。”
她自是不打算叫走六香,柳知瑤身邊離了她已是少了得力之人,不能再少了。她從柳家給派過來的陪嫁丫鬟裡挑了一個算是機靈的,“就你吧。”
“春明謝姑娘。”那小丫頭還是十二三歲的年紀,被小姐身邊的得力丫鬟挑走,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叩頭謝恩。
“春明?”凝脂皺皺眉,時間倉促,小姐還沒給她們賜名,她們叫的還是原來随便起的,凝脂略一思索,道:“你以後就叫芒卷吧。”
芒卷?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識趣兒,忙謝凝脂賜名。
凝珠在一邊瞧着,偷摸問她什麼意思,她笑了笑,“随口起的。”
凝珠:“......”
凝脂無邪地沖她笑,然後對芒卷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小丫鬟,但我未嫁前你還是做原來做的事,别害怕,我收了你自是會對你好的。”
芒卷受寵若驚地謝恩。
對她來說,從小姐身邊不起眼的小丫鬟變成凝脂身邊的大丫鬟,已是恩賜,不知是踩了多大的狗屎運了。
其她人投來若有若無羨慕的目光,她略略驕傲。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芒卷的主要事情還是伺候凝脂的,端茶送水什麼的總是非常主動。
不止凝脂凝珠要準備成親,許應瀾也是壓力頗大,許夫人時不時就叫柳知瑤過去一趟,把她準備的世家與她商讨商讨。
“這承恩侯府不錯,瑤兒覺得如何?”
“不妥,我兄長說不像是個老實的,有些花哨。”她與許應瀾年紀相仿,許多世家她家人早就考慮過的,所以也有些知曉内幕。畢竟有個擅長結交好友的柳纨在哩。
許夫人“啊”了一聲,拿筆劃掉他,又開始考慮起齊大将軍府的嫡長子齊訾清,“這孩子年幼時還差點跟瀾姐兒成了娃娃親,隻是後來舉家去了邊塞駐紮,去年才回來,兩家關系也就遠了。也不知如今為人如何。”
這倒是個将門人家,虎父無犬子,齊訾清應該也差不到哪去,她點點頭,卻還是覺得需要考量考量,畢竟是許應瀾一輩子的終身大事。
“這也不難,讓官人去請他吃個酒,說說話,也差不多知道他的為人了。”
“你說的有理,待會而譽回來了我就跟他提一提。”許夫人很滿意柳知瑤的提議。“若能定下瀾姐兒的親事,我也算是安了心了。”
“娘别擔心,瀾姐兒是難得一見的好女兒家,怕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别愁心這些個。”柳知瑤寬慰道。
許夫人摸摸她的手,歎氣道:“我着急呀,以前就是太放寬心了,才耽誤她到這時候都沒個着落,唉。”
“她比我還小快兩歲,您急什麼呢?再說啦,如今這風氣可不興早嫁的,我瞧着正正好,慢慢相看,過個兩年成親,多好呢!”
柳知瑤說了幾句而已,許夫人心裡就爽快多了,讓小廚房做了柳知瑤愛吃的,讓她在楚心院吃,還很高興地說:“廚子是我剛請回來的大廚,手藝好着呢,保準你吃得肚子圓滾滾地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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