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喜冷冷問道:“我腳下站着的這片土地裡沒有魔鬼嗎?”
地精身體哆嗦着回答:“沒有。這裡是我的部落生活的領域,這裡沒有魔鬼。”
雲喜說:“你騙我!這片樹林裡出現了魔鬼的臉,魔鬼的臉從樹幹上長出來,所有直視魔鬼的臉的生物都會遭受魔鬼的詛咒。你在騙我,你想死嗎?”
地精的綠皮臉上震驚恐懼到泛起蒼白,“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地精尖叫道:“不可能!魔鬼沒有侵占到西部來!不、不可能的……”地精的大眼睛裡流出了恐懼的淚水,他突然劇烈的扭動掙紮起來,薛焱一下子差點沒抓住他,地精尖叫道:“放我回去,求求你們放我回去,我要去告訴首領這件事情,放開我——”
薛焱兩隻手抓住地精身上的繩子,看向雲喜。
雲喜冷冷的審視這隻地精一會兒,說:“魔鬼是我的敵人。告訴我怎麼去混亂叢林的中心,我就放了你。”
地精說:“往太陽落下的方向走,一直走,一直走,看到大地之樹後,就到中心地帶了。”
雲喜問:“大地之樹長什麼樣?”
“最大的樹,最高的樹,在森林的中心,傳說是大地連接天空的通道,大地之樹……看到就知道是大地之樹了。”地精哀求道:“我回答了你的問題,放過我吧,我、我都告訴你了。求求你們放了我!”
雲喜對薛焱說:“放了他。”
薛焱把地精身上的身子解開,地精一恢複自由,立刻朝着遠處的叢林奔去。
雲喜說:“跟上他。”
地精回到了族群。
沒過多久,成群的地精從臨時的巢穴裡爬出來,向着叢林的北方跑去。
雲喜和薛焱不遠不近的吊在地精們的後面,一路向北走了大半天,地精們又鑽進了地下,沿着扭曲長長的,緩慢向地下深處去的通道,漸漸的,深度超過了雲喜能感知到的範圍。
雲喜在地精們進去後蓋好草皮的洞口停下來,蹲下摸索了一會兒,掀開了厚厚的草皮,往下是一個幽深的洞口。
薛焱在她旁邊蹲下,比了比大概直徑二十多厘米的洞口,問:“這是另外一個地精部落的入口?”
雲喜說:“應該是的。”她把草皮蓋回去,走到林中觀察這裡的樹木,說:“土著人族在侵占地精的領土,或許背後就有邪神的推動……地精不知道邪神的觸角已經伸到了他們巢穴的上空,邪神的目的,很可能是占據整座混亂叢林。這對我們很不妙。”
目前的情況已經很不妙了。從地精們那裡得知,邪神和土著人族已經占據了混亂叢林的東部和中部,從現實情況來看,邪神與土著人族還在圖謀西部。
唯一算得上是個好消息的是,邪神之間并不是鐵闆一塊,信仰不同邪神的土著人族部落之間也會發生鬥争,勝利者獲取更多的土地,失敗者死亡。
……勉強算是個好消息吧。
薛焱猶豫了一會兒,問:“你能對付邪神嗎?”
雲喜說:“那天隔空窺伺我們的那個,應該可以。”
薛焱猶猶豫豫的,過了好一會兒,說:“你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話,我覺得……你……要不然還是再考慮考慮?”
雲喜在林間觀察每一棵樹,沒說話。
薛焱慢慢跟上,臉上的神情很有些糾結,說:“我其實覺得……徐隊長說的話有道理。這個隊伍裡面,你很重要,用你去換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都不值得。如果你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殺死邪神,自己不受傷,那樣的話……”
薛焱說着說着,就消音了。從大局來講,雲喜的一意孤行是不理智的。但是,大局往往很冷酷。而人呢,是感情與理智并存的生物。
薛焱就很糾結。
雲喜沉默。
過了一陣,她說:“我知道徐隊長說的是對的。在這種環境,這種情況下,我不應該這麼幹。但是,我已經決定去做這件事了,不做心念就不通達。我知道他說的是對的。我現在在做的事,不僅僅是為了李斯勤,也是為我自己。以後不會了。”
在這片區域的樹林裡,雲喜沒有發現鬼臉樹。
邪神的入侵觸角,大概還沒有蔓延到這裡來。
記下這個地點,雲喜開始往叢林的中心地區移動。薛焱跟不上她的速度,在距離探索隊現在紮營的魔力菇大樹沒多遠的地方,雲喜把他抛下了,讓他自己回營地去。
薛焱回到營地,徐安從他這裡得知雲喜去幹什麼了,頭一次發了火,“愚蠢!”
隊伍中最年長的修真者勸道:“徐隊長,修真者心念不通達,會影響日後的道途。你也别怪她。她敢一個人去找邪神,說明她是有把握的。我們在這裡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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