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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頁(第1頁)

“我隻是很希望知道她在哪兒,她好不好,她……”汪顧不知道文舊顔曉不曉得師烨裳患病的事,百文與師氏也有部分業務重疊,特别是地産業,在沒有确定文舊顔所掌握的情況前,汪顧不敢貿然坦白,于是隻得硬扭話頭,“您可能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全都曾經屬于她,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絕不會朝家裡或朝别人要錢的,我無法想象她沒有了經濟來源該怎樣生活,我……我很擔心她。”文舊顔把手伸進汪汪的嘴裡,手指給汪汪當磨牙棍用,可她的目光一刻也沒偏離汪顧之所在,“我也很擔心她,不過我相信她會照顧好自己的。”“可如果她沒能力照顧自己怎麼辦?”“師烨裳的能力你我有目共睹,你相信她能把自己餓死嗎?”“我的意思就是萬一她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呢?萬一她生病了呢?她的身體一向不好,成天裡病怏怏的,又是酒桶煙槍,晚睡早起,三餐不繼,四體不勤,五毒俱全,上回李孝培說過她沒了嗅覺和味覺的事吧?對吧?當您面說的,我記得,那種狀态的人,要生個什麼病絕輕不了,她如果好好的為什麼又會躲起來呢?您與她是那麼熟悉的朋友,連您都找不到她的話就實在是太令人費解了。”文舊顔窩進沙發柔軟的靠背裡,雙手環胸,好整以暇,“你相信她會死?她能死?”一聽死這個字,汪顧腦袋轟的一下,情緒一時激動得無法自已,聲線提高了八度,差點就要站起來,“可是她想死啊!”“她想死,和你想見她,是一樣的情況,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想想,就能達成的。”文舊顔看着汪顧,笑得很自然,可那種自然裡,除了疏離就是冷漠,自然,自然地拒人于千裡之外,自然地把别人的軟肋當作玩具一樣耍弄,“她機關算盡地躲開你,是因為她不希望見到你,還是因為不希望你見到她,你想過沒有?”這個問題,早已經被汪顧想爛了,是以文舊顔一說,她立馬就能搭上腔:“都是。”前一個不希望源自師烨裳的不愛,後一個不希望源自師烨裳的愛:師烨裳不愛她,她不是師烨裳挑剔眼光下,适合陪伴的人,所以師烨裳不希望見到她;師烨裳愛張蘊兮,張蘊兮是她的生母,她愛上了張蘊兮的愛人,張蘊兮不希望她難過,所以師烨裳也不希望她難過,于是便更不能讓她見到她,兩管其下,師烨裳有了一個絕對不讓她接近的理由。文舊顔挑眉,“汪顧,你從來都這麼自信的嗎?”大boss抽完煙,拄着那根末梢彎曲恰似發育不良的拐杖,悄無聲息地走回寵物店裡,默默站到文舊顔身後。兩人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大boss甚至還不專心地左顧右盼,可在汪顧眼裡,這樣的兩個人之間,除了默契,便再沒有别的形容詞可以加諸其間。“除了面對師烨裳的時候沒自信,其他時候都有。”汪顧實話實說。她不認為自己的淺埋深鎖能瞞過眼前這個已經由雙手環胸變作一手托腮饒有興緻地看着她的女人。“自信好,自信隻傷自己。”汪顧沒想到這句話是由大boss來回答的,盯在文舊顔鼻梁上的視線還沒來得及轉到大boss臉上,一個小小的灰色身影已經撲到她眼前,緊緊攬住她的脖子耍賴地大喊:“餓!汪小姐,紅燒帶魚!”汪顧大概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讓她請客吃飯,主菜必須紅燒帶魚,剛準備摟着這個能用彈殼做風鈴的小老闆說好,小老闆卻在她耳邊膩着她的臉頰,若有還似無,用着與大boss一樣平緩清晰的聲音對她說:“西林冬葉一棟1900,師氏出了點事,昨天剛趕回來的。”談吐之間,小鬼特有的娃娃調掩去,俨然已經是個大人了。134——當——每座城市都會有幾個知名的樓盤,比如北京的ho上海的湯臣一品廣州的鳳凰城。在b城,這種坐上的士後可以直接報樓盤名而不用交代某區某路的樓盤中就包括百文于二零零二年投資起建的“西林冬葉”。就在b城房價随全國房價一道節節攀高之時,西林冬葉每平方售價相較當初的開盤價也已翻了倍,是b城公寓式住宅均價榜上的萬年老三,排在它前頭的一二名分别是金獅的“觀山園”和源通的“四季豪庭”。一個市民,如果對自己居住的城市有較為深入的了解,那麼一定會清楚地知道一個在任何城市裡都存在的規律。關于什麼人住什麼樓的規律。當然,這裡要講的不是富人住好樓,窮人住孬樓的事,這事兒太淺,沒有講的必要,這裡要講的其實是在一個城市裡,暴發戶的二奶們都住哪兒,這種粗俗的問題。有人要說了,既然是暴發戶的二奶,那肯定受寵啊,受寵的标志就是朝她身上砸錢,往死裡砸,暴發戶多有錢啊,不在乎一百幾十萬的房,買就一個字,悍馬人家還論打買呢,更何況房子?可是實際情況總會令人唏噓不已。别以為正室就一定哭哭啼啼,二奶就一定不受委屈。往往一個城市售價最高的樓盤裡,住的全是正妻,沒幾個二奶。你想啊,暴發戶也是人,也是怕正妻跟自己離婚,分掉自己一半财産,帶走自己親生骨肉的正常人。就算不愛正妻,總還愛孩子吧?所以給“家裡”買的,肯定是力所能及情況下最好的。而“最好”總是沒有“之一”的,“最貴”總不會是像金字塔一樣慢慢往上堆,隻比“挺貴”貴那麼一兩毛白菜錢的,要貴,就要貴出水平,貴出激情,貴出像避雷針般一飛沖天的震撼感,畢竟隻有“獨一無二的尊榮感”才符合暴發戶的審美标準。既然“最貴”沒有第二家,那麼就算暴發戶們再不想委屈二奶也隻得把她們往“第二貴”,“第三貴”的樓盤裡塞,總不能讓正妻和二奶住在同一個小區裡吧?那效果也太驚悚了。于是,源通的“四季豪庭”和百文的“西林冬葉”便成了b城的二奶聚集區,周邊商鋪絕大部分租給美容院和健身房,平民品位的小店可以有,大超市也可以有,但拳頭産品一律是擺在收銀台旁的那些小盒子,什麼特洛伊啊,傑士邦啊,杜蕾斯啊,聽說最近還有新品上市,國産雙蝶螺旋辣味系列,分麻辣口味和泡椒口味兩種,令人不由得像同樣愛吃辣的主席一樣縱情感歎: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這個冬日裡稀松平常的上午,師烨裳皺着眉,痛苦萬分地喝完一杯豆漿,決定下樓去給自己買些生活必須品。在被湖光山色環繞的漢諾威療養院裡住了三個月,期間起居事務都是由院方料理的,她臨走,隻讓人打包了自己帶去的部分行李,像牙刷毛巾之類的小東西她一件未曾帶回,所以昨晚所用全是文舊顔給她準備的浴室套裝。說實話,文舊顔對她真一點兒也不賴,牙膏牙刷牙線漱口水,毛巾浴巾地巾池邊巾,洗發水沐浴露爽膚液護膚乳,甚至連香水都給她準備好了。可是生活用品這種東西吧,并不是最好的就一定是合用的,師烨裳喜歡用中毛牙刷,喜歡用無味牙線,喜歡用厚實些的毛巾,喜歡用不含牛奶成分的沐浴露……這些,全都與文舊顔的品味不搭,所以她隻好在一覺醒後勞動自己到小區外圍的超市去買。現在,她真有些後悔,昨天為什麼堅持不讓文舊顔留下那兩個專業護士,隻為那虛無缥缈形如太虛狀若青塵的所謂“自由”。說走就走,還得給大熊和汪汪買狗糧和罐頭呢,久别重逢,總得請它倆吃頓好的。師烨裳懶懶地從沙發上站起,差點就要手搭涼棚作眺望狀尋找客廳的洗手間——這套公寓的門房号之所以會是1900,實在是因為它沒有必要叫1901,整個十九樓就它一間房,等于十九樓以下樓層四戶并一戶,七百多平米的平面,寬敞得像個博物館。兩個客廳,大的那個足有兩百平方,小的那個也有七十平方,餐廳和廚房連在一起,比樓下個别戶型的主客廳還寬敞。四個房間都可以用來溜冰,不怕打爛玻璃的話,也可以用來踢場室内足球,難怪師烨裳出個門去趟廁所都要給自己鼓半天勁兒方可成行。十一點過五分,師烨裳從超市後門出來,手中多了輛超市裡常見的手推車。前幾天剛接好的長發還是顯得有些僵,繞在脖子裡,感覺很怪,雖然是用自己的頭發接的。迫不得已,師烨裳隻得在小區的林蔭道間停住腳步,褪下覆着唐裝的羊絨披肩搭到推車手柄上,松開唐裝領口的兩顆扣子,慢慢把它們從衣領裡弄出來。師烨裳與咪寶是完全兩種類型的女人,但兩人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在人前不能有太多動作,否則極容易招蜂引蝶。師烨裳平時不大管這些,因為她總是處在可以被信賴的環境裡,就算有人對她垂涎三尺,也沒人敢冒着被她用酒瓶子砸開腦袋的危險公然調戲,所以她已經養成了為所欲為的“好習慣”,無論在哪兒都能像在家裡一樣随性随興,按常理,在這種情況下,她完全可以把頭發撩得像洗發水廣告裡的美女那樣潇灑迷人,可今天不行,最近都不行,動作一大,她就會覺得頭暈,有時暈完還會發點兒低燒,這全是手術後遺症,于是眼下她做什麼事都得慢慢來,慢慢來,慢得像打太極那樣讓人恨不能沖上去幫她把她要幹的事情全代勞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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