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直在。說着,用手捏了捏兩眼之間,戴上眼鏡,藍祁夢才記起下午兩節作文課,他早早就寫完,交了走了。原來,是到天台吹風來了。
一直在,這句話究竟是說過自己聽,還是說過藍祁夢聽。或許說話之人都不清楚。
祁夢将背在後面手裡的信箋拿到前面,從中間打開,将食指和中指分别捏在線條的兩邊:你寫的?藍祁夢冷冷的看向靳黎,手中折疊好的信箋一并遞出去。靳黎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信箋,而是低下頭,用手扶了扶眼鏡框,右手依然擡着眼鏡腳的他,緩慢的擡起頭,笑容如暖陽般在祁夢的眼前晃,眼神裡卻布滿漆黑,沒有任何的情緒,是讓人無法探到底的深淵,像深夜的藍空,美麗而可怕,讓人生畏。
也對,看來想多了。他擡頭的瞬間,藍祁夢收回手,随即便撕爛手中的信箋,碎如渣,在藍祁夢揚起手的那一刻鐘,随風而散。
靳黎的眼中霎那間閃過一抹寒光,就是讓常人看了會發抖的黑暗,往上扯的嘴角拉出邪魅的笑容。
你,向來都如此絕情嗎。看着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祁夢,看着她冷俊的眼中沒有半點的波瀾起伏時,他失敗的嘲笑着自己,果然像傳說一般:冷漠無情呐!
祁夢冷冷的哼了一聲,帶着重重的鼻音,笑出了聲音。再次看向靳黎的時候,彎彎的月牙眼拉扯着左臉頰那個不深不淺的酒窩,笑容滿面,隻是沒有溫度的語氣穿刺着靳黎的心髒: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如你所見這樣,我覺得還不賴。
靳黎深陷于那個笑容裡,無法自拔,僵硬的擡起頭,望着錯開自己的那個人,她的确會讓人感到無限的寒冷與悲傷。
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我們班暗戀你的那些男生,别說喜歡你都不敢,不對,是多看一眼都不敢,擦肩而過也隻是點頭一笑,看來名副其實。靳黎擡擡眉,桃花眼輕輕的往上勾,露出鬼魅般的笑容,既寒冷又溫暖,既可怕也心疼。
很遺憾,幫不了他們。藍祁夢站在靳黎的旁邊靠後一點,淡淡的說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而對于聽者而言,這就像一個被宣判的死刑,沒有任何渺茫的機會,微乎其微都不存在。對藍祁夢而言,不被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就是一種累贅,沒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甚至為此很苦惱。
那幫幫我吧。靳黎倒退兩步站在藍祁夢的眼前,仿佛發出邀請的時候,他的情緒裡夾雜着很多的悲痛,眼神中變得柔和起來,剛才強硬的樣子,變得脆弱無比,風一吹便會倒下,這是快接近一個月以來,藍祁夢第一次看着他最像以往的那個人。
謙遜和睦,沒有拒人于千裡之外,像極了曾經的他。那個走在高高的楓樹下,陽光灑滿全身,無憂無慮,和陽光一樣溫暖的人。
幫你,你說的真輕巧。藍祁夢勾起邪魅的笑容,慢慢逼近靳黎,眼神迷離沉醉,兩人四目相對,氣氛變得緊張。在此之前,靳黎從未覺得被一個女生步步逼近,是會令人如此的手忙腳亂,而且這個人還是藍祁夢。
你可以有回報。靳黎用手擡了擡眼鏡,眼神往下瞟,卻始終沒有後退一步,他的腳不聽自己的使喚,一動不動,藍祁夢隻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點他就可以親到她的額頭。
風吹過,飄過一股淡淡的玉蘭花香,由遠到近。
最終他還是别過頭,舔了舔嘴唇,漆黑的雙目中閃着微微光亮。
回報?藍祁夢緊緊的咬着下唇,垂下頭,眼神黯然失色。
從什麼時候起,未成年人的世界也開始了這種肮髒的交易,難道非得是交易彼此才能和睦相處嗎,風平浪靜的刀光劍影,果真傷人至深。
江湖,這一定就是所謂的江湖。
藍祁夢想不到此刻自己到底是何種心情,她微微的擡起低垂的頭,兩眼微微泛紅,眼角的淚光被風瞬間吹幹。
對,回報,隻要你做我女朋友。
若是之前,她一定會喜極而泣,但此刻的心情,讓她無法開口,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收斂起自己苦惱的樣子,展笑顔開。
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啊。
縱然,藍祁夢的回答令他感到意外,但或許也是在意料之中,所以也沒有太大的驚訝。
那麼,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問。藍祁夢攤開雙手,臉色變得和悅。出現那雙他熟悉的彎彎的月牙眼,和那個他熟悉的笑容,幹淨的眼眸帶着點羞澀。
你……真的喜歡我很久了嗎?
對呀,我喜歡你。藍祁夢頓了頓,接着說:我喜歡你,全校沒幾個人不知道吧。
喜歡上靳黎的時候,藍祁夢還不叫藍祁夢,叫藍祁。是四年前的9月份,剛上初一,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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