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半個月期末考,早戀的都收心了,更别說暗戀的了。葉開從桌肚裡掏出一沓試卷,又是競賽題又是複習冊,他轉了轉筆,淡漠的臉上有點生不如死的味道。
算式沒列幾步,手機震動,動靜大得周圍一片都回頭看他。數學老師一臉“淨知道給我找事兒”的無語,沖葉開招招手。
……得,乖乖上交。
遞上去前不死心地看一眼屏幕,微信。再想打開app,數學老師不幹了:“難舍難分的談戀愛呢?”
轟!全班嘩然,競相欣賞葉開的表情。誰不知道這天翼大少爺在感情上就是塊裹着春風的冰山,遠看春風拂面,但隻要妄圖再深入一步都會被凍得一哆嗦。上學期天天有人在教室門口堵他,這學期行情直線下降,連表白牆點播台都聽不到他的名字了。
葉開遞出手機,心裡直覺是陳又涵。
或許不會是陳又涵,他應該在和伍思久春風一度。
可是又還是覺得是。
他神情恍惚,年過四旬的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想看啊?想看明天下早自習找你們班主任拿。”台下都是竊竊私語,手裡的卷子被拍得嘩啦作響:“一天天的還不知道收心!期末,啊,全市聯考,我看你們考幾分!”
葉開回座位,很任性地把數學卷子換到了最底下,開始寫物理卷。勉強算了兩道送分型的選擇題,他握着筆開始走神。陳又涵不是有意帶伍思久回家的,這男人又濫交又矯情,為此連家都搬了,想必不是和伍思久認真。
思緒不可控制地繼續深入,葉開不自覺攥緊了筆——沒有認真,他為什麼還這麼在意?
是伍思久有什麼不同,讓他産生了危機感嗎?
還是說……變的是他自己。
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第二堂晚自習終于結束,葉開在下課鈴的餘聲中戳了戳他同桌的胳膊:“手機借我下。”
同桌一臉驚恐地捂住了自己:“不了吧!”
葉開:“……借你手機你把自己捂這麼嚴實幹什麼?”
“哦對哦。”同桌語重心長:“小葉同學,你的手機已經壯烈犧牲,現在張數肯定全面嚴打,你就不要觊觎我的了,好嗎?”
葉開又戳前桌,話還沒出口,前桌頭也不回地說:“休想拖我下水!”
問了一圈,個個跟護崽子一樣。
上課鈴打響,面對着大片空白的物理卷,以及隻字未寫的語數英化練習冊,葉開淡漠的眼神終于有了一點波動……再不寫要死了。
收收心提筆開寫。
……可是陳又涵會給他發什麼?萬一很重要的?他沒回,陳又涵會不會打他電話?發現關了機,會不會擔心?……畫解析圖……配平化學方程式……名詞性從句例句練習……真他媽簡單。他一邊分心一邊刷題刷得飛快,把同桌刺激得夠嗆。下課前五分鐘,全班同學都覺得見了鬼了——葉開,天翼中學行走着的金字招牌,竟然拎着書包早退了!他貓着腰從後門輕手輕腳地溜出,淡定地經過年級組辦公室,而後迅速跑向四樓高二教室。
路拂剛下課就被他堵了個正着,很感動,以為他特意來接自己放學。一出各老師視奸範圍,葉開便拍了拍他胳膊:“手機借下。”
“你的呢?”
“被沒收了。”葉開輕描淡寫。
解鎖,不假思索地輸入一串号碼。等接通的時間瞥了眼路拂,後者痛心疾首:“原來你不遠萬裡勇闖高二就是為了這個!”
陳又涵低沉的嗓音透過聽筒傳出:“喂?請問哪位?”
葉開情緒肉眼可見的變好,離開洶湧的回寝人潮走向小徑。周圍安靜了許多,隻餘下青蛙和蟋蟀的聲音。他說:“又涵哥哥,是我。”
陳又涵将辦公室的玻璃幕推開,夜風送入,混雜着西江大橋上遙遠的車水馬龍聲。他眺望江對岸的浩瀚燈火,笑着問:“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手機呢?”
葉開難以啟齒:“……被老師沒收了。你剛才,有沒有給我發微信?”
“沒有。”陳又涵很快地回答,察覺到葉開猝不及防的沉默,他又笑:“有人給你發微信你沒來得及看?你以為是我?”
……一個學渣這麼聰明幹什麼。
葉開恢複面無表情:“打擾了。”
顧岫用腳推開門進來,指了指手裡山一樣的規劃報批文件,陳又涵睨他一眼,揮揮手打發走了他,對電話說:“不打擾,我現在沒事。”
顧岫:“……”
“不打擾我也挂了,剛下晚自習,作業沒寫完。”還差張公報私仇的數學卷。有什麼用,熬夜補的不還是他。
陳又涵無奈地道了聲“早點休息”,聽到話筒裡傳來利索的盲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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