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關從不會拒絕沐七的要求,乖乖地騎上馬,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
“你怎麼會來中原?”
這些年來,齊長關一直在塞北糙原上,很少涉足中原,沐家的商隊有時會去糙原,偶爾也帶回他的口信,或者一些小禮物,沐延昭還以為,齊長關是想在糙原上定居,不在回來了,畢竟,他的來曆實在有些問題,在中原久居,并不是一件好事。
齊長關略微沉吟,隻是道:“我聽說燕國公家的人還沒死絕。”他這次來中原,是因為得到消息,教養他長大的組織‘血盟’,接到暗殺沐家人的生意!
沐家的人,自然包括沐延昭。
血盟從不失手,他不得不來。
“你如何知道?”沐七挑眉,燕國公好歹也是前朝皇族,誅九族牽連太大,自然不可能除根,最近他聽探子彙報,本該一蹶不振的燕國公家裡,似乎有些異動。
齊長關沉默,這事兒他不想說,不想告訴沐七,他一個人碰上血盟全部,一個又一個,花費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與那個他既愛且恨,不知該如何對待的組織,做了個了斷!
雖然遍體鱗傷,但他還是赢了。
這些事qíng,沐七不必知道,也不該知道。
他從不對沐七說謊,遇見不想說的事兒,隻是沉默,沐延昭一笑,見他不再開口,也就不多問:“你既然來了,怎麼不帶着弟妹和我gān兒子?那孩子我連見都沒見過,可讀書了沒有?你别隻顧着習武,當爹的人,要學會擔責任了。”
沐延昭很少gān涉齊長關的生活,也很少問問題,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奇怪,兩個人明明相差這般大,可遇到一塊兒,怎麼就有那麼多的話想要說?
如今大概是他也做了父親,便忍不住多了幾句嘴。。
“你放心,他有他娘親教導。”
齊長關目光沉郁,輕輕低下頭,不敢看沐七的眼睛,幸好有暮色遮掩,一向機警的沐七,也不會對齊長關起疑,這才掩飾過去。
酒樓到了。
說是喝酒,實際上隻喝了兩杯溫酒暖身,沐七就把齊長關哄到房間去休息,兩個人抵足而眠,一夜無夢。
漫長的歲月裡,齊長關能有一場如此好的夢,并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才抱着打來的獵物,匆匆忙回家去,顧婉已經親自下廚做好了飯菜,還煮了專門給齊長關喝的補湯和藥湯。
這些湯很有效,隻喝了一碗,齊長關的臉色就變得好了許多,顧婉收拾出一間客房,說是收拾,其實就是把客房裡零零碎碎的東西都弄出來,那個人實在不習慣住在過于奢華的房間,雖然沐七本不講究,王府的客房,已經遠比不上大庸其它豪門世家的客房jīng緻。
雖然沐七多多少少地表現出那麼一點兒極為隐蔽的期盼,但齊長關還是沒有在大庸久留。
他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白天剛去街上買了一堆布料,似是準備做冬日的衣服,有那麼一些常住的意思,但晚上卻忽然到王府辭行,飄然遠去。
沐七沒有留他,顧婉也沒有,他們的生活,甚至不曾因為一個人的來與走,有任何改變。
隻是,沐延昭也沒有清閑幾天,沐延旭還在為了和達瓦族談判的事qíng傷神,打仗是件麻煩事,戰後處理,也是件麻煩事兒,遇見這一樁麻煩,其他事務,便顧不了太多,沐延昭身為弟弟,為哥哥排憂解難,理所應當。
如今落到他的頭上的,最要緊的雜事,莫過于工部的差事,大水雖然過去,但各地整修堤壩,免不了要征集民夫,徭役,自古以來就是個難題。
☆、第二百五十四章主意
及時更新“齊州那邊兒鬧了一陣子疫病,幸虧咱們應對這些有經驗很快就控制住,沒死多少人,可田地荒蕪,房屋損壞,朝廷雖然發了救濟銀子,可重建家園也需要人手,又哪裡能分出人去修堤壩······”
工部一群年輕官員愁的頭發都一把一把地掉。
他們到是不大為疫病發愁,大災之後必有大疫,經常鬧一陣子,慶朝的官員處理起來也熟門熟路,雖說還是死了些人,可比起過去不知好上多少,便是老百姓,除了死者的親人悲痛外,旁人也都沒太慌亂,日子還是照過。
隻是,朝廷下了命令,必須盡快疏通河道,徹徹底底地修複河堤。
今年的大水很厲害,有些地段的堤壩更是千瘡百孔,幾乎是要重建,各地都缺少人手,以往河道附近的村子裡,總有壯勞力或者自願,或者被bī無奈,負責整修河道,但今年大部分村子都已經被淹沒,這些壯勞力出去找活養活家人都來不及,又怎麼有時間去gān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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