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想什麼呢?哪有歲月不敗的道理,我早已生機不再,現在不過是一縷亡魂而已。”婆婆若有所思地說,“要是娃們早生了千萬年,過來看看我,那該是多麼開心的事情啊!”
大佑知道自己想入非非,不覺臉紅。
雲兒道:“婆婆,我和哥哥不是看您來了嗎?”
“還是要謝謝你們!你們再不來,我這縷亡魂真的就沒了!”
大佑仔細看了一下座椅上保持睡姿的年輕女子,發現這女子早已過世。想婆婆在世時,也一定是像雲兒一樣美麗可愛。想到此,心中一陣悲涼,他一下拉住雲兒的手,生怕失去她一般。
“娃們,你們經受了考驗,也讓我看到了人間的真情,我很感動。女娃,這後生值得你愛。後生,這女娃也值得你用生命來呵護,好好愛她!”婆婆語氣頓了頓,“後生,問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婆婆請講?”
“你身上的武尊傳承是從哪裡得到的?”
大佑斷定婆婆不是壞人,便說:“晚輩是從一位前輩那裡得到的。”
“是開元嗎?”婆婆有點急切地問道。
“正是師尊!”
“你說開元是你師傅?”
“開元師尊,他老人家正是晚輩的師傅!”大佑鄭重地說道。
“呵呵呵,看來我沒猜錯,不然你體内怎會有七彩靈火呢!”
大佑聽後大吃一驚,心情一下緊張起來。
“後生,你不用害怕,我沒有惡意。我是想開元這家夥生前未收一徒,千萬年後卻收下了你這個弟子,我是該祝賀他啊!”
“婆婆認識師尊?”大佑問道。
“豈止是認識啊,”婆婆語調有些顫抖,“一千萬年前我們就是師兄妹,那時我們一起演練武功,師兄悟性很高,對我多有指導,生活上也多有照顧。他為人謙和,長得又帥,天長日久,我便愛上了師兄,但師兄一直沉溺于武功之中,心無旁骛,無論我怎樣讨好于他,他都視而不見,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讓我傷心透頂,覺得世界都沒有了色彩,我曾想到去死,但還是決定活下來,心灰意冷之際,便來到這裡,開辟了這個洞天世界,過起與世隔絕的日子。”
“婆婆,沒人陪伴的日子,你是怎麼過的?”雲兒心疼地問道。
“一個人過久了也就習慣了,在這裡有的是時間,平常在這裡種種花,除除草,研修一下武功,探究天地間的法則。有一天,我忍不住出了洞天世界,才知道開元師兄早已不在世間。”
“聽人說,他是在與異魔魂天帝作戰時隕落的,師兄生前擅長用火,就是他使出了七彩靈火,才滅掉了異魔勢力,讓魔道之流從此銷聲匿迹,可惜我這師兄也就此隕落了。”
“我徹底的絕望了,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望着星空獨自發呆。要知道一個人的夜晚,更容易傷心失落,我失去了所愛,徹底沒了希望,生活沒了意義,正要結束生命時,天空劃過一顆流星,我想這或許就是我的師兄吧。接着看到又一顆流星跟着過去,我感歎人生無常,不忍兩顆流星就此隕落,便動用天地法則,将兩顆流星私自收下。”
大佑、雲兒全神貫注地聽着婆婆的講述,感到動人的故事古老而又新鮮,凄美中帶着浪漫。
“太感人了,”雲兒抹着眼淚,“婆婆,讓我哭會兒吧!”
“女娃兒,不要為我傷心。這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過去千萬年了,就當是一陣風,飄過去就完了。”
雲兒哭着:“我就是傷心,開元武尊怎麼就不理解你的心意呢?”
“其實這也不能怨他,畢竟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女娃兒,我也就是一個單相思的癡情人,沒你的運氣這麼好,你遇上了這麼一個愛你疼你的後生,我好羨慕你們啊!”
“婆婆,你怎麼又回到這裡的?”大佑問道。
“哀莫大于心死,我已了無牽挂,便在這洞天世界裡真正過起了與世隔絕的日子。洞天裡的生活百無聊賴,有時也想起過往的事情,想起師兄喜歡用火,便開始鑽研用火之道,打造火之本源,功夫不負苦心人,經過不懈努力,我終于打造出了屬于我自己的洞天神火。”
“婆婆太了不起了!”雲兒抹了一下眼淚贊道。
大佑望着椅上婆婆年輕安詳的面容,心中充滿了敬意:“不用說,婆婆一定也是一位武尊了?”
“以前人家都叫我妙玉武尊。”
大佑道:“其實我應該叫婆婆為妙玉師叔才對。”
“叫什麼都可以,還是叫婆婆吧,我覺得這樣更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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