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江月去前台付錢,小周小聲問了句:“你不是泯市的吧?特意來這裡找人?”
憐江月點了點頭,等着小周開收據。小周又說:“剛才沒吓着你吧?達成哥也不總是這樣。”
“他不算吓人吧?”憐江月不解了,小周瞪着眼睛看他:“他那瘋瘋癫癫的樣子,誰見了不吓着啊,他是不是一直和你打聽你家裡的事?一直琢磨你有什麼故事?”
憐江月笑着道:“我倒覺得他很有職業熱情。”
小周啞口無言了,憐江月就出了報社,一看老沈還在等他,他就過去把遊四非的地址給了老沈。
老沈看着那地址,愁眉思量了陣,道:“朋友,這地方,客車站都不跑,都是搞沙漠遊的旅行社包了大包才去,實話和你說吧,這就是壟斷,唉,我這要是打表那我就是把你當成冤大頭了,這樣吧,我帶你跑一趟,來回,算你五百,你先給我兩百押金,等我把你送回市裡了,再給剩下的,你看怎麼樣?”
憐江月就掏了兩百,上了老沈的車。
開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出了一個全是黃土牆房子的村莊,老沈把車窗搖上了。風沙變大了,時時聽到碎石子拍打車玻璃的聲音,嘩啦嘩啦地,像是下着大雨。路兩邊已經不見人煙。老沈指着前面說:“進密摩古城了。”
可哪裡有什麼城?
憐江月就看到烈日黃沙,天空米白,地平線像是正在融化。風沙捶打着玻璃窗,他就算坐在車裡,四下車窗都關得嚴實,可還是覺得雙眼發癢發幹,總想揉一揉。
老沈開了冷氣,點了根煙,問說:“你這算是小衆精品遊吧,朋友圈誰介紹的啊?”
他又問:“你那上官玉盞還在網上聯系得上嗎?”
這時,憐江月看到前方的灰黃色中忽地閃現出一點綠意,他指着就說:“就是那裡吧?”
老沈挪了挪屁股,伸長脖子,眯起眼睛一看:“沒錯。”他往左邊一指,“看見沒,古城牆!”
憐江月看過去,就看到一條細長的土埂,橫在路邊。老沈一笑,露出一口黃黑的牙齒:“遺迹,遺迹。”
他又指着北邊:“城樓,以前放哨的地方。”
幾塊黃磚牆突兀地豎在風沙中,像是随時都會化進這茫茫沙漠之中。
老沈說:“到了晚上就好了,晚上能看星星,還有流星,見過流星吧?”
憐江月搖了搖頭,老沈說:“沙漠觀星遊你要不報一個,我一侄子就在旅行社幹這個。”
這話說間,那先前隻是一點的白金山如今成了一個映在車前玻璃上,風吹也吹不走,沙怎麼也無法模糊它的輪廓的綠三角。又開了十來分鐘,這黃沙地兩邊漸漸能看到些胡楊樹了,耐旱的樹木,長得都十分高大,想來有不少年歲了,憐江月頓時感覺陰涼了不少,撲上車來的沙似乎也少了,風也小了,隻是小聲地貼着車門經過。而眼前的綠意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耀眼,不多時,他們竟被一片綠林包圍了。老沈停了車,見到路旁一個趕着一群山羊的老人,問了聲:“謝四非哪達哩?”
老人指着身後:“葡萄田哩,忙着哩,東去三裡地!”
老沈就繼續往東開,憐江月放下些車窗,車外的綠樹林裡種的都是些果樹,有蘋果樹,有桃樹,還有李樹,無花果樹,這些樹下偶爾還還能看到些矮矮的葡萄樹,卷曲的葡萄藤在陽光下舒展身體。幾隻土狗在樹林裡漫步,看到車來了,停在了路邊,默默地搖晃尾巴。
憐江月道:“就停這裡吧,我下去找找。”
他下了車,老沈也跟着下來,拿出了手機,四處拍照,好一通感慨:“泯市還有這麼個地方?”
憐江月一疑:“您沒來過?那怎麼知道客車也不過來?”
“哎呀,就是說這附近嘛,走,走,去找找你要找的人去。”老沈就跳進了一片葡萄田裡,漫天地喊:“謝四非!”
幾聲犬吠回應着老沈,沒人回話。
憐江月站在田上,在額前搭了個棚,找了一陣,在一排無花果樹下看到個頭頂草帽,正彎腰鋤草的人。他看了看已經走得和他有些遠了,還在東張西望,舉着手機不知是在拍照還是在錄視頻的老沈,朝着那鋤草的人走去了。
到了這人跟前,憐江月還沒說話,這鋤草的人停下了手裡的活,從腰間抽了條白毛巾,抹了抹額上的汗,搭在脖子上,坐在了一棵高大的無花果樹下,他擡起頭,看着憐江月,道:“你來啦。”
這人是個老人,或許有八十多了,一張臉炭黑,一雙手也是炭黑的,以前想必是個壯實的漢子,那臂膀上肌肉的線條還在。
憐江月難掩詫異:“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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