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一個同學扒完了最後一口飯,幸災樂禍地道:“想不到還能有這麼個大發現,我要回去跟班裡的那幫人說。”
謝聞淵白了他一眼,不客氣道:“說這幹嘛?除了顯得你嘴巴大,還能有什麼别的好處不成?”
那同學愣了愣,連忙舉手投降:“行行行,不說就不說呗,急什麼呀……哎,小謝,你怎麼不吃飯啊?不好吃?”
謝聞淵道:“不餓。”
其實他也不是不餓,看到林雪曠這樣狼狽的樣子,應該是覺得好笑才對吧,可不知道為什麼,謝聞淵卻覺得胃裡沉甸甸的,像塞了個鐵塊,胸口很悶,傳來隐約的疼痛。
以前也聽說過林雪曠家境不好又父母雙亡的事情,但以為總該有些親戚接濟,沒想過連他的生計也會成問題。他……比自己還要小一歲呢。
或許那個時候便已動心,但自己都未曾料及,隻是了解越多,越是沉迷,等到真正明确心意之後,謝聞淵才知道,那種感覺,叫做心疼。
當時他還不知道林雪曠跟自己是一類人,也通曉玄學法術。不過幹他們這行有嚴格的管理制度和從業資格标準,沒有考取道士證之前,是絕對不能通過玄學能力獲取利益的。
再加上林雪曠才高一,學習又忙,他師父除魔的時候失蹤了,打零工維持生活也是唯一的選擇。
那時候謝聞淵就想,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你這樣了。
他心裡也清楚,林雪曠一開始确實很煩他,那又怎樣?隻要自己一直對他好,總有一天,林雪曠也會知道,他淵哥就是真心喜歡他。
時光荏苒,匆匆間數年已過,兩人也都已經長大,原本在謝聞淵的想象中,林雪曠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應該是自己捧在心上的珍寶,像個小王子那樣,生活在明媚溫暖的陽光下,做一切喜歡的事,享受一切應該得到的愛。
一不小心……心髒又在隐隐作痛了。
謝聞淵慢慢走到了林雪曠的身後,擡起手想摸摸他的頭發,須臾卻又放下,說道:“我找人過來處理你們班同學的事,我送你回去吧。再點一杯小米粥給你喝好不好?”
林雪曠直接略過了這些在他看來的“廢話”,在嘩啦啦的水聲中說:“剛才在教室裡,你突然回頭看我,要跟我說什麼?”
謝聞淵沒說話,林雪曠轉過身來看着對方,臉色已經非常的平靜:“你不是在看魏琳的朋友圈嗎?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而且還是和我有關?”
他這人還真是鋼筋鐵骨,連情緒都跟安了開關似的,轉眼間就可以恢複一貫的敏銳和警覺,但别人可沒有這個本事。
謝聞淵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以免自己開口前先被林雪曠給氣的厥過去。
他的手指微微收緊,說道:“我怎麼覺得你特别在意這件案子,或者不如說……你特别在意七星雷火印。”
林雪曠知道謝聞淵看起來為人輕狂,實則非常精細,很多事情都心裡有數,便承認道:“我确實在意七星雷火印,關鍵是它竟然能被人仿造出來這件事實在太詭異了。要是不及時找出背後的原因,人人的法器都有可能被造出來給普通人使用,你不覺得問題會變得很嚴重嗎?”
謝聞淵一咬牙,道:“好,那我就告訴你。”
他一字字地道:“七星雷火印會被仿制,多半是因為它具有逆轉時空的功能。”
林雪曠怔住。
他就是因為自己的重生才會調查七星雷火印,謝聞淵這句話可謂是切中要害。
林雪曠不由道:“我曾經在一卷殘本上看到過一點關于你們家的逸聞,上面确實有過這樣的記載,隻是書中也說了因為從來沒有方法流傳下來,很有可能是謠傳。”
謝聞淵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是謠傳。但是因為沒人使用過這個功能,方法确實已經不可考,我也正在查證。”
林雪曠道:“那你怎麼知道七星雷火印是因此而被仿制?”
謝聞淵頃刻間已經捋順了自己的思路,因而對答如流:“因為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有人想仿制七星雷火印來複活自己的愛人,還試圖去我的書房偷取過資料,可惜做出來的隻是一塊沒用的石頭。”
他聳了聳肩:“這回技術倒是進步了一些。雖然成品依舊劣質。但是正如你所說,如果這種仿造的方法被研發出來并廣泛傳播,後果不堪設想。”
林雪曠眯起眼睛,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那你為什麼沒有早說?”
謝聞淵道:“我沒想到你這樣在意這件案子,不想讓你卷進來,所以一開始打算自己查。現在看來,恐怕還是要合作了。”
林雪曠低頭沉吟,謝聞淵悄悄在旁邊看着他的側臉,目光中分明有熾烈的火焰,語氣卻非常柔和:“還有魏琳朋友圈的事情,咱們出去坐下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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