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似乎已經沒必要再假裝不知道了。
“為什麼?”聞一舟平靜地問,“我做了什麼?”
蔺逾岸愕然擡頭:“什麼?”
“我洗碗而已,有什麼值得興奮的事嗎?”聞一舟是真的困惑。
蔺逾岸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聞一舟好像發表實驗觀察結論一樣:“你這人性癖真奇怪。”
“什麼啊!”蔺逾岸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什麼啊……”
聞一舟本來覺得對方對喜歡上自己這件事有夠難以理解,畢竟兩人除了何謙之外根本沒什麼交集,他也完全想不起自己有任何特質或是時刻吸引到他。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面前的人反應卻很有趣。聞一舟審視般的視線下,蔺逾岸一動不敢動,臉紅到快要爆炸了。
蔺逾岸小聲結巴:“我,我正常生理反應而已,隻是因為很久沒……不是……”
“很久沒?”聞一舟揚起眉毛:“啊……畢竟上次還是好幾周以前了嘛。”
蔺逾岸一直沒敢問過那天那一次沖動和酒醉後的性愛,他本以為兩人是默契地對此保持緘默,結果在他完全不設防的這麼一個時刻,聞一舟相當坦然地提起了這件事。
聞一舟仿佛能看見煙從他耳朵冒出來,于是又走近了些,好奇道:“你是初中生嗎,怎麼會純情到這種地步。”
“那!那對于你來說,這種事難道是稀松平常的嗎!”蔺逾岸大聲反駁————彼時因為聞一舟自己情緒已經十分崩潰,在酒精的推力下,他也不覺得羞恥。但面對如今對方遊刃有餘的态度,蔺逾岸窘迫不已,覺得一下子有什麼平衡被打破了。
聞一舟将雙臂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擡起下巴:“怎麼,你要道德審判我嗎?我現在是單身,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吧。”
“話是這麼說……”
“而且我也沒有強迫你吧。”
“你有,”蔺逾岸悶聲悶氣地說,“你精神上強迫我了。”
聞一舟眉毛揚得更高了:“哈啊——?”
蔺逾岸“噌”地起立,面紅耳赤地說:“你利用了,你明明就利用……”
聞一舟心頭一跳,下意識不想聽到他下半句話。
利用了他對我的感情?利用了他對何謙承諾的責任心?甚至是利用了自己的悲傷和不甘?
無論哪一句,他都不想聽到,因為無論哪一句都是某種意義上的事實。
“你利用美色,搞亂我思想!”蔺逾岸氣憤地說。
“噗!”聞一舟萬萬沒有想到等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個荒唐的指責,“你說什麼胡話呢,我剛才隻是在洗碗而已,你也起了怪心思吧!話說你坐下,你站着我跟你說話累得慌。”
蔺逾岸憋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聞一舟又掰起手指頭:“再之前,我們一群人在家玩桌遊,你也起反應了對吧。還有一次,何謙要布置新辦公室,我們一起去逛花鳥市場,你也半路逃了。太奇怪了吧,天堂鳥和龜背竹有什麼好值得幻想的。”
“啊啊啊啊——!你别說了!”蔺逾岸猛地坐下,抓着自己頭發大叫:“你都知道啊!”
玩桌遊的那一次,是聞一舟抽到一個反串的角色,從性子清冷又向來很有男子氣概的聞一舟嘴裡念出一段撒嬌的台詞,雖然是平闆無波的語氣,但蔺逾岸當下就被可愛瘋了。
而花鳥市場,純粹是因為那天陽光太好,植物和鮮花都令人心情愉悅,三者擺在一起太漂亮了。
“沒辦法不知道吧,就你那種直勾勾盯着人的方式,”聞一舟嘴下毫不留情,“你該不會以為你以前都隐藏得很好吧。”
蔺逾岸耷拉下眉毛,嘴也癟了下去。
聞一舟闆起臉:“不準裝可憐。”
“嗚嗚……”
聞一舟豎起眉毛:“不準嗚!不準裝哭!”
霸權!暴政!蔺逾岸敢怒不敢言。
聞一舟低頭看他大受欺負的委屈表情,情不自禁無聲笑了起來。回頭想想,這人真是奇怪,不隻是對方不知從何而起的親近令人摸不着頭腦,性格也可謂神奇。他以前隻單純覺得,蔺逾岸這人是個性随和,所以自來熟。後來逐漸發現他其實有一種神奇的消除距離感和邊界感的能力——一種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氣質,讓人即使剛見面就不由自主就把他當成相熟的人來對待。
是因為這樣嗎,和他共處一室時,完全沒有以前那種和陌生人相處的社交壓力和疲憊感。
不知道他這樣在其他地方,比如工作中或是以前球隊裡,會不會被欺負,被算計?
聞一舟在蔺逾岸擡起頭之前就收起了笑容,并果斷制止了思維的發散——管我什麼事,他咕哝道,才不關我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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