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的态度,或許能窺見一二拓跋枭到時候的反應,他擺出一副薄情人的模樣,“當然不是共識,如若我說事成之後便要離開,他怕是一輩子也不肯幫我,得用千萬種理由拒絕出兵。”
“您、您這是欺騙,是負心漢的行徑!”宋循難以置信。
“如何?我不僅是負心漢,我還是謀反者,劊子手,弑父犯。宋循,我不是個好人,你第一天知道?”陸棠鸢故意把話說的難聽了些,透過宋循的臉,他正想象着拓跋枭聽到他的真實想法會作何反應。
“殿下,拓跋殿下滿心滿眼都是您,你怎可以如此無情?我要去告訴他!”
宋循在機關術上聰明至極,但一到情情愛愛的事情上就魯莽得像個愣子,陸棠鸢剛想跟他解釋,他就是說說,無聊了逗他玩玩,其實自己也沒想好。
就聽見門口傳來尚且帶着少年氣息的清亮嗓音,“不用勞煩宋大哥,我已經知道了。”
欺負
陸棠鸢手中的筆杆一頓,在紙上畫下圓鈍的一筆,染透了不知道幾層薄紙,墨水擠出筆尖的氣味漸漸刺鼻,“阿枭,你什麼時候在這的?”
不必再去通過宋循看拓跋枭會如何,現下拓跋枭的反應已經在他眼前了:沒有眼淚,沒有哭腔,更沒有那副惹人憐惜的可憐樣,拓跋枭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甩身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發尖上綴的銀飾都重重甩在木質門框上發出悶響。
門裡門外都安靜得過分,還是王誠率先打破沉默,“殿下,怎麼辦,露餡了”
宋循的氣焰也消減了下去,畢竟事關戰事,卻因他的狹隘出了岔子,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王誠還沒安上象牙,忠心耿耿的狗嘴又開始尋找破解之法,“要不您追過去給他賠個不是,哄哄他?”
陸棠鸢把毛筆擱下,閉了閉眼,皺眉無動于衷。他何時有過向他人低頭認錯的時候,嘴硬道:“無妨,北疆王已經同意起兵,他也阻撓不了什麼了。”
他沒去追,更沒去哄,在都蘭殿裡同衆人寫畫一整天,心裡也存了僥幸,覺得拓跋枭對他沒脾氣沒底線,即使生氣也會同往常一般回來。
可他這次想錯了,晚膳用完拓跋枭也沒回來,三更夜半,拓跋枭還是沒回來。
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因為昨夜放縱,腰酸背痛,坐着反倒比躺着舒服些。突然起了風,涼意襲人,舊疾隐痛擴散,他想,拓跋枭大抵是要回來了。
他現在極怕冷,初到都蘭殿時,拓跋枭便夜夜與他同衾而眠,從背後用胸膛暖他血肉,夾住他的雙腿過渡溫熱,直至近來入夏,拓跋枭才規規矩矩地躺回自己那半邊床榻去。
北疆天氣瞬息萬變,入了夏也不耽誤偶爾的狂風驟雨,吱呀吱呀的,窗子都抵不住這寒冷。
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混着雨雷聲,失了内力的陸棠鸢已經無法從腳步判斷來人,但他心裡覺得就是拓跋枭回來了,立馬抖開被子躺下,做一副深眠模樣。
内室門開,腳步有些雜亂,像是兩個人,他察覺不對,猛地起身回頭,将床頭的佩劍橫在身前,昏暗燭火下,卻是王誠和落月的臉。
落月低聲道:“拓跋枭身邊人來通傳,您身子受不得涼,讓給您送些湯婆子過來,他軍中事務繁忙,這幾日就不回來了。”
這幾日,還真是長本事了,虧他還真像個妻子一般等丈夫夜歸,虧他還覺得前一晚才濃情蜜意,這一晚該不會如此無情,最次也要回來幫他揉揉腰,結果,空歡喜的人竟成了他。
他随手丢了佩劍,甩開被子背身躺下,“放下就快去歇息吧,這裡是北疆,不必夜夜把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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