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肆江喝得差不多了,通亥一雙棕紅的眼睛中陣法轉動,他向肆江問話,聲音仿佛有蠱惑人心智的魔力。
“你和溫稍認識吧,是什麼關系?”
肆江擡起頭,先是看了看旁邊的人,白澈宙和萬俟池的眼神空洞,呆呆地站在一邊,飛蒲倒是精神,但一臉害怕的樣子。
是這麼個能力啊。
肆江轉頭,朝通亥笑笑,道:“認識,他欠我錢。”
“你是他隊友,要幫他還錢嗎?”
“你果然有意思。”
通亥伸手将綁好的頭發扯散,金發落到臉頰前,配着閃着陣法的眼睛,神秘又滲人。
“連他都控制住了,怎麼控制不了你呢?”
通亥指着白澈宙,十分困擾的樣子問肆江。
“可能是他的能力有一半在我身上吧。”
通亥摸摸下巴,盯着白澈宙打量了半天,不太認可地搖搖頭。
“你們是怎麼确定到我身上的?”
“怎麼說我也是為星系奮鬥過的五好青年。”
“大概是因為另一個為星系奮鬥的五好青年也不是好東西吧。”
肆江無奈地聳聳肩,看通亥是個實誠人,趁機問問題:
“你們組織叫什麼?”
“我們?叫‘自由’。”
通亥沒想到肆江會問這個問題,臉上有意外的喜意。
肆江皺眉:“自由嗎?”
“你不覺得,植物星系被起源樹支配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公平嗎?起源樹可以随意偏愛自己想偏愛的孩子,給中意的孩子最好的能力,而剩下的孩子呢?從出生起就是陪襯。”
通亥張開手,認真盯着自己掌心中的陣法,他說話的語氣開始有點失控。
“為什麼我們所有人都要被起源樹操控呢,為什麼我們不能掌握能力選擇權?”
“我們需要這份自由。”
肆江勾起嘴角,像是在看笑話。
“所以你們打算用異獸毀了所有起源樹,并把好的能力占為己有?”
“這是個屁的自由,不過是支配權從起源樹轉到了你們組織手上。”
“閉嘴!”通亥瞪了一眼肆江,他的眼睛越來越紅,陣法的光芒越來越亮,看着像是要滴血一般。
“像你這種身懷兩種神級能力的人有什麼資格反駁我?被起源樹眷顧的寵兒是不會懂我們沒有能力的人的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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