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落下簾幕後,她也不壓制自己,便當真哭了。
雲遲與花顔同坐一馬車,對于她的情緒波動,他一直都有注意,如今見她哭了,他幾乎不曾見過花顔哭,頓時有些心慌,伸手抱住她,“花顔,你難受是不是?你……你别哭了,等我們大婚後,你想回來随時可回來……”
花顔不理雲遲,被他抱住,頓時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外流,他的話沒勸住,反而使得她哭的更兇了。
雲遲一時間手足無措,伸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可是越拭越多,讓他心疼的不行,不知道該怎麼哄她,憋了一會兒,說,“花顔,是我不好,是我不對,你打我吧。”
花顔哭的兇,聞言一雙淚眼瞪着他,“你哪裡不好了?哪裡不對了?我打你做什麼?”
雲遲見她搭腔說話,終于心下踏實了些,立即說,“若非我非要娶你,你也不至于離開花家,自然是我不好,是我不對,你打我也應該。”
花顔看着他,她眼睛被淚糊住,厚厚地糊了一層,她之能隐約地看到雲遲臉上着急心疼的表情,她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他,“我才不打你,我就是想哭,你讓我好好哭不行嗎?”
雲遲身子一頓,伸手抱緊了她,“好,你哭,我讓你哭……”說着,連忙哄她,又補充了一步,“但……别哭的太狠了,好不好?你哭的太狠,我會心疼。”
花顔“嗯”了一聲,便趴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不止是今生出嫁的眼淚,還有上輩子打落牙齒和血吞,沒哭出的眼淚,似乎都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
雲遲心疼地看着花顔,他似乎能夠感同身受花顔此時的感情,前世今生,她承受了太多太多。便是這樣一副單薄的身體,清瘦的肩膀,纖細的人兒,她承載了一代江山的落幕衰亡,也承載了又一代江山的荊棘之路。
雲遲不再勸花顔,讓她哭個夠。
花顔的哭聲不小,自然是驚動了車外的人,安十六和安十七吓了一跳,對看一眼,還是不放心,齊齊地來到車前,試探地喊了一聲,“少主?”
花顔不吭聲,盡情地哭着。
雲遲溫聲道,“沒事,她舍不得離家,想哭而已。”
安十六和安十七聞言不說話了,退離了車前。少主對花顔對臨安的親情,他們二人都能體會幾分心情。
花家人以花灼為首,目送着迎親隊伍遠處,成了遠遠的一道影子。
太祖母試了試眼角的淚,對衆人道,“行了,都回家吧,再舍不得,咱們家的姑娘也是要嫁人的,不能留在家裡一輩子。”
祖母也試着淚道,“可是顔丫頭不同别的丫頭,她嫁的是東宮,雖然太子殿下待她極好,她也不是那等會受委屈的人,但到底是一入宮牆深似海,想要再如以前一般想回家就回家,便不成了。”
花顔的娘也點頭,試着淚道,“我好像聽到小丫頭哭了,她從小就有主見,我這個當娘的沒教她什麼,卻一轉眼她就要嫁人了,我還如做夢一般……”
夏緣接過話,她已紅腫了眼睛,“我也好像聽到花顔哭了。”
花灼接過話,“妹妹的确是哭了,我聽到馬車中傳出了她的哭聲。”
他這般一開口,幾個婦人們更是又紛紛試淚。
花家祖父歎了口氣,“小丫頭重情重義,她哭就哭吧!她兩輩子心裡裝的東西太多,一直壓着自己,哭出來也是好事兒。”
花顔父親點頭,眼眶也有些發紅,“女兒家婚假離家,本就是要哭才吉祥。”
花灼抿唇,又看了一會兒,沉聲道,“太祖母,我們都回去吧!她如今貴為太子妃,以後便是母儀天下,路是她選的,我們花家也跟着她選了,那麼從今以後,便要與她一起擔着。從今日起,封閉臨安大門,直到妹妹大婚事落。”
太祖母點頭,欣慰地說,“好,咱們花家,就是你做主,你說如何,就如何。”
花灼不再多言,花家一行人折返,進了臨安城。
花家人進城後,花灼便下令,封了臨安城。
他已與雲遲商議妥當,迎親隊伍從臨安到京城這一路的部署安排,所以,接下來,他一定要盯緊了,不能出一絲一毫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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