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看了看身後,頓時明白了。是,他們一開始就掉入别人設計好的陷阱中了。什麼送親,什麼護衛,統統都是假的!他們一開始就被太子蕭景瑞派人嚴密監視着,到了良州城外的峽谷中一入夜他們就被偷襲,然後一路像是趕喪家犬般趕到了此處絕地。南宮羽茫然看着手下的人,面上開始抽搐起來。百多人的性命就這樣死在一場毫無預兆的陰謀中。他能逃?他有臉逃嗎?他能丢下眼下不到十條的性命施展輕功逃之夭夭嗎?“我……”他張了張口,最後隻能用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說,“我斷後,你們趕緊逃吧。能逃多遠是多遠,我天下第一堡……将來會為那些枉死分的兄弟們報仇!一定!”“二少!”“二少!”“……”人人目眦欲裂,聲音幾欲泣血。“走!”南宮羽大吼,“快走!告訴我的父親與大哥……這是陰謀!太子蕭景瑞的陰謀!”“走!”人漸漸走了,一個個最後悲恸地看了一眼拄劍勉強站在懸崖邊的他。為了逃走的幾率能更高,每個人的方向都不一樣。隻有這樣才能分散追兵,才能多一分活着希望。天漸漸又暗了下來,天邊亦是如今日染紅了天際。霞光潑血般布滿了眼前。他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傳來,還有一道戲虐又陰柔的聲音:“呀,這不是天下第一堡的南宮二少嗎?怎麼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江湖上不是号稱南宮羽輕功天下第一,逃跑功夫一絕,怎麼你竟不跑留下來受死?”他慢慢轉過頭去,看見了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他露出一雙妖冶得近乎女人的眼睛,眼中寫着譏諷。“有時候有些事是不能逃的。”他再一次握緊手中的殘劍,慢慢站起身。天邊的霞光映在他一向放蕩不羁的俊臉上,桃花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殺氣。“天下第一堡的人從不逃。”他看着眼前不斷擠上來的人,眉眼俱冷,“來吧。”妖冶的男人眼眸一眯,一揮手:“上!殺了他!”在刀劍齊上的時候,他眼前晃過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她笑意盈盈,眉眼如春水…………記憶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一劍揮下斬斷了前塵往事,過往皆忘記,隻記得自己掉下懸崖前的血戰與那一張傾世容顔。南宮羽長籲一口氣,忍痛動了動腿,可是卻發現怎麼都擡不動。他苦笑了下。天下第一的輕功,靠着雙腿的輕功一次次逃出生天的他竟然被人暗算在腿上。他躺了許久許久,久到有小蟲聞到血腥味爬了過來在他身上緩緩尋找血的來源。還有頭頂飛來一隻巨大的黑鳥,不住地盤旋着似乎在看着草地上的人是死屍還是活人。“公子,這裡有個死人呢!”一道童音響起。南宮羽聽了幹脆閉着眼睛。死人就死人吧,月兒死了他也不想活着了。“什麼死人?你去看看。”溫和如春風的聲音傳來,隐約還帶着咳嗽。南宮羽動了動。這個聲音,很熟悉,但是卻記不清是哪兒聽過。腳步聲窸窸窣窣傳來。有人似乎往這兒來了,聽着聲音像是未長開的小孩子,因為腳步聲很輕。南宮羽閉着眼,等着這人走近,等人靠近時他忽然毫無預兆睜開眼。“啊啊啊!詐屍啊啊啊!”果不其然那童子被吓了一大跳,尖叫着跑了。南宮羽隻來得及看到一個瘦小的背影。他撇了撇嘴。真是不經吓。過了一會兒,那溫和如春風的聲音又傳來:“阿木,扶我去看看。應該不是詐屍,那人恐怕還活着。”童子聲音還在發抖:“公公……公子,不要過去,那人渾身都是血,眼睛還在動。好吓人好吓人……”“扶我過去。”溫和的聲音帶了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童子閉了嘴,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南宮羽下意識捏住腰間的劍,旋即又松開失笑。這人腳步虛浮,看樣子亦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自己在怕什麼?自己死都不怕,還怕一個普通人對自己不利嗎?腳步聲漸近,南宮羽聽見頭頂傳來那個人的聲音。“此人腿部受傷,血剛凝固不久……咦!這人……這人!……南宮二少?!”那和煦如春風的男人忽地聲音顫抖起來。南宮羽心中歎了一口氣,睜開眼:“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那人驚了:“真的是南宮羽!南宮賢弟!”南宮羽看了頭頂上這一張俊逸斯文的臉半天,歎了一口氣:“我記不得你了。不過看樣子你不是來殺我的。你走吧,就當沒見過我,讓我在這兒躺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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