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看着這個跟他作對了許多年的太子殿下,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于暖,當初逼宮一事,如果不是邵凜纓作亂,我會是最大的赢家,你不管出于什麼目的,總歸最後是幫我的,其實,我感激你。”邵凜忻一直跌坐在地,一點也不敢移動身體,怕是一動,這吊着的一口氣就要沒了。
于暖擰眉盯着他,邵凜忻低低的道:“如今,我也隻能把容勤托付給你了,求你,我請求你看在,看在...”
“爹,爹...”邵容勤已經快要窒息了,小小的身子抖成一團。
于暖不知邵凜忻是何意,隻看他撐着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了他的太子印鑒和一枚兵符,将它們塞到了自己手裡。
“你這是何意?”
“求你護住吾兒,求你,于暖!”瀕死的邵凜忻緊緊抓着于暖的手,瞳孔放大滿是請求。
于暖臉色淡漠難看,冷聲道:“你知道,你在請求誰嗎?”
邵凜忻輕輕一笑,“我相信南辰,也也信你…”
“那你錯了。”于暖冷冷道。
邵凜忻卻痛苦的歎息一聲,“那便讓我賭一次吧。”說着,他艱難的對哭泣不止的邵容勤道:“容勤,給他磕三個頭,他便是你的先生,要信他…”
邵容勤哭的傷心,卻也立刻照邵凜忻說的做,當下就朝于暖跪下來磕了三個頭。
于暖雙眸一顫,還不待多說便見邵凜忻面上一片憾色,而後倒在了地上。
“爹!!!”邵容勤抱着邵凜忻一動不動的身體,崩潰的大哭大叫。于暖卻是立刻起身退了三步,他看了眼手中的印鑒和那枚兵符,再看了眼已經死了的邵凜忻,有些怔愣。
“邵凜忻?”于暖喚了一聲,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邵容勤的嚎啕大哭。
上前一步蹲下,于暖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英俊男人,腦海裡一下子閃過不少畫面,少時一起讀書,針鋒相對,迫他逼宮,等等等等。當畫面停歇後,他不由自主的喟然一歎。邵凜忻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太子之位,為了守住這個位置廢了多少心力,折了多少人,到頭來卻橫屍他鄉。
于暖不知自己現下是什麼心情,或許和對邵凜玥死去的心情是差不多的。隻不過,自己可不值得托付,如今就等顧南辰出現就是了。等他來了,把東西和孩子都交給他,也就沒自己的事了。
這樣想着,于暖站起了身,仍舊淡漠的對邵容勤道:“你且等等,你舅舅馬上就來了。”
邵容勤大哭着對于暖道:“舅舅來不了了。”
“為何?”
“剛才五叔,不,邵凜元說,他派了高手去引開舅舅,怕的就是舅舅會折回來。”
于暖心下一沉,那少年倒也不是那麼蠢。也是了,如果蠢還敢讓荊如弑君麼!
荊如方才的信便是告訴于暖,他這兩年投靠了邵凜元,憑他曾經在宮裡和随安幫邵凜玥做事時留下的那些暗樁和便利,邵凜元孤立無助,自然就會用他。
刹那之間,于暖反應了過來,邵凜元固然是想弑天子殺儲君,但他算計不了這麼多,真正在背後算計的人是荊如!而他故意告訴自己,是為什麼?
忽然,于暖立刻把邵容勤抱了起來,緊接着前方便飛躍而來第二批刺客!但好在于暖這一回有了準備,抱起邵容勤便朝桐廬館外一拴着的馬匹沖去,用劍斬斷缰繩,策馬而去。
“叔叔,爹爹還在地上...”邵容勤哭着說。
于暖回頭看了眼邵凜忻的屍體,眼神陰鸷,“管不了那麼多了。”
帶着邵容勤一路疾馳,既然顧南辰來不了,那麼便隻有自己去找他!可他正騎馬往城中而去時,側面樹林内卻跑出一個乞丐,瘋瘋癫癫的對于暖大聲嚷道:“你弟弟在我手上,你弟弟在我手上,你弟弟在我手上!”
于暖立刻扯住缰繩,馬兒長嘶一聲在原處停下。
邵容勤縮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于暖下意識的擁緊了他,這才下馬朝那個瘋瘋癫癫的乞丐走去。
那乞丐見他過來全然不理,嘴巴裡隻有這一句話。
于暖戒備打量着他,發現他褴褛的胸襟前有一封信,伸手便将它取了出來。
那乞丐渾然不覺,仍舊瘋瘋癫癫的又叫又蹦。
于暖原要将邵容勤放下查看那信,但邵容勤被吓怕了,整個人都在顫抖,神色都變得有些癡呆起來,雙手死死的抓着于暖不放。
看了他一眼,于暖未有再放,直接打開了信封。
“于公子,您的弟弟在随安等您;帶着您身上的那個孩子,悄悄的來吧。荊如拜上!”
于暖眼底殺氣驟現,将那信紙在手中揉碎成渣。
作者有話要說:磕三個頭就是讓那孩子認暖暖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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