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再言語,聲線漸重:“放他們走……”明皇未停歇,再喊叫道:“放他們走。”直置最終,幾乎歸于咆哮:“放他們走!”“孤說,放他們走!”聲若雷鳴,轟然炸裂。“孤說,放他們走!你們聽不到嗎?”明皇又咆哮,面色猙獰至極。直至最終,聲線沙啞而細小,伴有哭腔:“放他們走…放他們走……”明皇無力,跌倒在地,抱頭痛哭,卻還在喃喃道:“放他們走啊…放……”太白愣住的身形被明皇所喚醒,快速離去,諸位将士亦有聽聞明皇咆哮之聲,雖無法确認,但諸多将士皆有退去之意。直至那城郭之上,有退擊鑼鼓之音,響起,回蕩黎明時分,此寂靜的洛陽城中。千百女子,眼角有淚滑落,望向明皇所在之地,皆一拜,久拜而不起。終究,各自離去,而諸多将士亦尋自身武器,攙扶諸多受傷将士離去,唯獨剩下李撚與洳羽二者立于原地。二者眼角皆有淚湧下,李撚黑袍已染鮮紅,可唯獨洳羽一身白色素衣,至此,依舊一塵不染,飄飄間,如于世獨立之仙子,抿嘴一笑,便可迷倒終生,可此笑,卻隻對背負着她的李撚才有。李撚望向城郭之上,洳羽亦望向那城郭之上,二者含淚一笑。良久,李撚望着背上洳羽,輕輕一笑,言:“羽,還好嗎?”洳羽亦輕笑回應:“還好。”二者眉目相印,對視一笑,便起身,往城外走去。無垠輕撫古琴,抹去眼角淚痕,望向明皇,明皇亦走向城牆另外一邊,無垠靠近,未言,知道明皇目中含淚,送他們二人遠去。至此,尚未有一言。第二卷第九簾擇晨風吹來,吹至臉龐上,直至無覺。無垠依舊站立明皇身旁,未有言語,隻是眸中若有悲傷,太白亦立于身後,不敢言語,唯等明皇話語。風有些冰寒,即便此刻,晨光普照世間,天地煥然一色,絢麗而多彩,可明皇眸中并無這世間,而唯獨他們二人離去背影。自清晨于午時,明皇皆未言,無任何情緒表露。遽爾,明皇身軀微動,隻因明皇眼角又有淚流下,明皇沙啞的話語聲飄散而出,似哭腔之調:“太白,你先退下罷,孤還有些話要說于先生。”“喏。”太白應聲離去,唯獨留下二人,二人皆往外望去,視線不曾相對。二人寂靜,明皇先言,沙啞依舊,聲如細絲:“他們走了。”無垠知曉,此刻,明皇不為帝王,而為那故事中的一人罷。無垠應答:“嗯,走了。”寒風吹來,二人背離洛陽城郭,往外望去,明皇又言:“我方才說了什麼?”無垠身形微頓:“說他們走了。”明皇搖頭:“不是這句話。”無垠稍沉吟:“你說,放他們走。”“是嗎?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明皇倏地苦笑,笑意中那份悲傷如話語沙啞,襲來。明皇用力地抓着自身發束,冠掉落,頭發披散開。無垠未阻擋,卻言:“明皇,你後悔嗎?方才所說之話?”“後悔。”明皇未有遲鈍,言來。無垠聞此,身心稍楞,卻又聞明皇話語:“可我除了後悔,又能做些什麼呢?”“我身為帝王,卻得不到一女子之心,即便得到了她又如何?這樣的得到,無非是得到軀殼,她的靈魂終究還是屬于他,那我所能做之事,又有什麼呢?無非是放他們離去罷。”“哈哈哈~”明皇慘笑,似嗤笑自身:“我空有這江山,卻得不到她,又有何用?若是她所愛之人為我,我便可以為了她放棄這座江山,正如二兄所做,為了她可以放棄所有。”無垠嘴角勾笑,便言:“明皇已經做出了選擇嗎?”明皇又笑,似無奈之笑:“我那時候,再不做選擇,隻怕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正如先生,在我面前彈奏那《霓裳羽衣曲》時一樣,做出了選擇。”明皇身心疲憊,倚靠城郭攙扶,面色有些蒼白:“曾經我不懂,愛一人,并非是一定要得到她是何意,可如今,我懂了,真正的愛她,隻有成全她,因為她已經擁有一個愛她愛至能夠放棄生命的人,那我又何必再出現在他們的二人中呢?況且那個愛她深若生命般的人還是我最愛的二兄長呢?若是他人……我……”明皇話語消散,眼角又有淚湧,自眼角滴落而下。幾息作罷,明皇方才又言語:“想必先生不知道我說的是些什麼罷?”無垠搖頭:“有些懂得了……”無垠望向遠方,似望向某處,眸中有悲傷,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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