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識那把劍?”
釋蓮回憶片刻,躊躇道:“劍很好,但不出名。而且許輕舟的名姓,江湖上聞所未聞...但太傅武功玄妙,本不該如此。”
“.........”褚晚齡垂下目光,又聽見釋蓮認真勸谏:“小僧入宮許久,不聞世事,殿下不妨遣人去江湖打聽一番,或可有些主意。”
但褚晚齡依然隻是沉默,接着他便搖搖頭,含笑婉拒:“本宮既然知道流言是利器,就不會偏聽流言。”
“是。”
“——太傅說得對,來日方長。本宮...暫不疑他。”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又更晚了!!!!
不出意外是日更的,但時間不能保證,所以大家第二天起來再看好了......
☆、易心
許一盞正式任職東宮,中途不曾變換陣營,翹首觀望狀元府的衆人終于消停了。不論她心裡究竟是何意圖,至少在皇帝留給她這足有一旬的時間裡,她仍舊沒有接受他人的示好,便足以歸類為太子的臣屬,若無意外,是無法策反了。
先是盛宴何月明造訪的次數明顯少了——他倆同樣為官,且明面上與她并非一派,過多來往也于理不合。
後來皇帝賜來的恩典也少了——或許他的确很不看好太子,連帶着也不再看好這個不識擡舉的武狀元。
夜闌時分,許一盞突然從夢裡驚醒,隔着重重疊疊的帳紗,她依稀能窺見窗棂邊清寂的月。
來華都前,她不做他想,隻以為頂多能混個武官當當,太平時載酒當歌,戰争時縱馬引弦——她和許輕舟差不多地胸無大志,雖然多些少年意氣,但也在挑遍華都貴府那一刻就做了結。
暫且壓下不提,安心為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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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許輕舟武舉州試無風無浪地過關,歸家時臉色卻不太好,滿腹牢騷地跟她抱怨了不少,什麼策論問答之離譜、騎射場地之崎岖、同行考生之無能、巡考官員之眼瘸。最後他折了枝柳,抽在她屁股上;“隻怪為師眼高命賤,你可不能學。”
許一盞懶得和他計較,獨自掠去桃木樁間練習輕身功法,又見許輕舟拈着翠□□滴的柳條,漫不經心地揉搓許一碗的頭:“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清貧富貴都是常态。不過有朝一日,你若有幸讨了什麼人的青眼,得了為師不能給你的富貴,也不必矜持什麼江湖人的輕狂傲氣......”
他停了片刻,又說:“那些達官顯貴,那些權臣富商,也沒什麼大不了。都是人,都可憐。”
而她百忙之中應道:“那你還考武舉?”
“因為我最可憐。”
“......嚯。”
許輕舟換了個姿勢,不知道記起什麼,突然一本正經地訓她:“總之,富貴來之不易,切記切記,來日富貴,務必珍惜。”
她沒往心裡去,但說:“得,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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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許輕舟教她輕功劍法,教她堅定初心,唯獨沒教過面對他人猜疑時該如何應對。
許一盞披衣下榻,點燭,從懸挂的外衣裡摸出一封信函,那是何月明贈給她的一份歉禮。
得知她決定效忠太子時,何月明和盛宴的臉色都有幾分尴尬,盛宴薄唇幾動,但并未多說,隻有何月明去而複返,重新回來時騎着牆頭,小心翼翼地遞給她一封密函。
密函中塞着幾張薄紙,何月明眸色深深,肩承明月,輕聲說:“我犯過錯,欠大人一份恩情。此後再見太傅,才能無愧于心。”
許一盞接過密函,聽他說着“再見太傅”,心裡卻明白這是指将來敵對的時刻。但他還敢和她說出這些,已是天大的膽,倒也匹配他揚名華都的少年俠氣,因此許一盞對他笑笑,應道:“下了朝,許某還認舊友。”
何月明略有動容,道過别,縱身離開了。
許一盞就着燭光展開信紙,上邊是何月明狗爬也似的字迹。
然而字醜紙短,卻意味深長,雖隻三四張紙,竟足足寫滿了東宮與其餘派系的各種争執。
皇帝不喜太子、皇後不問世事、左相虎視眈眈、清流和着稀泥。
總之東宮一脈,毋庸置疑地被排擠在朝堂之外,出身不高的皇後連微末的幫助都無法提供,貌似看好太子的左相也隻把他當作膈應皇帝的棋子,出身底層的清流們不發一言,獨善其身。
許一盞睡前沒敢看,這會兒仔細一讀,發現最後一頁的背面竟然還有字迹。
上邊寫着何月明的幾句短話,率性而書,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會披露這封信:“——陛下聖明,太子仁德,這是大皖朝注定的盛世。
可太子處境尴尬,進退兩難,陛下欽定的太師和太傅都是根基極淺、備受争議之人,如此之下,太子仍無任何過錯,東宮自太子入主,除卻太子太師親自彈劾的前太傅,一點把柄都不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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