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頭腦變得特别清醒,我是醫生的兒子,我受父親的熏陶,懂一些急救知識。
我把老憨叔卷曲的身體舒展開,我預判他的腿部可能有骨折,不能過度移動他,怕引起二次損傷。
我沖着山崗上的春妮喊:“春妮,你繞路下來,照顧你爹,我馬上回村去找人,你爹傷的不輕。”。
幾分鐘後,春妮連滾帶爬地來到溝底,她趴在老憨叔的身上,嚎啕大哭,看得出來,這丫頭已經急懵了。
“春妮,你不要哭,我聽了憨叔的心髒,跳動得很有力,他隻是摔暈過去了,沒有生命危險。”我對春妮說。
她聽了我的話,哭聲停了,她轉向我說:“天成,我去村裡找人吧,你在這裡。”。
“春妮,我是男孩子,這事應該我來做,你就在這裡陪着老憨叔,不要挪動他,聽見了嗎?”我用幾乎是命令的口吻說。
春妮喊了幾聲“爹,爹”之後,我發現老憨叔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我估計剛才是他聽到了我的喊聲,用石頭敲擊,給我們發了訊号。
我把手電交給春妮,然後就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向村裡,我先回家叫了我父親,找了老憨媳婦李素花,她找了本家幾個男人幫忙。
父親把他不常用的擔架,從床底下拖出來,讓人扛在肩膀上,大家疾步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李素花不停地哭泣,我忙安慰她說:“我看老憨叔就是摔暈過去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的。”。
其實,我也是壯着膽子說的,從那麼高的山梁滾落,肯定傷的不輕,但願不會危及生命吧。
我特别熟悉奔向石場的這條路,我帶着人很快就趕到事發現場。
這時,我父親拿出了他的專業素養,他讓人把老憨叔平挪到擔架上,然後用木棍和繃帶固定了老憨的腰和雙腿。
幾個本家男人擡着老憨叔,往山下返,借着十五的月色,大家走得很順暢。
這一路上,李素花不停地哭泣,她嘴裡一直在數落,說:
“老憨啊,你這個老擰種,不在家裡好好待着,跑這裡幹啥,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麼活啊!”。
“素花,你可别哭了,弄得大家心煩意亂的,如果有人摔倒,你家老憨再受傷,咋辦?”有人喊了一嗓子。
這一嗓子,就像給李素花的嘴貼了封條,她立馬止聲。
把老憨運到父親的診所時,老憨已經清醒了過來,父親問他在哪裡的時候,他已知道自己在張永勝的診所了。
大家把擔架直接放在診床上,我父親開始給老憨詳細檢查身體,可情況并不樂觀。
我父親摁哪兒,老憨都喊疼,最後,我父親判斷,右腿骨折處開裂,左腿也可能有骨折,内髒情況尚好,頭部應該是皮外傷。
“老憨,你是不是,雙腿先落地的,這次的傷都在腿上啊!”我父親問老憨叔。
老憨吃力地點點頭,表示我父親判斷是正确的。
李素花焦急地問我父親,說:“永勝,你看咋樣,老憨傷的重嗎?”。
我父親鄭重地說:“我看,這次還得去住縣醫院,兩條腿可能都有骨折,咱這條件,恐怕處理不了啊!”。
我發現,李素花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她這個家庭,真的難以承受這些了,打擊太大了。
可現在,她又不得不面對現實,醫療費就是眼前的一個最大問題啊。
老憨叔再次摔傷的消息,在黑山嘴村傳開,很快就到了董志軍的耳朵裡。
這家夥晃着半光頭,開始琢磨了,他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他媽的,你個趙老憨,給你錢,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該着你倒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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