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這麼兇險?”葉生咬咬唇,埋着頭跟着他。
“可不是,沒見到趙木自從下山了就憔悴了好幾分?左不過是雲王妃自己選的。”容謙平靜說道。“為了這事,趙木還與雲王大吵了一架。雲王之前煞費苦心瞞着雲王妃,未告訴她懷孕是要命的事情,隻不準讓她再生。雲王妃還一直以為雲王不願要她的孩子。如今饒是趙木苦口婆心雲王妃也聽不下去。隻鐵了心要生下來。恨急了的趙木隻得大罵雲王。既然心裡沒她,為何當年還瞞着她?如今生死攸關了,偏然雲王妃犯渾。。。”
“真的,就沒了回寰的餘地?”葉生聽着心裡五味雜陳。
“一報還一報,她若是強求,那也算是個了斷。”容謙忽然壓低了聲音,輕聲道。
葉生擡頭,這才發現已然到了容謙的墨染院。墨染院門前他師兄正眉眼溫柔含笑看着他們。
“師兄。”葉生眼睛一亮,噔噔地就跑過去抱住趙長清的大腿。
“怎不去屋裡等?這天寒地凍的。”容謙也笑笑看着就這麼孤零零站在院門前的趙長清。
“無妨。”趙長清眼神閃動。輕輕拍拍葉生,讓他放手。
墨染院的客房早就已經備好了。葉生的房間也在這院内。如今趙長清來了倒是方便。
大年三十,京城下了一整天的雪。葉生晚上便在這墨染院裡守歲。
寒夜寂寂,容謙卻忽然叫容淩捧了幾個火盆進來。
“你端火盆幹甚?這地龍燒的還不暖?”葉生喝着菊花茶便問他。
容王府的地龍怕是燒過頭,惹得他上火上的眼睛疼。師兄便讓他喝菊花茶。
“守歲哪裡能缺了火盆?”容謙笑笑,把火盆放在中間三個人坐着取暖。
“過了年你便七歲了。”容謙忽然灼灼看着他。
“嗯。”葉生笑眯眯的,正看着那火盆,裡的銀絲碳被燒得通紅。
他已經好久沒用過火盆了,如今看到還真是稀奇。
“羅桐前幾日與我說,問你願不願意去雲衍書院。”容謙一頓,映着火光的臉上一派溫柔。
“嗯?羅桐不是最恨别人把雲衍書院當養兒所?”葉生怔了怔,倒不知這次羅桐到底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咳。這是我的意思。”容謙微咳,似笑非笑的看着趙長清。“你不小了。也該如學了。到了雲衍書院,長清日後也會照應着。”
葉生一聽,哪還會不明白?這該是趙長清和葉生一起商量過的。讓他進去肯定還花了不少氣力。畢竟要去的還是雲衍書院。皇上那關就夠他們費神好久。
可要是去了,那就隻能走那條登天路了,葉生歎了口氣。他到現在還沒下決心來。他從來都對那位置無意,前世蘇貴妃逼着他走,如今容謙已然為他未雨綢缪了。
可他還是不願意。
“就沒有别的路了嗎?”葉生歎了口氣,沉沉看着他。眼裡是說不出來的辛酸。
到頭來,他還是怕皇上再拿着劍指着自己。再讓惡狠狠讓蘇貴妃殺了自己。
他還是怕自己走不好落得那身首異處,辜負了其他人的地步。
“你不是與說好了的?怎就?”容謙卻不回他,隻臉色微沉,呆坐在椅子上默然看着葉生。
雲衍山上他與他權衡利弊,與他分析局勢,與他陳說每一個決定背後的犧牲。卻不曾想到,這才短短幾日,他又變了卦。
“那時,覺得前方渺渺,無一出路。如今,如今。”葉生撓撓頭,倒不知該怎麼與他說。那時他還能記得那忘憂宮裡的蒼涼。隻覺前途昏暗隻有孤注一擲才能逃出那命運。
可今世師兄來了雲衍山,趙敏玉仍然會死。零零總總,他才發覺,那命卻是在自己手裡。
因果報應,種什麼因才有什麼果。短短半年,他結了善緣,師兄才得以來此,且日後不會受他所害。趙敏玉當年欠了别人的,便是他提前告訴了趙木,也擋不住她最後的殒命下場。
前塵如夢,那夢裡的結局卻原來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再來一次,他換了心,學着去應付,卻不信他還會落得那凄苦下場?
這些,他在看到葉辰的時候便想到了。
他以為他再看到葉辰會害怕,會無助,會沉浸在昔日的痛楚裡不敢面對他。可冷不丁地看見了,卻發現心裡早已經裝了鐵甲。
這一世他有容謙,他有師兄,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顆不願意再讓他們為自己受累的心。
前世的偏執沒了,他才發現原來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不可理喻。由愛生恨,由恨生怖,一切源于他對容謙的那詭秘的心思。如今,心思仍然不可說,可那份心卻坦坦蕩蕩。
今生,他隻願與容謙君子之交,寒來暑往,秋夏春冬,隻要容謙安好,便是他最大的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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