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猛地噴了口血,血化為血霧消散在空氣中。而那銀發男人目光無神地伸手撚住了一滴血,彈向了天梯,方又抽出長槍,将她推向了天梯。衆目睽睽中,司淩的身體消失在了天梯盡頭突然出現的一座浮雕殿門之中。這一幕發生在幾息之間,快得甚至由不得人反應,而那些反應快的修士正欲行動,卻被衛觀涯帶來的人直接抛出的陣法攔住了,雖然隻攔住了他們一息,也足夠那銀發男人将司淩送入了天梯之後。☆、空氣很清新。鼻端間滿是讓人舒服的味道,就像曾經幸運地在流沙之海中闖進了一座仙島,讓人舒服的是空氣中蘊含的力量,怨不得世人皆對那些仙島仙域趨之若鹜。&ldo;咳咳咳……&rdo;一連串的咳嗽脫口而出,吐出的血中還有細碎的ròu屑。一隻如玉雕般完美的手托起她的腦袋,清甜的液體滑入嘴裡,緩解了胸腔的疼痛。模糊的視線終于變得清明,睜眼便看到了一張自己已經看了兩千年的臉,熟悉到閉上眼睛都可以描繪出這張臉的輪廓。但又有些不同,這人的眉比她的要修長,斜飛入鬓,眼神清淡無波,幽遠如山巒,額間兩道水波紋一般的火紅色朱砂印記,為那張絕色的容顔添了幾分妖治,櫻色的唇,光潔的下颌……宛若對着鏡子看着自己一般,一模一樣的容顔,仿佛連蒼天都要眷顧寵愛。司淩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可能是她這模樣太蠢了,連她都可以在那人眼中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蠢蠢地看着他,使得那雙清淡無波的眼中終于蕩起了些漣漪,幽遠的山巒遠去,剩下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ldo;醒了?&rdo;司淩愣愣地看着他,這聲音很有磁性,卻是男人特有的聲音,而非像自己女性的清柔,就算她曾經當過兩百多年的男人,聲音也是趨于雌雄莫辯的聲音,遠非有此人的優美音色。完美得不像人。&ldo;你……&rdo;司淩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甚至想着,什麼也不用說了,這張臉,就是個标志。等她從紛亂的情況恢複過來,頓時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微妙。首先,這是一個顔色詭谲的世界,周圍到處都是飄浮在半空中的石塊,而他們便在其中的一塊石頭之上。其次,她又受了重傷,躺在一個男人的臂彎中,他托着她的腦袋,他的臉與她隔得很近,近得兩張臉宛若照鏡子一般。這種姿勢讓她覺得極其尴尬。修士的身體強悍,隻要元神不滅,都算不得死亡。所以就算隻是心髒被紮了個窟窿也沒什麼,隻要修複好便沒事了。悲催的是,她被那金槍所傷隻能算是ròu體之傷,卻不知為何金槍中有一種力量封鎖了她的氣機,使得她抛入那門之時,竟然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一道拉扯的力量弄得身受重傷。這便是她現在重傷的真相。司淩試着凝聚了下仙靈力,發現封鎖着氣機的那道力量已經減弱了,但卻仍未能解除。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男人的聲音響起:&ldo;放心,隻需一個月便能解除。&rdo;他的聲音實在是太清淡了,雲淡風輕,仿佛激不起任何波瀾,也讓司淩的心往下沉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與他相處。就在司淩不知如何與他相處時,男人擡起手,一根手指尖點在她額心,一道強悍的力量直沖識海,有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在識海中橫行前進,一直到識海深處,一團白光靜靜地懸浮在那兒,然後被沖進來的力量直接強悍裹住。&ldo;不可‐‐&rdo;司淩失聲驚叫,卻已經來不及了,那從她進入這個世界起便一直陪伴她的白光,就像個懵懂稚兒一般陪伴她的生命之光,多次救她于危難的保命之物被人生生剝走。司淩雙眼赤紅地看着他,那男人與她一模一樣的容顔突然露出惆怅之色,那團白光在他指尖上跳躍,就像個聽話的孩子一般,仿佛眷戀着他的指尖,不舍離去。然後那男人将白光收攏在手心裡離開了。司淩仰躺在飄浮在半空中的石塊上,良久方吐出一口氣。她現在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誰了,她是個沒有記憶的善鬼,來自異世的善鬼,被厲鬼追殺時躲進一個玉瓶裡,被一團白光帶入這個修仙世界奪舍成為了&ldo;司淩&rdo;。這團白光多次救她于危難,後來ròu體被毀,元神再一次被它所救,方知道這團一直寄居在她元神中保護她的白光原來是一縷生命之光,是天地間誕生的最純潔的先天能量,妖邪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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