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笑着看了看德妃的樣子,随後抱着德妃的頭:“你祖母直接将你父親趕了出去,沒收了你父親名下的良田還有莊子,全部給了我。又派小厮去那外室的院子把值前的東西統統搬了出來,把你父親身上之前的物件全部奪走,讓兩人以後不要在回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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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想起祖母在世時候的模樣:“祖母給女兒的印象,一直是唯唯諾諾的模樣。連個蟲子在祖母面前,祖母都要嚎上一嗓子,沒想到竟也有如此雷厲風行的時候。”
“是啊,你祖母那麼膽小的人,出手竟如此快,準,狠。他們二人被趕出府去以後就回了那外室住的地方,二人手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隻能典當那外室的首飾。時間長了再多的首飾也不夠典當的,那外室就又去做了舞姬,維持生活。”
德妃不解:“為何那舞姬不另尋出路?”
老夫人笑的很無奈:“她在賭,你父親畢竟是安家獨子。你祖母随後散出消息,要直接立了你哥哥為安家下一任家主,那舞姬才露出真正的嘴臉。”
老夫人随後大笑:“你不知你父親回來時候的模樣,胡子拉碴的,衣服也是這污一塊,那兒污一塊的。剛進安家的時候還差點被打了出去,還好有個看門的小厮認識你的父親。”
德妃噘着嘴如小孩模樣看着自己的母親:“母親,女兒從不知。”
老夫人摸着德妃的臉蛋:“你如今也這般年歲了,不能再如孩子一般。我知道你在氣什麼,無非就是皇上把八親王的生母擡成了淑妃,正巧壓你一頭。”
德妃深呼一口氣:“還是母親聰慧,雖說女兒也曾當過宮女,可女兒是安家嫡女。女兒當時是迫不得已的,女兒與淑妃是不同,那淑妃是個徹頭徹尾的奴婢。更何況女兒養育了四皇子和九皇子,論資排輩怎麼也不能讓淑妃壓上一頭!女兒實在是氣急了,聖上這般不是在作踐女兒嗎?女兒見到淑妃還要對她行李問安?”
“她原本在嫔位的時候唯唯諾諾的模樣怕不是忘了,兒子被封為親王,她擡為淑妃以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以前她什麼樣子她忘了?不過就是一個親王,如今她竟然連母親的路也敢攔了!她現在是愈發得意了!”說到此時,德妃已經站了起來,氣憤的抓着桌子上的茶杯。
老夫人并未起身:“你可知為何聖上如此?你看皇後可有任何動作?”
德妃氣惱的說道:“王皇後是誰做皇上她都是太後,她才不會關注誰當皇上。她名下隻有個公主,她又生不了了。聖上又寵愛九公主,她日子過得惬意無比。”
老夫人嘴角揚起:“你可知過幾日,王家就要送過來一位庶女?”
德妃表情一下變了:“難不成王家想讓這庶女生下孩子,然後歸在王皇後的名下?那王皇後眼睛都在天上,她怎麼肯?”
老夫人點點頭:“就是如此。再者,誰當皇上可是有着明顯的區别的。若是八親王,八親王會為了自己的賢名對待王皇後會比對淑妃都好。若是太子,那更不用說了,怕是王皇後都能親自出來掌權。可是若是讓四皇子或者是九皇子呢?你可是跟她相鬥許久了,若不是她生了九公主傷了身子,不在參與。恐怕現在你們二人都會鬥得不可開交吧?”
德妃立馬坐下:“母親是說這八親王的一切皆是皇後在背後指點?”德妃看着母親的笑立馬明白過來:“是了,若不是皇後...原來是皇後。怪不得淑妃如此嚣張,全有皇後在背後撐腰。”
老夫人端起茶杯:“聖上對太子還有些情分的,畢竟太子是聖上親自撫養長大的,舐犢情深的道理想必你不會不懂。如今推八親王出來,也不過是為了吸引别的皇子的視線,讓皇子的眼睛不再盯着太子。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想必你自有決斷吧?”
德妃瞬間了然:“多虧了母親,要不然真被皇後騙了過去。”
宮女在外面說着:“德妃娘娘,良妃娘娘身邊的侍女送來了些布匹說是給老夫人和二位小姐的。”德妃思考了一下:“替本宮謝過賢妃娘娘,你親去。”
德妃看向母親:“母親,你說賢妃此時的意思可是女兒心中所想?”
老夫人放下茶杯:“賢妃當前送來這布匹無非就是兩個意思,要麼就是歸順,要麼就是不争。賢妃的性子一直都是如此,聖上從未考慮過二皇子。罷了,此事你自己估量吧。”
此時在皇家園林裡,我漫無目的的走着,旁邊的嬷嬷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我停下她就停下,我走她就走,一句話也不跟我說,問什麼就答什麼。
我選了一處樹林最多的地方,靠在大樹上,呼吸着新鮮空氣。嬷嬷并未靠近,就站在不遠處。
我看着這宮内一模一樣的景色,還是這般無趣。正當我出神的時候,我覺得頭上掉落了一顆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蹲下來撿起,竟是一顆葡萄。葡萄?不是這個季節的吧?再說這是樹啊!我擡頭望去,就見一穿着一身孔雀藍色的男人躺在樹枝上。
他的左腿放在右腿上,桀骜不馴的看着我。左胳膊背在腦袋後面,右手拿着一串葡萄高高舉起。看到我的看向他的時候他咬了一口葡萄,慢悠悠的咀嚼着。
我看着他完美的側顔,我竟沒想到他這副模樣竟然如此帥氣。我們二人對視,這是我頭一次仔細的看着他,他的眉如遠山,目似星辰,俊美中帶着男人的剛毅,孔雀藍色的衣袍又襯得他有一絲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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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四皇子的時候隻覺得他有些俊朗,如今與寶親王一比,簡直是不堪入目。我看着眼前的人,隻見他邪魅一笑:“怎麼,安家二小姐這次不裝膽小的模樣,肯看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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