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白童惜此刻的心情,那種在幾乎快要痛失親人後,才開始去為對方傾盡所有的無力感。
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的孟沛遠直起身,對她說:“我去開門。”
白童惜輕輕“嗯”了聲,繼續進行着手頭的工作。
前去開門的孟沛遠眼底閃過詫異:“爸,媽?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過來了?”
而且還打扮得這麼隆重,像是參加什麼重要的晚宴般。
事實上,孟沛遠還真猜對了一半,今晚孟氏夫婦出席了一個首飾拍賣會,臨回家前,孟知先見郭月清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故而提出前來探望白建明的想法。
郭月清用了孟知先一大錢拍得了心儀的珠寶,不好拒絕丈夫的提議,于是不太情願的同意了。
說實在的,郭月清現在連看一眼白家人都覺得心煩,她甚至偷偷抱怨過孟知先太死心眼,為了年輕時的一點小恩小惠就斷送了孟沛遠的婚姻。
以前,如果說郭月清還會稍微忌憚點白家的實力,那麼現在的白家,給她的第一直覺就是要完!靠莫雨揚一個毛頭小子是絕對支撐不了白家的盤子的。
郭月清微微出神期間,孟知先已經面色凝重的走近房間,對同樣面露詫異的白童惜關懷道:“小童,我和你媽過來看看你爸爸。”
别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謝謝爸。”白童惜的眼睛波光粼粼,似乎有什麼東西聚集着快落下,她垂下眼睑說:“醫生說我爸爸這是中風了。”
孟知先輕歎口氣:“白兄是個厚道人,好人會一生平安的,相信你爸爸一定可以很快康複的。”
“嗯。”除了這樣想,還能怎麼想呢,白童惜低落的點了點頭。
郭月清回神的時候,發現老公,兒子全圍着那個讨人厭的女人轉去了,她眼神一凜,故意将腳下的高跟鞋踩得蹬蹬響,存心要在三人面前刷存在感。
見到孟知先時,白童惜是坐在椅子上一邊替白建明擦洗身體,一邊和孟知先說話的。
此時再見到郭月清,白童惜趕緊放下白建明的手,從椅子上站起來,小臉惶惶的叫了聲“媽”。
她現在是真怕了郭月清了,那天在咖啡館當着外人和孟知先的面,郭月清都敢劈頭蓋臉的打她,接着還又吵又鬧,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郭月清摸了摸手上新得的玉镯子,不帶正眼瞧白童惜:“行了,别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弄得我多欺負你似的。”
什麼叫“似的”,那不都是明擺着的事實嗎?
孟知先、孟沛遠父子二人皆不約而同的冒出這個想法。
孟沛遠遊刃有餘的笑道:“媽,你誤會了,白童惜是看你親自過來,受寵若驚而已。”
郭月清聽得一樂,之後嫌棄的瞥了床上躺着的白建明一眼:“你爸爸現在這樣,建輝地産怎麼辦?要不幹脆讓泰安收購,也算是有個依靠。”
場中三人的眉頭皆不同程度的一皺,白童惜心底冷笑一聲:“媽,你言重了。”
孟知先不悅的瞪了眼郭月清,郭月清被瞪得一愣一愣的,反瞪了回去:“幹嘛,我說的不對呀?話雖難聽,但我可都是為了她們家着想。”
孟知先将郭月清扯到一旁,陰沉道:“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沒看到人家小姑娘傷心成什麼樣了嗎?”
郭月清撇撇唇:“得了吧,你哪隻眼睛看出她傷心了?她有沛遠陪在身邊,指不定心裡有多開心呢。”
郭月清話裡的每個字都透着狠、透着冷,她是真的變了,變得善妒,還學會了如何最大程度的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小輩,她和之前記憶中的優雅模樣,已然相去甚遠。
失望沸騰到了頂點,反而化成了一灘泡沫,孟知先開始對郭月清的惡言惡語變得滿不在乎起來:“行了,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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