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杯自己煮的紅茶,忽然想到一直默默不作聲的許清玄。
“喂,你是誰?我們都不認識你,你自己介紹一下吧。”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到許清玄身上。
的确沒有人認識他,在這個巨大的名利場,紅是唯一的衡量标準。不紅,就是原罪。這裡有名望實力集一身的業界前輩,有資本的寵兒,有當紅的頂級流量。前輩們高山仰止,年輕後輩前仆後繼。比他年輕比他優秀的人多不勝數。隻有他,像是突然冒出來的暴發戶或者網紅,二十多年來身無長物,毫無成績,還是因為一則醜聞出名。但是這種名,也沒什麼好說的。
自我介紹,無疑是當衆處刑。他遲遲地沒有回答,陸嘉生好奇的目光探究地望了過來,白薇還不知道,季衡知道,但不準備發表什麼意見。施漫看他為難,正要岔開話題。薛回拿了一杯熱熱的清茶放他面前,對許清玄道:“聽說你拍的新武俠劇要在央視播出?”
許清玄一愣:“您怎麼知道?”
薛回道:“那天我和畢導聊起,他說現在拍的新武俠竟然還不錯,有一套自己的語言風格,和我有聊到你。”
當時畢方說,這個新人的台詞功底很不錯。蔣坤給他挑的劇本是新武俠,編劇不說人話,他練了很久的台詞,配音補錄了很多次。
許清玄受寵若驚,他沒想到,他的名字居然會出現在要求苛刻的名導畢方和影帝薛回的口中。
他緊張地望向對面的薛回,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打量這位月光似的人物。
薛回太好看了,這種好看是溫潤如玉,君子端方慎獨,對每個人都照顧周到,潤物無聲地散發着溫柔與善意。甚至,對他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會順手撈一把。他身處高位,衆星捧月,不到二十歲就得了影帝,即使不拍戲做其他副業也是風生水起。他是完美的,是造物主神奇的作品。從小順遂,一路星光熠熠,火到如今。
這個年紀的薛回溫柔、又有智慧,擁有名望榮耀,是一個男人事業的巅峰時期,但卻和驕躁的陸嘉生不同,他有着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優雅,是位天生的美人。
美人從不在乎自己美不美,因為他堕落是美,狼狽是美,髒污不堪亦是美。
他存在于那裡,便是美的定義和宗旨。
薛回在花園裡和施漫聊天,他似乎和施漫很熟,許清玄聽過他和施漫的绯聞。在香港逛街的時候被狗仔拍到,當時薛回勾着施漫的肩膀,兩人在鏡頭裡笑得很燦爛。但那也是十幾年前了。
那時候薛回很年輕,穿一身皮夾克,留着港式的小分頭,是當紅的粉面小生。
如今,薛回坐在花園的座椅裡,他相貌英俊,舉止優雅,襯衫開了幾顆扣子,露出領口的皮膚。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他抽着一根煙,和施漫不經意地聊着。節目組的導演加入,他起身給導演讓出個座位,煙頭夾在手指上,來不及抽上一口。他們站着寒暄,導演坐在他們兩人之間,三人聊着。薛回又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煙霧缭缭繞繞蒙了他的面孔。偶爾又縱情恣意地加入聊天,讓他從朦胧的色彩裡跳脫出來。在夜裡昏黃的燈光下,他全身像塗了一層蜜一般,舉手投足都泛着一種美人的性感。
許清玄忽然想起雜志裡寫的:“戴上眼鏡,叛逆的薛回剝落了他斯文儒雅的包裝,像一個降世的魔鬼,性感的尤物,仍然追魂奪魄,吸噬你的骨髓……他是大衆的情人,意淫的偶像,讓你第一眼就想和他上床,他就是有這種魔力……”
薛回曾經拍過一個畫報,戴着墨鏡、手表,西裝革履,但腰胯的拉鍊卻開到最低,他手指修長,伸進襯衫裡,對着鏡頭貌似自渎的模樣。
當時許清玄留了這張海報很久。
許清玄隻是盯着他看了他一會,就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他被一股巨大的魔力深深攫住,像溺水一樣無法得以喘息。就像雜志說的,那種性吸引力和魅力,就算隻睡一晚也很值。
因為薛回太完美了。人是那樣膚淺的動物,他不得不被他吸引。
他在座位上凝望着他,臉頰發燙,身體發緊。悲哀地發現,薛回不論是臉、身材還是氣質性感,都無疑是自己的理想型。
第4章
許清玄很快發現,他在無形中被孤立了。陸嘉生在和白薇做飯,陸嘉生用紅酒做牛排,白薇在旁邊一面崇拜地稱贊他,一面打着下手。兩人其樂融融把廚房占了,顯然是沒有讓第三人插入的想法。
季衡坐在施漫身後,給她剝一隻橘子。施漫和薛回、導演聊着天,回頭又和他小聲聊着什麼。
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沙發上坐着,哪裡都加入不進去。大家顯然已經最快速度進入狀态,而他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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