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吉祥。”我彎身作福,她旁邊的丫頭倒是滿臉不屑,隻聽她微微輕笑:“姑娘安好,快請起。”
看來她确稱得上是一個大家閨秀,注意與人相處,并不因身份卑賤而待人不同。想到此,我的心不禁有些軟,可是一想到那日她對我話裡藏話,我就直咬銀牙。
“小姐,我方才從後面來時,遇着了三阿哥,他說在等着見您呢。”我盈盈拜身,極恭敬地說道。
“哦,是嗎?我說他怎地突然離開了,”她細問,我趁機擡起頭,一臉虔誠任她看個夠,猜個夠,我倒要看看她能看出個什麼。
“一個唱戲的,三阿哥也會讓你傳話。”那丫頭果然嘴利得狠,我白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一個奴才丫頭,也敢質疑爺的主意?”
那小姐便握着手帕掩嘴輕笑,我蹙眉看她,卻見她放下手清了清嗓子道:“這伶俐的丫頭倒是多得數不過來,可是這敢撒野的丫頭倒還真稀奇啊。”
我垂首禮道:“我隻是一正經過日子的戲子,倒談不上什麼撒野的丫頭,小姐還是快去辦正事的好,若是因為我們拌嘴耽誤了事兒,我倒是好說,隻是小姐這樣身份的豈不是給人看笑話?”
“你!”
“春華住口!”一聲呵斥,我擡頭看去,那被喚做春華的丫頭喘着粗氣指着我,那模樣真恨不得把我給吃了去,那小姐卻隻是端正的拍下她手,朝我笑道:“有勞姑娘費心了,這三阿哥若是要見我,還請姑娘幫着轉告一聲,就說我身體不适,已經回府了。”
說罷,頗有意味的瞪了我一眼,扶着春華折了回去。
哼,我叉着腰使勁朝那遠去的兩個背影呸了一聲,這次算是平手了,心裡不禁覺得好了許多,便踩着小碎步,哼着歌美滋滋的往戲台後面的廂房走去,戲班的人大多都呆在裡面歇場呢。
我吓得欲喊出聲來,卻無奈嘴巴被身後的人捂得死死的,隻好拼命掙紮,老娘這是走什麼運了,一天遇見兩次冤家,難不成是那小姐**我?想到此,我瞪大雙眼,更加使勁的掙紮,正要張嘴咬那隻手,卻聽身後的人叫道。
“别!是我,苧姑娘!”我瞬間安靜了下來,隻覺聲音略微耳熟,便諾諾着掰開他的手,慢慢向後看去。
“咦?你怎麼知道我是采苧,這麼厚的妝都能看出來?”我雙手握在胸前,做出十分詫異的表情,真不敢相信,這樣的崔莺莺的打扮,做出這等令人想要咆哮的表情會是怎樣一模樣。
“哈哈”,他大笑着沖我搖頭,“從你跟富察家的二小姐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知道是你了,再者,你又是我推薦的,我又怎能連你飾演的哪個角色都不知?”
我依舊沉浸在狐疑中,卻見他突然調皮的拱手念白:“莺莺小姐,小生方才從自家王叔那裡探得,對你煞是稱贊呐。”
看着他那副可愛的模樣,我彎着嘴角不禁輕笑,這就是弘時嗎,那個被自己父親甚是責備痛恨的三阿哥,他是那般純情的一個少年,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想着去害自己的父兄呢?
“咦?這是。”他突然正經起來,我順着他的眼神看去,竟是我的裡衣,這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好色,竟然敢偷窺姐姐!正尴尬,卻見他神思愈加沉重起來。
“這玉不是九王叔的?怎在你這兒?苧姑娘可介意讓我看一眼。”
呃?我怔然,想到方才的心猿意馬,頓時羞得臉紅。
我應了一聲:“三阿哥既要看,奴婢哪裡敢不同意?”便伸手到衣襟間,輕輕一拽,便将那玉環拉了出來,畢竟是胤禟送我的,因此格外愛惜,用紅繩系牢了綁在裡衣的衣帶上,也不用擔心系在頸間被哪些多事的人看到,這次興許是衣服沒塞好,又彎腰大幅度的笑,便被人看了去。
“你怎麼知道我是三阿哥?”他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環,依舊看着我。
我笑道:“是王爺的公子告訴我的,怎麼,不想讓我知道你的身份?還是害怕我賴上你啊?”
“我倒不怕你賴上我,隻是怕你知曉了我身份便不再肯與我坦誠相見了”,他把玩着那塊玉環,卻又突然沉下臉嚴肅起來,“這玉環到底從哪兒來的?”
“呃?這個就是在路上随手買來的玩意兒,才半吊錢呢。”我佯裝不解,我才不要告訴他我跟胤禟有交情,牽扯的人和事越少越好,雖然我也自認為能與劉胡蘭相并吧,可在這種封建社會,尤其這種皇親貴族的,我怎敢惹上他們。
他聽了,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原來這樣,我隻覺得同我一位王叔一直随身帶着的玉件兒非常像,是我極敬重的一位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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