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微微抿住了嘴唇。“後來呢……”
十一難依然古井無波的樣子。“後來,來可笑。這一切結束之後,尋死覓活的不是姑娘,而是屠夫。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屠夫的怯懦是打娘胎裡就傳下來的,他這麼窩囊,自然是死了好幾回也沒死成。最後一回,姑娘拿刀把他的上吊繩給砍斷了。”
“就差那麼一點點,姑娘就能看把他腦袋給砍下來。就那麼一點點啊。”
“屠夫沒死,把什麼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明白着呢。姑娘受了這樣的罪,也沒見掉過一滴眼淚。結果聽完屠夫出來的實話,姑娘哭了。”
“啧。那個哭聲,整整一夜,比屠夫聽過最響的悶驢子叫還要大上太多太多。要不是村裡人都死光了,瓦頭那邊的王婆子絕對來問他屠夫是不是欺負他們的村花了。哭完啊,姑娘再也不一個字了,愣是成了啞巴。”
“姑娘第二收拾了鋪蓋,卻并不是像屠夫想的那樣會離開他。她不張嘴,拽着屠夫,懷裡揣着幾把砍刀,牽着他們最後一頭驢,要進城。進那個,她本來在十年前就該去的城。”
“屠夫欣喜若狂,暗暗發誓,隻要姑娘不走,讓他幹啥他都幹,以後絕對再也不騙姑娘了。于是,他們進了城。”
“到了城裡,屠夫發現。姑娘不是啞巴了,而是不跟他話,隻有他。姑娘本來就是個潑辣聰明的主,很快在城裡盤下一個鋪子做起了驢肉生意。他想,不話就不話吧,隻要不離開他,咋着都校”
“有姑娘的口才和美貌,還有他的手藝,鋪子越來越火,很快他們就解決了溫飽,在城裡落了腳。姑娘越來越潑辣,行事風格也越來越誇張,衣服也像是城裡姑娘那種打扮,穿得是越來越少甚至過猶不及,那胭脂水粉抹擦的,更是香出幾裡地來。城裡的人稱她驢肉西施,還有那地痞喊她驢嬌娘娘。每日裡,姑娘在外面抛頭『露』面,跑他們的生意,夜裡回來的時間是越來越晚,到後面夜不歸宿那是常事。”
“街坊鄰居的指指點點唾沫星子都快把他們的門給壓塌了,屠夫也不管不問不聽。他想,隻要她不離開她,隻要她還回到他是那邊,什麼都校”
“可後來有一還是出事了。城主特意請來了一波修士下山,為了讓他們幫忙清掃四周的匪患,他們在城裡逗留了有半個多月。姑娘也不在家半個多月了。屠夫第一次有些着急了,去城裡的酒樓找姑娘去了。他知道,姑娘最喜歡在酒樓裡陪一些男人喝酒。”
“果然,姑娘就在酒樓裡。”
“可一輩子沒出過山溝溝的屠夫,第一次知道原來有的酒樓不隻是酒樓。他掏了一大筆錢才能進門,進門就看見了姑娘站在最高的樓台上,就穿了一件肚兜。”
“姑娘皮膚那是特别白,穿那豔紅『色』的肚兜,不但不俗氣,反而更美了。可是輕輕撫弄這白花花的大腿,回頭妩媚的眼神,并不是他的姑娘。他的姑娘,怎麼可能抱着别的男人又是親嘴又是『亂』『摸』,對不對?”十一難似乎在反問,可是她知道,他能去反問誰呢?
“屠夫蹲在角落裡,看姑娘遊走在各個男人中間。所有的男人都為她瘋狂癡『迷』,為她一擲千金。”
“姑娘笑得真開心啊,好像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那笑水靈的像是剛『露』尖的桃子。”
“老鸨跟他,姑娘是自願來的,沒有賣身契,自由身,想來來,想走走。完老鸨還『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來,自己幹了這麼多年婊子生意,頭回見到這麼下賤的,不掙錢免費送男人玩的,比『妓』女還不如。”
“屠夫想打死那個老東西。可是他從來不打女人啊,還是一個老女人,算了吧算了吧。”
“他就等她的姑娘,什麼時候能走。”
“可他沒等來姑娘走,等來了一個女人。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是那幫修士大師兄的媳『婦』,她是要來抓一對『奸』夫『淫』『婦』的。直接轟碎了青樓的大門,領着一幫人捉『奸』在床。”
“是的,姑娘就是那個『淫』『婦』。那大師兄怕媳『婦』的很,見到媳『婦』就吓『尿』了褲子,指着姑娘是姑娘勾引的他。姑娘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一如既往的潑辣爽快。”
“那女人背景大又是個四化的修士,怎能輕饒了姑娘。姑娘被暴打一頓,血肉模糊的。那女人還不解恨——把城主喊了過來。她威脅城主,要是不将姑娘遊街示衆,挂罪趕回娘家,他們就立刻走人,任憑那些強盜殺到城裡來。”
“這對于城主來,還用想嗎?一個賣驢肉的破鞋和一座城比?”
墓幺幺突然問道。“屠夫呢,他不是一直都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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