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把它捆上,明天一早就通知西北分局的人來接收,咱們就能交差了。”胡綏說。李小酒冷笑:“哪有這麼容易。你們要想得高分,辦案就得細緻一些。我問你們,這白毛是怎麼來的?是自己生成的,還是有人蓄意養的?不調查清楚,即便交給分局,他們也不會結案。”“可是這白毛還會說話麼?”鄭松問。“你忘啦,那個大姐說過,它會說話,聲音還是個姑娘呢。”曾文說着又看了看那白毛,“如果真是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變成這個樣子,還真是可憐。”他們将那隻白毛捆在桌子腿上,胡綏問李小酒:“你這符篆,能揭掉麼?”李小酒說:“那你們得看好了。”彭程便和胡綏一人挾制住一隻手,李小酒伸手将那白毛臉上的符篆一揭,那白毛猛地吸了一口氣,人瞬間便恢複了意識,隻是這一回力氣小了很多,顯然被剛才那道血符損耗了精氣,開口說:“我……我沒有傷過人,我沒有傷過人……”果然是個女人的聲音。“老實交代,你姓甚名誰,哪裡人?”那白毛說:“我……我叫周慧倩,我,我是河北人……”“河北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曾文問。“我來這裡是旅遊的,我……”那隻雞還在咯咯直叫,梅青看它可憐,伸手便解開了它腳上的繩子将它放了。它立即蹿出門去了,這一下屋子裡安靜了很多,那白毛說:“我是被一個怪物咬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真的沒傷人,我……”“還有别的白毛?”鄭松驚問。他話音剛落,那剛被放出去的公雞忽然劇烈叫了起來,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吓,衆人心裡一驚,李小酒趕緊拿着手電筒跑了出去,隻聽見院子裡一陣撲棱聲,胡綏道:‘糟了!“探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不會是我們作法,結果把白毛都引過來了吧?”鄭松略有些畏懼地說,“這裡的白毛,到底有幾個?”那隻雞很快就沒有了聲響,李小酒出去之後也沒有回來,胡綏心裡擔心,說:“貼上血符,你們看好這個。”他說完就跑了出去,院子裡卻靜悄悄的,他拿着手電筒照了照,尋着腳印往外走,走出院子,卻發現那腳印往西邊的樹林裡去了,地上斑點血迹,不遠處的雪地上,那隻被咬死的雞鮮血淋漓地躺在地上。他關了手電筒,飛快地沿着腳印追上去,一直跑到樹林裡,忽然一隻手伸過來,直接将他拽到樹後:“噓。”是李小酒。胡綏低聲說:“我擦,你吓死我,什麼情況?”“追到這裡,不見了。”李小酒說。胡綏覺得倆人靠的太近,就别過頭去,周圍靜悄悄的,黑樹白雪,除此之外便沒有别的了。他們在樹後面躲了好一會,隻覺得身上冷的很,最後胡綏耐不住了,說:“這樣不行。”他說完就打開手電筒,朝樹林裡照。李小酒見他這樣,也掏出手電筒來,說:“主要看地上。”他話音剛落,胡綏忽然拽了一下他的手。李小酒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胡綏慢慢地将手電筒的光束移動回來,最後在一處雪地上停下。是一個白毛,趴在地上,因為通體雪白,在黑夜裡幾乎和積雪融為一體。那白毛似乎察覺了光亮,緩緩地擡起頭來,然後通紅的雙眼猛地一睜,獠牙露出來,發出一聲嘶吼,整個身體便直了起來。胡綏和李小酒幾乎同時出動,那白毛已經飛奔起來,跑的飛快,眼看着又要被它逃脫,李小酒拔出匕首,直接就甩了出去,那匕首直接刺中了那白毛的大腿。那白毛踉跄了一下,速度卻絲毫不見變慢。白兇難纏的一點就在于此,搞不死,哪怕給它四肢都砍掉了,照樣死不了,它逃竄的速度又非常快,他們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四野又都是白雪,和那白毛顔色相近,遠一點就看不清楚了,反而手電筒照着雪地,在奔跑的過程中晃來晃去,最後晃花了眼,那隻白毛突然就看不見了。兩個人氣喘籲籲地停下來,他們已經跑到了遠離鎮子的一處高坡上,隻有北風凜冽,遠遠看下去,整個鎮子幾乎沒多少燈火,寂靜凄冷。李小酒還在循着那白毛留下的黑血尋找,血流的并不多,老遠才會有一滴,胡綏說:“算了,别找了,下次咱們再設個套,不愁它不上鈎。”李小酒點點頭,說:“要是這裡的白毛不止一個,我們就得向西北分局求助了。”他們回去以後,又審了一下抓住的那個白毛,将她的身份信息核實了之後,便交給了西北分局的人給帶走了。因為分局陣仗很大,吸引了很多當地人圍觀,胡綏又給那白毛裹了一件床單,押解上了車。“她還有救麼?”鄭松問。“我們的巫醫術不夠高,送到分局,或者還有救。”這個叫周慧倩的白毛,尚有意識,應該不是死了之後變成的白兇,而是被白兇咬傷後發生的變異,算不上活死人。但這也是他們擔憂的事情,據分局彙報上來的情況看,當時被咬死的幾個遊客當天就被拉走處理了,可這個周慧倩卻是未被發現的受害者,不知道像她這樣的受害者,還有沒有,有的話有幾個。他們打算去王家村看看。王家村是白楊鎮最靠北的村子,也是整個鳳和縣少有的到現在還沒有通柏油路的地方之一,偏僻不說,道路也難走。他們是步行去的,因為這兩天晴天,雪化了一些,地上泥濘不堪,曾文說:“好在梅青沒來。”“她還穿高跟鞋麼?”李小酒皺眉。“沒有,她穿的平底鞋,不過鞋底也是很高。”彭程笑着說。鄭松在前頭停了下來,朝下面看着說:“終于到了。”幾個人在他身旁站定,從高坡上往下看,隻看見一條蜿蜒小路,螺旋而下,直通下面的一個村莊,不過大家看了這村莊以後,面上都不大好看。因為這王家村的地貌,是風水中典型的“死牛肚穴”,這樣的風水,極其容易養出兇屍來。他們沿着小路蜿蜒而下,到了村口,卻發現那村子幾乎是半個荒村了,大半的房屋都坍塌了,隻有極少數還有人住,不過那些人家無一例外全都大門緊閉,整個村子裡一個人影都看不見,隻有袅袅的炊煙一直在村子上空盤旋,似乎總也散不去。“好重的陰氣啊。”曾文說。“這裡陰氣這麼重,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鄭松說,“我記得當時給我們的資料,有這個王家村的詳細信息,好像是個老村子了吧,這麼多年一向太平無事。”“你看那個。”李小酒指了指前頭的一座廟。那座廟已經荒廢了,廟門都沒了,還塌了一角。不過那廟倒是很大,他們走近瞧了瞧,鄭松很吃驚地說:“你們看哪,這廟後頭居然是一片墳地!”一座建造在墳地前面的廟。“肯定是這王家村的祖輩也知道這地方兇險,所以才建造的這座廟宇,為的就是鎮邪,”曾文看了看那地形,說,“這墳地本來是極兇之地,但是一邊堆起了土丘,一邊建了神廟,就破了兇險之象,倒成了好地方。”“難道是因為這廟宇斷了香火,所以吉象破了,才導緻出了白毛?”“案發地就在這村子後頭的桃花谷,距離這裡不到三百米。”曾文說,“我們先去那裡看看,還是先找個村裡人問問情況?”“你們幹什麼的?”身後忽然有個人大聲問。幾個人扭頭一看,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灰頭土臉的,牽着一條大黑狗,警惕地看着他們。“小弟弟,”胡綏立馬走上前去,那小男孩身邊的大黑狗卻突然沖着他龇牙咧嘴,狗天生是狐狸的克星,胡綏趕緊後退了兩步,說,“小弟弟,你看好你的狗,我們可不是壞人。”彭程膽子大,走出來說:“我們是來辦案的,你家裡人在麼?我們想了解點情況。”那小男孩問:“你們要了解什麼?”“剛子,你幹嘛呢?”一個老頭端着碗走了過來,說,“讓你别亂出來跑,你怎麼又跑出來了?”那小男孩立即牽着他的狗跑了過去,低聲對那老頭說了幾句,那老頭看了看他們,說:“你們是公安局的?”“差不多,差不多。”胡綏說,“老爺子,我們是來這裡辦白毛案的,有一些情況想了解一些,行麼?”那老頭一聽他這麼說,臉色立即就變了,說:“我不知道,别問我,我不知道。”說完就領着那小男孩往家裡走。李小酒皺起了眉頭,說:“你這老頭也是有意思,這兒難道不是你的家鄉麼?白毛作祟,你們大門都不敢出,難道不想早點破了案得個太平?我們來幫你們,你反倒這麼不配合,哪一天白毛闖進你家裡,我看你就消停了。”“小酒……”曾文讪讪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李小酒抱着胳膊冷哼一聲:“本來就是這麼回事。”那老頭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朝他們晃了晃下巴。胡綏說:“跟上跟上,老爺子讓我們跟上呢。”他們幾個緊跟着那爺孫倆進了他們家,老頭子把碗筷給了他孫子,這邊就趕緊插上門,說:“那白毛不知道在哪裡躲着呢,我是怕被它知道我給你們遞信兒,再來找我們家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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