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幾次痛的想死過去,每想起他說有我哭的時候,就真又哭又笑的,不知被折磨了多久,才聽見有人在叫生了生了,痛意未減卻是周身脫了力,沉沉昏睡了過去。神龍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太子監國,赦天下。次日,太後傳位太子,複國号為&ldo;唐&rdo;。同日我的第一個孩子降世,亦是李成器的長子,嗣恭。六十九新生(2)神龍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皇姑祖母卒于洛陽上陽宮,年八十二。皇姑祖母這一生跌宕起伏,我這二十幾年的相伴,恰眼見她從權傾天下到最後被逼讓位。當我給嗣恭換上素服時,仍舊有些難相信,這天下間唯一手掌乾坤的女人就這樣消失了?&ldo;嗣恭,&rdo;李成器抱起他,溫聲道,&ldo;叫句父王。&rdo;我回過神看他:&ldo;要能開口,也要先叫母親才對。&rdo;他微側頭瞧我,春風和煦地笑着,直笑的我一陣心底發虛,過了會兒才喚來奶娘,将嗣恭交給她:&ldo;帶小公子下去。&rdo;我訝然看他:&ldo;我剛才等他睡醒,想要好好陪陪他,怎麼就要抱走了?&rdo;李成器接過夏至遞上的茶,喝了小半口才道:&ldo;永安,你已經足足陪他三夜了。&rdo;我不解看他,他倒是不急不緩的,把茶杯遞還給夏至:&ldo;前幾日與父王閑聊,說起嗣恭,總覺我這一脈子嗣太過單薄。&rdo;我看他眸色未變,琢磨不透他說此話的意思,想了想才道:&ldo;父王想給你納妾?&rdo;李成器若有似無看了我一眼,倒是夏至先噗地笑了出來。她素來和我随便,我倒也從不把她當外人,索性看了她一眼:&ldo;你笑什麼?&rdo;夏至替我添了杯茶,才躬身行禮:&ldo;奴婢不敢說。&rdo;我笑:&ldo;你還有什麼不敢說的?說吧,郡王不會怪罪你的。&rdo;她佯裝偷瞄了李成器一眼,才道:&ldo;無論是則天大聖皇後,或是如今聖上所賜,細算起來長安府中已有二十餘姬妾了,縣主還嫌不夠多嗎?&rdo;她說的倒也不錯,單是這一年所賜就有個了。我握着茶杯,看了眼嗣恭,這幾月去看父王,他也是有意無意會提起此事……李成器走過來,抽出我手中茶杯遞給夏至:&ldo;在想什麼?&rdo;我搖頭:&ldo;沒什麼。&rdo;他笑歎一聲,沒說話,隻揮手示意奶娘和夏至退下。豈料奶娘才走到門口,嗣恭就揮着兩隻胳膊,依依呀呀地叫了聲:&ldo;父王。&rdo;奶聲奶氣地,倒是吓得了我一跳,又是喜又是怨。沒想到這孩子一張口,竟真先學的是父王二字。他走過去捏住嗣恭的小手,很是滿意地點頭道:&ldo;不愧是本王的兒子,孺子可教。&rdo;我啞口無言盯着這對父子,剛想從奶娘手裡接過嗣恭,就被他拉住手:&ldo;不急,讓奶娘先陪他。&rdo;我詫異看他,直到他們退出去合上門,忽覺腰上一緊,被他就勢橫抱起來:&ldo;身為長子,總要為血脈傳承盡些薄力。&rdo;我這才把前後的話連起來,明白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看他:&ldo;兒子第一次開口,還是叫的父王,你竟就如此置之不理了。&rdo;他嘴邊含着笑,拉下帷帳,把我放在床上:&ldo;永安,我今日已請旨賜婚,明日就會正式與你父王商定吉日,娶你為妻。&rdo;我被他說得一怔,像是有什麼自心底滑過,一時難以置信,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也就這麼看着我,過了好一會兒,才低頭輕吻住我的唇,用很低的聲音說問:&ldo;怎麼不說話?&rdo;我隻覺得心跳的很軟,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含淚笑道:&ldo;從我十幾歲,你就拿賜婚來哄騙我,一晃十數年,讓我如何信你。&rdo;因天還亮着,屋内并未有燈燭,散下的帷帳幾乎遮住了所有的光。如此近的距離,唯有那眉目,清晰如舊。&ldo;記得當年在來俊臣大牢裡,你就曾讓我忘記賜婚,&rdo;我閉上眼,承接他溫和的吻,喃喃道,&ldo;如今真的忘記了,如何是好?&rdo;他的笑就在耳邊,帶着稍許哄溺:&ldo;好,當真忘了,那我就再問一次,聽說你生辰是正月初八?&rdo;我被他問得一怔,才記起這是當年的那句話,不禁笑着嗯了聲。他眼盛深笑:&ldo;到明年就滿二十三了?&rdo;我又點點頭,隻覺得他的手滑入衣底,不動聲色地自内挑開的我衣衫,輕歎道:&ldo;不小了。本王也已近而立,尚還有個未滿周歲的孩兒,不知縣主對這門婚事如何看?&rdo;我忍不住笑出聲:&ldo;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容我斟酌兩日。&rdo;他忽然停了下來,我睜眼去看他,彼此肌膚的溫熱悄然融合,漸亂了心跳。他卻隻那麼靜看着我笑,我被他看得有些發窘,燙着臉想要掙脫開,卻被他一把攬住腰更拉近了些。&ldo;父王的憂心也有道理,如此大的王府,僅有嗣恭一人,也頗有些冷清了,&rdo;他終于低下頭,輕吮住我的耳垂,啞聲道,&ldo;縣主以為如何?&rdo;悄無聲息的酥麻,直抵入心。帷帳外有木炭燒裂的聲響,明明是冬日,身上卻有了些汗意。他呼出的熱氣從耳邊滑到肩胛,再一直到胸前……我終是忍不住弓起身子,緊扣住他的肩,呻吟出聲。讓人沉迷的觸感,紛湧而至,直到他最後猛地進入,才暮然用唇堵住了我的聲音。很溫柔地抽離,再很重地一撞到底,每次都是用盡全力。我迷糊地咬住他肩,拼命喘息着,像是被他一下下撞到心口上。太過無措,連抓住他的指尖都開始發抖。他用臉緊貼着我的面頰,竟然還在喘息着問:&ldo;下月如何?&rdo;……我被他弄得說不出話,隻能反複地,用力掐住他的後背,壓抑住綿延不斷的戰栗感,恍惚中輕蹭着他的臉,與他無聲地求饒,厮磨着。太過綿長的折磨占有。他的手幾近蹂躏地揉捏,撫摸,從未停止過,像要将所有的□都深刻在每寸肌膚上。我緊閉着眼,被他折磨的想哭,又忍不住努力迎合。隐約聽他叫我的名字,很遠也很近……滿是汗,錦緞揉疊在身下,睫毛盡濕,看不清任何東西,除了他的眼。意亂情迷間,口洶湧而至。我再抑不住,猛地攀住他的身體:&ldo;成器……&rdo;他緊緊回抱我,在周身抽力的瞬間,也終于很重,很緩慢地停在了最深處。手腳還在交纏着,酸軟卻已蔓延開來,我摟住他的腰,頭抵在他頸窩,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模糊間,他卻還低笑着說:&ldo;明日去見你父王。&rdo;‐‐‐‐‐‐‐‐‐‐‐‐‐‐‐‐‐‐‐‐‐‐‐‐‐‐‐‐‐‐‐‐神龍二年閏正月一日,太平、長甯、安樂、宜城、新都、定安、金城公主并開府,置官屬。同月,我也終于與李成器塵緣落定,正是入了壽春王府。雖是七公主開府,大肆張揚的唯有安樂一人,可最後府前門庭若市的卻是太平公主。自聖上登基以來,李成器與太平走得越發近,如今開府之宴,自然是要到的。嗣恭這幾日吃睡不大好,隻趴在我懷裡一聲聲喚母親。我聽着就心疼,看四下裡杯觥交錯的,就和李成器低聲說去偏廳休息,他颔首道:&ldo;去吧,我稍後就來。&rdo;我知他要陪太平應對朝中衆臣,也沒多說,隻輕點頭抱着嗣恭出了宴廳。剛才走出兩步,就聽見有人自身後喚我,是婉兒的聲音。還沒等回頭,她就已經走過來,低笑道:&ldo;李成器真是待你寸步不離,想看看嗣恭都難。&rdo;她說完,仔細看了眼我懷裡的嗣恭,驚喜道:&ldo;這孩子長得好像你。&rdo;我笑道:&ldo;是啊,凡是見過的都如此說。&rdo;婉兒經不住多看了兩眼:&ldo;會開口喚人了嗎?&rdo;我颔首道:&ldo;初次開口竟叫的是&lso;父王&rso;,過了半月才學會叫母親,待過幾個月應該可以叫你姨母了。&rdo;婉兒挑眉,道:&ldo;罷了罷了,我可不敢讓壽春郡王的長子喚我姨母。&rdo;她的話半是有心,我自然聽得出,隻笑了笑,沒接話。自聖上登基以來,太子位始終懸而未決,朝中竟漸成兩派,李成器與太平有意扶持三皇子李重俊,叔父武三思卻附和韋後,竟有勸立安樂為皇太女的意圖。婉兒與韋後的交情,不必說早已在此事上與李成器相對而立。可惜無論是李重俊,亦或是安樂,雖貴為公主皇子,卻終是身後人的一步棋而已。我抱着嗣恭,和婉兒閑走着,正碰上李隆基迎面走過來,忙躬身行禮:&ldo;郡王。&rdo;自上次一面後,他似乎換了個人,不苟言笑中添了幾分沉穩。他走近兩步,看到嗣恭,先是一怔,才喃喃道:&ldo;好像你。&rdo;我嗯了聲,笑說:&ldo;婉兒方才也如此說。&rdo;他輕淺地笑,眼角微微彎成個漂亮的弧度:&ldo;若我能有如此漂亮的兒子,此生也無憾了。&rdo;我有意避開他的眼睛,隻随口道:&ldo;郡王府中姬妾均是仙品,生下的孩子也必會好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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