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放心……”徐太太這回沒喝茶,緊緊攥着李冬衣袖的手慢慢舒開,深吸了幾口氣,看起來好象平靜了不少,“冬姐兒,你放心,除非阿娘死了,不然……誰也别想禍害你,還有山哥兒,誰也别想!”
“别人也就算了,都好說,要是老爺……唉,太太三從四德……唉!三從四德。”洪嬷嬷拖着個德字,猛歎了口氣。
徐太太臉色泛白,“夫妻敵體,我敬他……那是我敬他!他要是敢把冬姐兒送……送……”徐太太沒能說出那個妾字,“我就跟他拼了!我就拼了這條命!”
“太太,這事不能光說狠話,這不是拼命的事,太太先穩一穩。”洪嬷嬷又倒了杯茶遞上去,徐太太接過,這回,仰頭一口就喝光了。
沒有無縫的蛋
“太太你先穩住心神,這事,我隻聽到她跟老爺商量這事,老爺什麼意思,還不知道呢。”
徐太太聽到這句,心裡一松,老爺肯定不能答應這樣的事!
“老爺也是個疼孩子的,隻怕不肯答應,不過,”洪嬷嬷頓住,長歎了口氣,“這麼些年,太太也知道,老爺心裡眼裡,那位老太太千好萬好,沒一絲不好。萬一有一絲不好,那也是老太太一時思慮不周,絕不是老太太不好。
那位老太太什麼性子,太太最知道,說一不二,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她既然打定了這個主意,老爺一回不答應,二回不答應,到第三回呢?
退一萬步,她說不動老爺,幹脆瞞着老爺和太太,使上手段,壞了冬姐兒名聲,或是一頂小轎,直接把冬姐兒送到哪個男人床上呢?太太,這事,防可是防不住的。”
聽到送到男人床上這句,徐太太一張臉瞬間青灰,額頭一片冷汗。
李冬一臉恐懼,洪嬷嬷說的,都是實情。
“還有件事,”洪嬷嬷挪了挪,靠近徐太太,“咱們剛到縣衙那天,那位老太太讓扔出去燒了的那一大箱子衣服料子,頭面首飾,梧桐扛出去,送進了當鋪子裡,換了銀子,送到了那位老太太手裡,梧桐說,這是從到太原府就有的舊例了。”
“這事,老爺都知道?”有送李冬為妾這事在先,這一件事,徐太太就聽的很淡定了。
“梧桐說老爺不知道,就是知道又能怎麼樣?老爺眼裡,老太太對他比親娘都親,指着老爺……冬姐兒和夏姐兒都得給人家當小妾,一個也跑不了。”洪嬷嬷極不客氣的回了句。
“阿娘。”李冬挨着徐太太,驚懼的低低叫了聲。
“把她趕出去!”徐太太渾身緊繃,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這句話。
洪嬷嬷眼睛一下子亮了,暗暗松了口氣。
“非得把她趕走不可!老爺……她不走,我走!我帶着山哥兒……我帶着孩子,我走!咱們……咱們……”
“咱們回京城!”見徐太太不知道往哪兒去,洪嬷嬷飛快的接了句。“正好,山哥兒也該考童子試考秀才了,太太帶着他們兄妹四個就回京城去住着,山哥兒今年十五了,大老爺就是象山哥兒這麼大時開始撐家的,我瞧着咱們山哥兒比大老爺還強幾分呢。”
“好。”徐太太深吸了口氣,神色漸漸回複,“他要是不趕她走,咱們就回京城,咱們……”
“太太,老爺是個疼孩子的,雖然糊塗是糊塗極了……”洪嬷嬷見徐太太這決心下了,心裡一寬,開始認真出主意,“就是太糊塗了,那鐘婆子是個什麼東西,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他豬油蒙着心,太太又是個隻知道三從四德,事事順着他的,他說好,太太也跟着說好……說遠了,我是說,要是老爺能看清楚那婆子是個什麼東西,也許他心上蒙的那層豬油,能化了也說不定。”
“怎麼讓他看清楚?都這份上了,還不清楚?還想怎麼看?”徐太太這會兒對李縣令的怨忿如山似海。
“鐘婆子那張嘴多會說,又不要臉,我是想着,要是能讓老爺親耳聽到那鐘婆子說幾句心裡話,老爺也許就能看明白了。”洪嬷嬷接着道。
“鐘……她現在多謹慎,怎麼肯說心裡話?”李冬先接了句,一句疑惑沒說完,立刻就轉了話風,“嬷嬷有什麼好主意?”
“前兒我跟太太說過,那鐘婆子跟衙東巷楊婆子,經常喝着酒,一說就是半天一天的話,剛剛又去了,聽說她們早就認識,都是揚州那種人家出身。”
“一說半天一天的話,就算有幾句真心話,誰知道什麼時候說?哪能那麼巧,老爺正好聽到這幾句話?”徐太太一臉苦笑,這是撞大運的事,“還是帶着山哥兒他們回京城……”
“阿娘,事在人為,總得試試。”李冬看着洪嬷嬷,隐隐察覺到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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