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宇依然不肯接筆:“我為你工作是拿了薪酬的,這些股份我不能要。”
顧銘晃晃手裡的筆,慢條斯理地道:“我說了,不簽就不讓你走。”
“都是自以為是的混蛋!”鐘宇低咒了一聲,奪過筆,簽了字,“我明天就走,演藝圈的工作交接給誰?”
“明天公正過後你随時可以出發去度假。”顧銘晃着手裡的文件說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适的人選來,“不用交接,等你回來還是你來。”
鐘宇未置可否,隻是道:“明天就不跟你告别了。”
3月17号下午,鐘宇沒有跟任何人告别,走的悄無聲息。
當天晚上,顧銘回到家裡,盛世安從書房出來遞給他一個同城快遞:“鐘哥給你的。”
顧銘皺眉打開快遞,裡面隻有幾頁紙——三份股權轉讓書和一份未來十年的星路規劃。股權轉讓書上鐘宇已經簽好了字,隻要他這邊簽字蓋章,昨晚送出去的股份就會回到他的手裡。未來十年的星路規劃分了幾個方向,把他可能會走的路線全部一一做了分析和策劃,顧銘捏着手裡的紙想哭,找出鐘宇的号碼撥過去,始終是關機的提示音。
盛世安摸了下顧銘幹燥的眼角,把人擁到懷裡,輕輕地拍背。
顧銘把臉埋在盛世安肩窩裡,悶聲道:“鐘哥這是不打算回來了。”
盛世安緊了緊手臂:“寶寶不哭,哥在呢。”
“沒哭。”顧銘在盛世安肩膀上蹭了蹭眼睛,“就是有點傷心。從16歲到現在,他一直陪着我,替我打理公司,我任性想進娛樂圈他就做我的兼職經紀人,把我當成親弟弟一樣慣着,從無怨言。九年的情分呢,我舍不得,他倒是舍得了,為了個野男人走了個徹底,連聯系方式都沒給我留!”
盛世安輕撫顧銘的脖頸,卻又被顧銘嘴裡的野男人逗得莞爾:“野男人?”
顧銘被怒氣染了眉梢眼尾,顯得更加神采飛揚:“鐘哥喜歡的人,别讓我知道他是誰,不然非……”
盛世安忍俊不禁:“不然什麼?”
顧銘想了想:“我現在是文明人,但也是可以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鐘哥那麼好的人,他憑什麼棄之如敝履,總是看不到鐘哥對他情義?”
盛世安心說,你個小傻子,等你知道野男人是誰怕是得腿肚子打轉。揉揉顧銘的頭頂,盛世安到底沒忍心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道:“好了,洗手吃飯吧。鐘哥不一定是換了手機号碼,也可能是在飛機上開不了機。”
“但願如此吧。”顧銘把三份股權轉讓書塞給盛世安示意他碎了,拿着鐘宇給他做的十年規劃回了卧室。
六頁紙,顧銘看了二十分鐘。
在最後一頁的末尾手寫着一句話——不要放棄你的興趣,别讓他成為你的整個世界。
一行字寫得幹淨利落,一看就是鐘宇的筆迹,不知鐘宇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寫下的這句話,也許是給顧銘留下的忠告,或許是在勸告仍在猶豫的自己,再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
顧銘把這六頁計劃書放進床頭櫃的抽屜裡,鬥志滿滿地等着“野男人”現原形,憋着滿肚子邪火想要替鐘宇讨個公道,替自己出一口惡氣。
不出所料,鐘宇原來的手機号碼一直處于關機狀态,顧銘心中這股子邪火日漸熾烈,心心念念想着該怎麼收拾那個害鐘宇遠走的野男人。
然而這個“野男人”竟然格外沉得住氣,顧銘這一等就等了兩個月,直到5月18日,《手足》拍攝進入尾聲的時候,他才等來第一個向他詢問鐘宇行蹤的男人。
彼時,《手足》劇組正在林城拍攝外景,明耀突然帶着盛嘉甯前來探班。
拍完一場行獵的戲份,顧銘從馬上下來,笑着抱起盛嘉甯親了一口:“哎呦呦,快讓我看看,這不是daddy的甜甜圈嗎?”
盛嘉甯笑着親顧銘的額頭親了一口粉:“daddy,不好親!”
顧銘接過小陳遞過來的水讓盛嘉甯漱口,問明耀:“舅舅怎麼突然帶嘉甯過來了?”
盛嘉甯邊漱口邊搶答:“舅爺爺說daddy這裡牧場大,騎馬更過瘾,就帶着我來了。”
顧銘揚了下眉,邊幫盛嘉甯擦嘴邊的水珠,邊誇張得表示驚訝:“哇哦!一個月不見嘉甯就已經可以獨自騎馬了嗎?好厲害!”
盛嘉甯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嘴角,喪氣道:“嘉甯還不能獨自騎馬,得舅爺爺帶着騎。”說着,盛嘉甯又高興起來,“daddy,舅爺爺送我了一匹小馬,可漂亮了!舅爺爺說等我們長大了,騎上它我就是白馬王子!”
“好好好,daddy的小王子,你累不累?”顧銘揉着盛嘉甯滿頭的小卷毛,“讓小陳叔叔帶你去daddy的休息室休息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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