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使技差一籌,眼見就要讓謝連州跑掉,連忙開口問個究竟:“謝少俠,你跑什麼跑?”
謝連州腳步頓了頓,不知如何開口,他一看見身旁沒有長輩的孩子,便直覺是一種麻煩。白虎使一攔,這麻煩就成了十分麻煩。
謝連州問他:“那小童是你的孩子?”
他寄希望于當前情景是最簡單的那一種。
白虎使道:“不,他是梁萬千之子,梁天全。”
謝連州愣了愣,回頭看了一眼,梁天全坐在那裡,有些局促不安,卻又太過好奇,忍不住擡起頭四處打量,想要将議事堂的模樣記在心裡。
謝連州對白虎使道:“你怎麼将他帶了過來?”
白虎使将謝連州拉遠了些,确保梁天全聽不見後,方才開口道:“我的探子在查探梁萬千時,發現他的妻子在一年前病逝,但他妻子死後,他們的孩子,也就是梁天全,一直在說他娘不是病死,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在梁萬千來太平山莊之前,正好有俠客安慰梁天全,告訴他太平道人知道世上所有的秘密,如果他真不信他母親是病死的,可以問問太平道人,到時他便不會亂想了。”
謝連州道:“……你懷疑,梁萬千的妻子确實死于非命,而且是梁萬千動的手?”
白虎使想着記憶中的梁萬千,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這個猜測或許有些大膽,可從他們現在所得到的一切線索串聯,并非毫無可能。
若梁萬千當真殺了自己的妻子,在擔心梁天全發現真相的情況下,他是有試探并殺死太平道人的動機的。
但若真是如此,這真相對那個還不足十歲的小童來說,難免有些太過殘忍。
謝連州也為之沉默一瞬。最後,他說:“首先,我們要确認梁萬千的妻子确實有可能是他殺的,才能再做接下來的一切假設。”
白虎使深吸一口氣,道:“這也是探子将這孩子帶回來的原因。”
謝連州歎了口氣,轉身走進議事堂,白虎使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同走到梁天全跟前。
謝連州看向梁天全,對他道:“我叫謝連州,你叫什麼名字?”
方才還在觀察四周的梁天全一下将注意力都集中到面前兩人身上,他不知道他們是好是壞,能否信任,可在謝連州說出自己姓名,并詢問他名諱的時候,他不自覺就放松了些。
梁天全一直緊繃着的肩膀放了下來,他對謝連州道:“我叫梁天全,我爹是蜀中大俠梁萬千。”
說到後半句,他的聲調顯然高了起來,底氣也足了許多,熟練得像是同每一個與他說話的人強調過。
顯然,他十分敬佩他的父親,也為念出父親的名号而感到安全。
知道他爹是梁萬千,這些陌生人便不敢随意欺負他了,梁天全這樣想着。
不待謝連州說話,他便主動發問:“這裡就是太平山莊嗎?帶我來這的人說,我爹也在這裡,我想見他。”
白虎使還在猶豫,是否要讓他們父子相見,便聽一旁的謝連州道:“可以,但你要先為我做一件事,我才能讓你們見面。”
梁天全剛想點頭,又臨時頓住,反問道:“你是什麼人?”
他看了看四周,驚訝道:“難道你就是太平道人?這個山莊都是你的?”
他看着謝連州清隽的臉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謝連州笑了聲,慢慢踱步至主位跟前,轉身潇灑坐下,道:“沒錯,我便是太平道人……的債主。”
聽到前半句時,白虎使皺了皺眉,覺得這樣的謊言太過淺顯,容易被輕易揭穿,聽到後半句時,卻又有些無奈。
梁天全有些吃驚,道:“我聽說太平山莊很有錢,太平道人不是山莊的主人嗎,怎麼會欠你錢呢,難道你比他還有錢?”
謝連州道:“小子,枉你爹是蜀中名俠,你對這江湖卻一點都不了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猜猜,這江湖裡什麼東西最值錢?”
梁天全來了興趣,慢慢忘了警惕,認真想着問題的答案,好幾次都想直接作答,卻因為又覺得答案不夠精妙,而吞了回去。
最後,他來到謝連州跟前,好奇道:“謝大哥,到底什麼東西最值錢?”
謝連州懶洋洋道:“有錢人的性命最值錢。”
梁天全愣了愣,爾後右手作拳,猛地捶了捶左手掌心,俨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開口道:“謝大哥,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平道人欠了你一條命?”
謝連州随意摸了摸他的頭,道:“可以這麼說。”
白虎使在一旁聽着,忍不住在心裡自嘲了一聲,某種意義來看,因為他們四個的粗疏,謝連州還真是救了太平道人一命,起碼那瓶餘毒便是在他的提醒下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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