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連州道:“我有些累了,你累不累,要不我們尋個地方吃點東西?”
蘇烨知道謝連州是在變相詢問他現在要不要吃點東西,他猶豫片刻,道:“公子既餓了,我便去打聽打聽這附近有什麼好的酒樓。”
若是不吃不喝能夠趕到京城,蘇烨定然不會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也免去在停留時候被人尋到的風險。可前路漫漫,便是提心吊膽,也得吃飽喝足再上路。更何況謝連州說的對,現下既有希望讓他活着面聖,他便不能再一心想着犧牲的事,要盡可能地活下去啊。
蘇烨果真像個書童一樣,向路人詢問到左近酒樓,随謝連州一同入内,點了幾個招牌菜。
感到蘇烨在酒樓飯菜香氣中慢慢放松,謝連州這些天一直提着的神經也微微松開,一天十二個時辰裡都全神貫注地防備突襲并非易事,一段時間下來連他都有些撐不住,更不用說處于危險中心的蘇烨。
可别在被敵人打倒之前他們自己就先倒下了。
他們的飯菜還沒上,酒倒是有一壺,謝連州本想為蘇烨倒一杯酒,看了眼他身上衣裳,到底提着酒壺往自己杯裡倒起,酒液流暢落下,他體内氣勁卻似有若無地凝滞一瞬。
是錯覺嗎?
不管是不是錯覺,在江湖之中,将一切細微不安都認成錯覺是會死很慘的。
謝連州從窗邊看了眼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百姓,飛快打消了從此離開的想法,他不動聲色地運起心法,将那凝滞幹澀的感覺從指間逼出,對蘇烨道:“我不喜歡這裡。”
蘇烨原本想拿酒壺的手一僵,已然明白過來,狀若自然道:“公子不喜歡,我們便換一家?”
謝連州練的第一門内功是神女峰的素問心經,調理内經萬脈,爾後是度厄寺能夠祛除尋常毒素的五蘊内經,再三是烈焰剛強的天山神功,這三門功法治好了他的寒症,也讓師傅師娘看到他的潛力。
自那以後,他便開始學習萬家功法,直到創出他自己那一套萬物化無、無中生有、有無相成的内功心法,名為無名。
他不是神醫,不知道每一種毒的解藥該如何配置,卻有足夠的底氣以不變應萬變。中了毒,便将毒逼出來好了,雖然這樣可能浪費一些真氣,卻總好過作人砧闆上的魚。
下毒之人有這手段讓人不知不覺中毒,卻不下毒藥隻下化功散,是怕他發現太快?亦或者是這化功散性質特殊,不易被人發現,換做其他毒藥他們沒有把握?
這些念頭在謝連州腦中飛快浮現,面上卻不顯,隻在桌上留下飯錢,起身帶着蘇烨離開,等着下毒之人前來阻攔。
起身的一瞬,謝連州聽到許多窸窸窣窣的聲響,好像就在方才片刻,多了很多蟲豸在整間酒樓的壁上爬行,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若是這種應對,謝連州還真不擔憂,這樣多的蟲豸裡,能有多少是特别的毒蟲?他打開從先前苗師懷中搜出的瓶瓶罐罐,輕而易舉地找到驅逐蟲蛇的一罐,認真塗抹在蘇烨身上,随後往自己身上也倒了一些,堂而皇之地走到樓梯前。
那些被驅使着的蟲蟻因為他們身上的濃烈味道忍不住退卻,隻有少數還在繼續前行。
一陣凄楚笛聲突兀響起,方才還想退卻的蟲蟻像被笛聲控制一樣,又開始急速朝着謝連州二人奔來。
謝連州卻帶着蘇烨消失在了原地。
他方才不從窗邊離開,是擔心他們喪心病狂埋伏弓手,他有信心帶着蘇烨躲開,卻沒有辦法顧及底下的百姓會不會被流矢所傷。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在未确定對方人馬與底線時往鬧市中逃。
可在方才一瞬,他幾乎立時判斷出吹笛人就在樓間,想要尋到對方,不過是幾息之間的事情罷了,反而不用瞻前顧後。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可以找到那人!
第60章鬥蠱
戴着幕籬以防引起注意的汀蘭,?笛聲方才吹響片刻,那把削鐵如泥的利刃就已經橫在她脖頸之前。汀蘭不知道他為什麼内力俱在,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但她不想深究,隻接受事實,從善如流地立刻停下奏笛。
謝連州一手扛着蘇烨,?另一隻手拿着短刀,行動之間絲毫不受影響,?他對汀蘭道:“我若帶你走,他們會不會放箭?”
他光是站在那裡,便能察覺到誰看向他的目光是驚懼好奇,誰看向他的目光是充滿殺氣,一眼認出了汀蘭的同夥。
汀蘭刻意将聲音放大,道:“隻要你讓我奏笛,?他們就不敢。”
她同那些人隻是臨時同夥,?覺得對方很可能會連她一起殺,?所以不得不拿出鉗制“自己人”的手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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