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他是要我回去看看顧桐如今的生活。所以即使我半路跑了,他也隻在短信裡跟我說路上小心。在房間裡睡了一覺醒來,興許是不踏實做了夢,脖子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洗完澡後出去,客廳裡的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eden看見我很是開心,一個勁兒地跟我說晚上好。接着又說了一串中文,我認真聽完後,給錢敏抛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錢敏擺手,簡單地告訴我,他想吃我做的飯了。eden其實很好打發,随便幾樣菜他都就很開心。吃完飯後,三個人窩在沙發上各玩各的,回去這麼多天丢了很多部電視劇,正點開軟件,錢敏忽然喊了我一聲。我回頭看她,她朝我的方向挪了一點,笑了聲,說:“我們聊聊天?”我點開視頻,沒有回頭:“聊什麼。”我和錢敏的關系,最好的形容就是室友,我們因緣分住在一起,除了日常的一些問好和家裡的必要的事項,我們幾乎不怎麼交流,最深的一次便是她猜中我心思時,多講了兩句,那也隻是止于一個問題和一個答案,再無其他。但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她從前對我似乎有些許的好奇,不過每次都被我含糊過去。剛來這兒時,我強制要求自己把顧桐這個人忘了,那段時間,一旦想到她,便心慌得不行。後來好了一點,但仍舊害怕,害怕在生活中看到關于她的東西,連自己名字裡的顧字,都害怕看到。她對我的好奇也是在那段時間,而顯然的,我不會對她透露任何事。她聽我這麼回答,轉頭看了eden一眼。反正他也聽不懂。錢敏說:“你這次回來真的心情好了很多。”我揚眉:“是嗎?”“是啊。”她笑:“你這是和你家那位和好了?”我搖頭:“沒有。”她拉長音哦了一聲:“那我能多嘴問一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畢竟顧檸啊,和你相處這麼久,還沒見過誰能接近你的。”她嘿嘿一笑:“我是真的,很好奇。”她的好奇的表現在了臉上,我要是再不滿足她。也不會怎麼樣。但我還是說了:“我們是高中同學。”等了幾秒,錢敏啊了一聲:“就這樣?”我聳肩:“就這樣。”她笑了笑:“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高中同學那麼多,為什麼單單是她。”我手在平闆上點了兩下。對啊,為什麼單單是她。從小對她的讨厭已經成為了習慣,有她的地方盡量不出現也成了習慣,母親死後,我把她大罵了一頓,再後來因為吳凱的事我們大打出手,我對她的讨厭已經變成了可笑。那時我已然感覺到她在針對我,而我一邊在心裡罵她,一邊卻問自己,我不也是這樣。後來她開始跟着我,經常在樓下假裝和我偶遇,和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俨然一副關系很好的樣子,但在學校卻處處排擠我,除了一直交好的小柔,我因她的作為沒有其他朋友。要我對她不上心已經不可能,有一次回家的路上,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玩。她那時的表情我依稀記得,是一臉的驕傲,幾秒後變得迷茫。她說:“你是我姐姐,我對你特殊是應該的。”我問:“你是不是有病。”她笑:“是啊。”雖然沒有變本加厲,但高三那年我的身邊除了小柔,她是離我最近的,并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她明明應該要讨厭我,可卻經常表現出又讨厭又關心的樣子。那段時間,我真的看不懂她。仗着和我爸爸的關系,非拿着作業來我家裡,和我一塊。跟着我一起找老師補習,經常來家裡蹭飯,就差和我一起睡覺,那段時間,讓我爸誤以為我們關系很好,他也很是欣慰。我對她一直保持着不理會的态度,她像是一塊很大的棉花,我怎麼問怎麼打她都一臉嘻嘻笑的樣子無動于衷。更何況這塊棉花實際上并沒有做對我過分傷害的事。她想怎麼樣,随便吧。我對她的感覺有異樣,是一次生病。倒不是她把我照顧得有多周全,那次生病,她其實不在我身邊。而我渾渾噩噩地發燒躺在床上,心裡的想法竟然是,顧桐在身邊就好了。有了這個想法後我一直處在一個惶恐的狀态中,我開始審視我對她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到底是處于什麼原因。可一直沒找到。病好了之後我開始找借口遠離她,我害怕她靠近我,甚至我看到她同其他人親近,我會産生不一樣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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