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好冷,魏斂眉把他抱在懷裡,捂着他的耳朵不讓他聽那些髒東西,眼淚順着她的面頰往下滑,落在他臉上。
他覺得自己好燙啊,燙的像是一團火,要把媽媽給點燃了。
家裡沒有男人,也沒有錢,魏斂眉出去打工,一個月隻能賺到兩千塊錢,住在這樣的地方,好像人生還沒開始已經結束了。
魏斂眉沒錢買藥,也不能帶他看醫生,隻能不斷給他換額頭上的毛巾,用前讓房客留在這裡的半瓶白酒給他擦身,讓他溫度退的更快。
他聽見門外的人換成了酒鬼的老婆,換着花樣的罵魏斂眉不要臉,勾引别人的男人,罵詞換了一套又一套,怎麼難聽怎麼罵。
年輕的媽媽把她的孩子護在懷裡,小聲地在他耳邊哼歌,唱了首家鄉那邊的童謠,蘇逸淳迷迷糊糊聽的不太真切,但也靜靜地睡下了。
魏斂眉也有這麼溫柔對他的時候。
原來媽媽也愛過他。
杜寒霜用酒精給他擦身,聽見他嘴裡小聲嘟嚎,眼角的淚順着往下淌,他湊近了才能聽見,蘇逸淳正小聲喊媽媽。
他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把他額前被汗黏住的發絲撩起,又用濕紙巾把他眼角的眼淚都擦幹淨,安撫地摸摸他的腦袋。
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摸自己的頭,蘇逸淳向着男人的手那邊挪了挪,終于等到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臉。
拇指蹭過他下眼睑,杜寒霜看着他,神色溫柔。
毫無底線的愛一個人,其實是一種濫情,杜寒霜覺得自己的愛始終有所保留,他理智而克制,精緻的隻等頹廢,心裡信仰着絕望,好像從不相信任何人。
他想,人是很奇怪的東西,快樂與悲哀都像是流經導管一樣流經身體的每個部分。
有人把愛情當作事業,從骨子裡信任愛戰勝死,他恰好相反,他認為,愛就是死。
裴少白在他十六歲那年,一把火把他心裡的寒冬燒成了另一個春天,蘇逸淳是不一樣的。
二者無關于紅白玫瑰,隻不過一個是年少時懵懂的情愫,一個刻骨。
蘇逸淳是他貧瘠土地上最後的玫瑰,他相信愛就是死,他心甘情願為他的玫瑰去死。
周圍又變成了一片黑暗,蘇逸淳看見杜寒霜的目光始終望向别人,而他什麼都不是,隻能眼睜睜看着杜寒霜為了裴少白做了許多難以挽回的事情。
他隐約能猜出這大概是這個世界的原劇情線,但是他沒有見過那個樣子瘋狂又執拗的杜寒霜,他覺得心驚,又覺得難過。
幹嘛要為了一個得不到的人做這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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