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清澈的眼底映照出他的臉,有絲苦笑,有絲擔憂。
“沒什麼,我先送你回房間。”無法開口,無法忍受那雙美麗的眸子裡包含着對他的恨意,即使隻能晚上幾個時辰,他也不願此刻将話說出。戰饒扯着勉強的笑,将夜傾城送回房間。
卻看見安林正站在她的房前等候,看到他時,安林的眼神不由一怔,但是很快便恢複了正常之色,有禮的同他打招呼。
“你在這裡做什麼?”戰饒不由皺起眉有些不悅道,雖然他知安林對夜傾城很忠心,但是這并不代表他一個大男人可以在三更半夜在她的門口站着。
“海上起風,我隻是來看看傾城小姐而已。”安林垂下腦袋,他明顯的感受到自戰饒身上傳來的不友善的氣息。
“已經沒事了,你快回自己的房間吧。”戰饒強勢的開口,不顧夜傾城的意思,把她送入房間關上房門。随後則看着安林,同他一起離去。
即使安林想要和夜傾城再說什麼,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淩晨無眠,夜傾城仰躺在床上,等待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
西疆的皇帝——戰野,她被當作禮物送給的人,戰饒的親大哥。
天明即将見到的人。
半眯着眼睛,翻身側躺,将身子蜷起,包裹在被子裡,船身依舊微微搖晃,她幾乎可以聽到海面上狂風的呼嘯,那如同戰龍一般嘶吼的咆哮,聲一聲的掠過她的心底。
已是早上,天空卻沒有出現太陽的影子,陰沉沉的天空,讓人格外的壓抑,風肆虐而不止,遠遠的海平面上,三艘戰船緩緩的向着海盜船開來。
戰饒一宿未眠,獨自一人坐在房間内喝酒,身邊已然丢下數個空酒壇,那雙眼睛透過房間的窗戶,他遠遠的看見那逐漸靠近的船隻,高高的旗杆上,迎風飄揚的旗幟,金燦燦的黃,一筆戰字赫然于上。
戰野,你終究還是來了。
不知是歎息,還是感歎。戰饒從房間走出去,船艙内卻已經站滿了人,竊竊私語相互交耳,見他出來立刻沒了聲音,一雙雙眼睛撲閃的看着他。
“你們起的可真早。”戰饒挑起唇角笑着對衆人說,走過衆人中間,拍拍他們的肩膀,準備上甲闆。
“頭兒!”不知是誰喊了那麼一句。
戰饒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衆人擔憂的臉,一個個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他心底一陣溫暖。這群人,隻怕仍在為他當初做下的決定而自責吧。事實上,沒有那個必要,他們都隻是無辜的被他所牽連,戰野當初的目标是他,他們隻不過倒黴的被他所拖累,變成了代罪羔羊。
決然的走上甲闆,今天,他必須去面對五年來一直逃避的人。
臨風而立,站在船頭,感受着淩厲的狂風肆虐的刮過他的周身,狂風之中夾雜着冰冷的海水掃過他的臉頰,有絲冰涼。
眯着眼睛,那逐漸靠近的船隻,慢慢的放大。
身後有人靠近,那微弱的動靜讓他知道身後站着的人是夜傾城。
“你上來做什麼?”到了此刻,誰都明白,今日送她去北爵之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傾城見他沒有回頭,便将手上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熟悉的衣服,正是他之前給她披着的。詫異的回過頭,那張臉上沒有不悅,沒有氣惱,一如平日一般的冷漠,淡淡然沒有一絲情緒。然而,這便是最好的反應。
“抱歉,今天可能沒辦法送你回北爵了。”握着衣服,戰饒苦笑着歉意道。
夜傾城聳聳肩,眼睛看着已經靠近的大船。
三艘大船,以中間那艘最為華麗,高位之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直直的站在那裡,狂風吹起他身上的披風,吹去他額前的發絲,一張剛毅的臉暴露在空氣之中。那和戰饒有七分相似的臉上卻多了一分穩重,少了一分狂放。多了一分霸氣,少了一分張揚,屬于戰饒野性被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所取代。
若說戰饒是那高傲的獵豹,那麼眼前的這名男子便是非洲草原上奔騰的雄獅,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即使還未靠近,卻已經給人以壓力。
那就是西疆的皇帝——戰野。
夜傾城不得不承認,他具備一個帝王所需要的氣勢。席斯侬的氣勢,猶如英國的皇族,高傲典雅神聖不可侵犯。戰野卻截然相反,霸道強勢,一如久經沙場的霸君,強悍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
“大哥……”一聲幾不可聞的喃呢,被風帶到夜傾城的耳邊,她看見戰饒的手緊握成拳,緊緊的攥起,仿佛要滴出血來。那雙眼中,隐忍了太多太多,她隐約讀出,卻不願在看,那些痛苦,即便是久經時間的磨擦,也絲毫不減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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