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如果這場考試隻有他們三個參加,此時徐容川一定堂而皇之地交出白卷,看看它到底想對不合格者做什麼樣的懲罰。
但是這裡還有數百名學生,挂在門口的肉塊就是前車之鑒,徐容川沒法拿他們的生命安全做測試。
該怎麼辦?
交卷倒計時,徐容川放下筆,不再嘗試做題,看向講台上躍躍欲試的教導主任。
既然這樣,那就讓這場考試交不了卷。
他站起身,撕拉一聲,将試卷從中撕成兩半,然後拖着椅子走上講桌。
教導主任震驚地瞪着他,他微微一笑,舉起椅子,劈頭砸向已經徹底變異的教導主任。
這一下用了全力,教導主任直接被砸得貼在了黑闆上,脊柱呈現出不正常的扭曲狀。他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睜到極緻,足足愣了好幾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然後開始瘋狂尖叫:
“我是考官!你竟然敢!!你違反考場紀律!……唔唔……”
後面的話沒說完,被徐容川用粉筆堵了回去。
他把整盒粉筆都倒進教導主任的嘴裡,接着拎起他的衣領,一腳一腳地踩那些非人的根須。他從尖叫變成嚎叫,根須是他污染最重之處,也是他接收力量的通道,他氣得瘋了一樣反擊,還沒有碰到徐容川,一截觸手像拔蘿蔔一樣捆住了他所有的根須,将他反吊在半空中。
徐旦沖破不能出聲的禁制,開口道:“考試好煩啊,我不喜歡考試,也不喜歡你碰到哥哥。”
耳邊的機械音開始尖銳報警,刺得他們的鼓膜一陣陣作痛:“03号考場一組三号,二組三号違反考場紀律,立即啟動懲罰機制!懲罰等級:a,請即刻結束違規行為,否則,否則,懲罰等級将提升至s!”
話音落地,徐容川眼前忽然陷入一片黑暗。
耀眼的光芒占據視野,光芒的盡頭是紅彤彤的太陽。太陽似乎眨了一下眼睛,無數無用的知識随之而來,一股腦沖進他的意識,幾乎要漲破他的大腦。
邪惡的污染随着知識無孔不入,試圖将他拖入地獄。徐容川臉色一白,瞳孔不停破裂,又不停再生修複,雙目流出鮮血。
而徐旦幾乎沒有受到懲罰的影響,他将倒吊的教導主任提到十樓的窗外,讓他頭朝下懸空,道:“結束考試,或者從這裡自由落地。啊,可以出一個道題,求自由落體的時間呢。”
教導主任大喊着:“你們這群亵渎者!異教徒!放我下來!我是考官!”
耳朵裡的機械音在憤怒地滋滋:“03考場一組三号、二組三号持續違反考場紀律……滋滋……加大懲罰力度……”
徐旦觸手上的吸盤大張,将教導主任的根須連根咬斷。他發出凄厲的叫聲,清晰地感覺到主的力量正從自己身上消退,卻又無能為力,隻能破口大罵。
徐旦像抛足球一樣将他抛起又接住,然後凝神聽着抓狂的機械音,又道:“還不願意結束考試嗎?我猜猜,一個教導主任,一個……應該是學校本體吧?這麼大的學校,會不會跟李老師一樣,是從地上長出來的呢?”
說着,徐容川雙眼含血,手中的匕首已經飛出去,紮向考場的牆壁。本應該是鋼筋水泥鑄成的軀殼,竟然被匕首順利紮入。徐旦接過哥哥的匕首,卷起匕首柄,将牆壁從天花闆到地面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露出來的“傷口”中,沒有鋼筋水泥。
這棟樓的内裡,居然是蠕動的紙張和根須!
教室裡的學生們已經看呆了,恐懼正在房間裡醞釀,又沒有人敢違反考場紀律,膽小的女生已經捂着嘴無聲地哭了起來。
徐容川道:“紙做的樓,應該很好燒吧?”
“滋滋……滋滋……”
“03考場……出現暴動……抹殺……”
“保護學校……知識萬歲!”
走廊外出現重重疊疊的腳步聲,吞噬徐容川手掌的怪物們往03考場聚集,房間外部傳來讓人發怵的摩擦聲。
一張滿是鮮血和裂痕的臉忽然貼到了玻璃上,奶白色的瞳孔盯住教室裡的生物。
靠窗的學生對上血臉,呆愣半秒,然後無聲尖叫,雙眼翻白,硬是被吓暈了過去。
肉塊的怪物已經扒開窗戶,以扭曲的姿勢往考場内爬,在它的後面還有無數徹底變異的肉塊,撞擊起考場的門和玻璃。
門并沒有反鎖,窗戶也沒有關死,第一個肉塊沖進了考場,它的同類們緊跟其後,前仆後繼地湧入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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