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兩個小妾呢?在娶了你妻子之後娶的嗎?”
“我是在束發之年娶的第一個小妾,她比我大些,從小在我家,人很勤懇,話不多。當時簡單行了禮,她便搬進了後院,後來我娶了崔缊,又娶了一個女子,她們就一直在後院。”
“她們就一直在後院嗎?”
“這是周府的規矩,我掌家後更是吩咐她們不得走動。”
“就那麼聽話。”
“崔缊從小在家裡管教嚴格,自嫁到周府,除了省親回過一次崔府,就一直呆在了後院。”
“那她是如何離世的?”
“這個。。。”周顧遲疑了。
“我是不小心那天聽了蘭晴苑姐姐的牆角,是客人說你幫着重新修了她墳墓,那人也說了她是因為生病離世的,周府世代從醫,想來肯定是不好治的,她也算可憐。”郭煦沒有提到是從哪裡聽到的,她一直玩着周顧的手指,一直用小手擺弄着周顧的大手。
“洛安的人都知道她是因為疾病離世的,”周顧才明白郭煦是聽了别人的話,才知道他娶了崔衛的女兒,并且還有兩個小妾,這些從外人那聽來,郭煦當時也算很冷靜,“她一直身體柔弱,嫁到我家,我雖然不喜歡,但是還算與她以禮相待,隻是。。。”
“隻是什麼?”郭煦不知道周顧怎麼突然不說了。
“隻是房事上,她還有些經不得我的野蠻。”
“房事?野蠻?”郭煦停下了擺弄周顧的大手,不過還拉着手指。
“是的,娶親時圓房後第二天,便得了病,也不是什麼大病,隻是有些虛弱,我家有補藥,一直喝着,她就一直養着,我以為她是初次,還不懂,但是而後差不多都是如此。”
“怪不得我們。。你讓我吃什麼補藥,不過,”郭煦接着玩着周顧的大手,“你會如何的野蠻呢?”
“那日醉酒你不是見過?”
“你少诓騙我,”郭煦拿着小手打在周顧的肩膀,“我知道你酒量好,那日你不過是假裝喝醉了酒,才。。。”
“原來倩倩都知道,不過有時我确實沒有注意,會傷人。”
“兩相相好的事,怎麼會生病呢?那不是很歡愉的事嗎?”郭煦像是在自言自語。
“每個人體質不同,我也确實不夠溫柔。”
“那你的兩個小妾呢?”
“在崔缊離世後,因為兩家都是這洛安城的大戶,算是厚葬了,我也就借着這個緣故,休了兩個小妾,許是平時也受不了我,加上我家都給了不少的好處,也沒有什麼難過,聽說後來都又嫁了人家,日子過得算是舒坦。”
“那崔家。。。”郭煦不想提,可是還是想知道,還是問了,“沒有怪罪嗎?”
“本就是房事上的緣故,不好說出來,當父親說是因為疾病離世,崔家也沒有怎麼問,還說嫁到周府,就是周府的人了,不過崔家的夫人有些思念自己的女兒,一直難過,身體也一直不好。”
“這确實是崔家的作風。”
“前些日我跟崔衛提起要修崔缊的墳墓,他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說按我的意思去辦。”
“怪不得你總是很在意我的身體,怕我受傷。”郭煦用手摸過周顧的眉頭,想到什麼,說到。
“我怕我傷了你。”周顧拿下郭煦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我不是說了,那是兩相相好的事,怎會有傷,再說,我的爍恩哥哥醫術那麼高,我怎會有傷?是不是?”
“倩倩。”周顧看着郭煦還在安慰他,一時不知說什麼,把郭煦的小手放在被裡,又給郭煦蓋了蓋被,兩人就這樣睡下了。
郭煦是天剛亮就醒的,看着枕邊熟悉的人,周顧還是在睡着,郭煦想着肯定一直沒好好睡覺,現在睡得很沉。郭煦用手輕輕撫過周顧的眉梢,嘴角微笑着,昨夜一直的交談,其實也不算能解掉心裡全部的疑問,不過郭煦在蘭晴苑時就想明白了,後半生可以依賴的就隻有周顧了,起碼不管發生什麼,周顧是會全力保護她安全的,而且經過昨天見周顧時,周顧的樣子,可以看出自己在周顧心裡的位置,而且看到周顧,郭煦也才知道,自己心裡是多麼盼着能見到這個人。
郭煦輕輕地下了床,換回了自己來時穿的肚兜和男裝,換下寝衣時,郭煦放在手裡看了看,因為昨夜穿時畢竟燭光不夠,現在看才發現這織工和繡工是多仔細,雖然自己不擅長這些女紅,但是畢竟還是女子,知道要做成這件一件寝衣,肯定花了不少的功夫,不知周顧何時開始想着做了這寝衣,放在内室,等着她來?
這時鮮草已經起來,幫着郭煦打了水,郭煦洗過臉,喝了一口茶,本想給周顧做些吃的,但是因為還是不敢出這正房,就沒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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