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在天上,一定不願意看到皇上這般痛苦。”杭長生道。
這樣的話自然安慰不到蕭谡,他松開手仰躺在狐裘上,卻感覺身下有什麼東西凸起了一小片,他坐起身伸手去一摸,卻是一本藍色封皮的小冊子。
翻開來看,内頁上工整地寫着《九轉玄女功》五個字,卻是馮蓁的筆迹。
蕭谡迫切地翻了起來,直到最後一頁。
接着杭長生便見蕭谡瘋了一般地撕碎了那個小冊子,然後瘋狂地笑起來,“原來,原來還真叫太後說中了,幺幺她,馮蓁她接近朕隻是為了朕是真龍天子,她明明可以生孩子的,你知道嗎,長生,她可以生孩子留下來的,可她卻選擇了另一條路。”
笑過之後,蕭谡品嘗着嘴裡的鹹味,好似山河都崩塌在了自己的眼前,搖搖欲墜地道:“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杭長生慌張地奔了兩步,從背後接住倒下的蕭谡,踉踉跄跄了好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體,趕緊大叫道:“傳禦醫,快傳禦醫。”
太熙帝大病了一場,為此甚至辍朝了一個月,便是大婚那會兒他也不過才三日沒上朝而已。
大病初愈之後,蕭谡便下令拆了“朝日明月樓”,同時重新翻修乾元殿的内殿以及昭陽宮。
孝昭仁皇後的一切忽然就被連根拔起了,一點兒痕迹也不再有。
順太後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但也忍不住會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另蕭谡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轉變。這日杭長生到慈安宮給順太後送東西,她逮着機會問道:“皇帝這是怎麼了,病好了之後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回太後娘娘,奴才也不清楚,隻是皇上似乎被孝昭仁皇後傷透了心。”杭長生道。他當然知道那都是起因于一本小冊子,然則至于那上面寫了什麼,卻隻有皇帝和已經逝去的孝昭仁皇後才知道了。
順太後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沒為難杭長生,隻想着這下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誰知道等了半年,嫔妃侍寝的事兒依舊不見任何動靜兒,以前還好,好歹蕭谡還會為子嗣掙紮一下,現在是直接看着那些女人就犯惡心,不是誇張,而是順太後親眼看見的,以至于宮中嫔妃沒有一個敢跑到蕭谡面前去觸黴頭的。
順太後在宮裡摔盤打碗地把馮蓁罵了個狗血淋頭,恨不能把她拖出來鞭屍。
日子慢悠悠地晃到了太熙十六年,蕭谡依舊再沒翻過綠頭牌。人過不惑依舊沒有子嗣,所以接了兩個侄兒進宮教養,一個是齊王蕭證的二兒子,一個是燕王蕭诜的兒子。
齊王的兒子大家都想得通,然則曾經參與晉王宮變的老六的兒子居然被蕭谡選進了宮,這就叫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蕭诜身邊是有王妃的,元豐帝去世前給他指的婚,盡管後來蕭诜被蕭谡圈禁,但蕭谡依舊讓人選了良辰吉日把王妃給蕭诜送了進去,兩人一起關着。
這天長地久的,日久生情,竟也是鹣鲽情深,情意缱绻了。蕭谡曾經去看過蕭诜一眼,他也說不上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但是見蕭诜不再念着馮蓁,甚至連想也不再想她一下,他心裡就覺得舒坦。
這種舒坦好似是報複了馮蓁一般的舒坦。你瞧,總有人不再惦記自私自利、沒心沒肺的她了。
順太後到最後隻能放棄蕭谡了,反正都是姓蕭的子孫,抱進宮中,她從小養着,跟她也是一樣的親。
跟順太後差不多,大多朝臣也對太熙帝的“女人緣”徹底失去了信心,生不出來把侄兒抱入宮中也行,反正後繼有人就成。
大司農躬身站在蕭谡面前道:“皇上,去冬雪災,災民無數,多虧那紅薯救人,否則必然餓殍滿地。孝昭仁皇後真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杭長生站在一邊,一直給大司農使眼色,讓他别上趕着惹事兒,現在可不是以往,拍皇後的馬屁那是要死人的。
“是麼?這本該是你大司農的事兒,如今卻讓個女子越俎代庖了。”蕭谡冷着臉道。
“臣惶恐。”大司農的身子躬得更低了。
大司農退下後,接着進門的是得勝而歸的北征軍的元帥宋海。去歲蕭谡最終還是再次發兵攻打了車越國,這一次卻是順風順水,宋海的大軍徹底征服了車越。
“朕原還擔心你的腿,看來的确是大好了。”蕭谡讓人給宋海賜了座。
宋海可比那老态龍鐘的大司農耳目靈多了,哪怕心裡感激孝昭仁皇後,可嘴上也不敢說什麼,隻道:“這都是皇上恩庇臣下,皇上對臣的大恩大德,臣隻有粉身碎骨以報,萬死莫辭。”
蕭谡冷笑了一下,“是不是還少謝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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