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奚若喊餓的話,她扭頭,“去京城那家醉春秋的酒樓吧,那家的飯菜和酒都不錯。”
“嗯?”奚若聞言眼睛一亮,轉身就找了個暗衛去打聽酒樓如何走。
那些個暗衛自以為藏得天衣無縫,結果轉身就被奚若一把揪住,也是傷了臉面,索性不藏了,直接在前面帶路。
未至午時,酒樓裡已經熱鬧非凡了,奚若擔心奚悅的身體,沒有上樓,打發了暗衛,直接在一樓角落裡找了個桌子跟奚悅坐下。
點完菜,奚若四下好奇地打量着酒樓裡與軒邊風格迥異的裝扮,一邊分神跟奚悅扯閑話:“真是來對了地方了,真熱鬧啊,不過,阿悅你是如何知道這個酒樓的?”
奚悅撤下面紗,伸手去拿茶壺,眼也不眨地回道:“聽說。”
奚若被她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又忘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起身攔住她:“哎哎哎,我來我來,你好好坐着。”
菜上齊後,奚若就埋頭吃菜了,她手筆很大地點了滿滿一桌,一盤一盤地嘗,也要嘗個半天。
她也沒冷落了奚悅,一嘗到可口的,就給奚悅夾一筷子。
奚悅坐在她對面,面前的盤子漸漸堆滿,她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吃着,臉上看不出喜惡。
這裡的菜品,她從前是了如指掌的。
這些年來,也有了新菜,舊的倒還是原來的滋味,還挺難得的。
酒樓生意太好,一樓也沒有隔擋,所有的席位都垂着竹簾隔開,烏泱泱地坐滿了人,雖是遮住了面容身體,卻沒能遮住四下的聲音。
于是不一會,奚悅就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聽了不少雍俪陛下謀權篡位斷袖龍陽的轶事。
奚若一門心思都用到了桌子上的飯菜,倒沒怎麼注意耳邊的聲音。
奚悅面無表情地坐着,在對皇室自相殘殺争權奪利的這種戲碼感到納罕震驚且幸災樂禍的同時,又不由自主地回想着當初聽說雍俪新皇登基時自己的心情。
或者是,更早更早以前……
然後她有些挫敗的發現,其實自己根本一點都沒忘,即使已經過去九年多了,即使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刻意回避關于雍俪的任何消息,但她對雍俪的情感,仍停留在當初。
她對自己唯一的故鄉,眷戀,不舍,又揣着無法化解的濃重恨意。
複雜又扭曲。
希望雍俪好,又希望雍俪不好。
希望雍俪換個明君,又希望雍俪世世代代昏君壓頭,大家一同下地獄最好。
沒等奚悅厘清自己心頭那扯不斷理還亂的心情,她的注意力就被一群越來越吵的男子吸引了。
奚悅身後隔着竹簾,坐了五六個男子,有老有少,原本吃喝交談倒還正常,但不知是不是吃了酒的緣故,說話的聲音開始越來越大,越來越不顧忌,什麼都敢拿出來說。
一群老爺們,說了一會自家的雜事以後,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京城各戶人家的家長裡短,也不比婦人們簡單多少,聽的奚悅覺得還挺有趣。
看來雍俪今上是個心狠手辣的瘋子的同時,又是個明君。
奚悅初到京城就發現了,京城比起九年前她離開時,繁榮了許多,而今日坐在這裡閑聽了幾耳朵,這些人說話的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安逸自在,更讓她确定了這一想法。
若是昏君壓頭,哪有閑情逸緻扯這種閑話。
這一認知讓她欣慰了一刻,緊跟着的就是酸澀的豔羨。
不知是該遺憾自己生的太早,還是該不滿這個明君來的太晚。
想想方才聽到的謀權篡位之事,奚悅垂了眼,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新皇真的是個殺了先皇撥亂反正的明君,她倒也不必……
她自顧自想着事,端起茶杯放到嘴邊,一口茶還沒入口,就聽身後那群男子中的一個驚訝地高聲道:“嚯!那個老頭又來買酒啊?我都見過他好幾回了!也不說話,打了酒就走。”
看來真是喝大了,聲音一驚一乍的,誇張的厲害。
其中一個人大着舌頭接話:“嗨!我也見過不少回,醉春秋的酒是不錯,但下酒菜更是一絕!誰來喝酒不坐下點幾個小菜?這老頭倒是怪得很。”
另外幾個人醉醺醺的附和起來,激動得跟自家生意一般。
其中一個年老一些的男子打了個酒嗝,神秘兮兮道:“有什麼可怪的,這個老頭啊,瘋了許多年了,我記得他以前叫孟于忠,現在認識的人都叫他老忠。平日裡倒也正常,就是不能跟他提孟這個字,一提就發瘋病,吓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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