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也沒主動提過分手,直到她提的次數多了,湛清然終于答應。而答應後的那種輕松,是在他回國後的某天突然意識到的,那就是,你再也不用清早一睜眼,對着一個讓你疲憊的人說我愛你。
“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以免失望。”湛清然岔開這個,繼續說正事,“我明天聯系朋友,咨詢一下。”
燕回的情緒還留在上個階段,一回神,連忙說:“不用了,我已經找出是誰了,我以前的室友你記得嗎?她那個男朋友,又猥瑣又陰暗,”她露出個極度嫌惡的表情,“Amy幫我聯系的律師已經給他去律師函了,我要他道歉,公開道歉,這家夥嚣張得很,看來沒當回事,我回頭再跟律師談,要不然去法院起訴。”
湛清然一下想到當初的事,她突然半真半假地要住到自己家來。
“他現在人是做什麼的?”
“在實習。”
“知道他哪個學校的嗎?”
“知道。”燕回慢慢爬起來,她的手,撐在男人的腿上,有點打滑,可隔着薄料傳遞出的溫度無比清晰,她一直都很迷戀湛清然的身體,他的每一寸皮膚,以及藏在皮膚下的骨骼,這種幻想,自從變成真實接觸後,尤其是兩人發生最親密接觸的時候,燕回都想尖叫,像是往海的最深處墜,不停地墜。她有時覺得他自己就像海,陽光隻能照到表層,深處有什麼,她不知道,她想探索得更多,去了解他,但他這個人總是淡淡的,隻有調情時方顯一點熱情,那個神情,仿佛總在暗示别人:對我的好奇點到為止就好。
“他哪個學校的?我來聯系他學校。”湛清然覺得這件事并不算棘手,他說完,就發現燕回已經坐直了,正直勾勾看自己,肩帶滑落,她纖薄的身體像白瓷瓶,紅唇微張,可眼睛清澈,那樣子,又天真又勾人。
“你要來造訪我的花園嗎?”她沒頭沒腦就打亂了對話,仿佛,被造謠被诽謗壓根不值得她耗費心神,湛清然漾了絲笑,“什麼花園?”
“一座開滿玫瑰花的花園。”燕回說,她有點微微發抖,“你喜歡玫瑰花嗎?”
“喜歡。”湛清然想也沒想,回答道,在他的意識裡,燕回等同于一朵嬌豔玫瑰,凝着夜露,所以才會又清又豔。
“那你要來嗎?看看這個花園。”燕回傾過來,嘴唇幾乎是貼到他下颌線,她溫熱的鼻息,像輕柔的風吹起一根羽毛,拂過肌膚,“我在花園裡種了很多漂亮的玫瑰花,我給它們除草、施肥、修剪,每一年的春天它們都會開出最美麗的花朵,可從沒一個人,真正地想來看看。我知道,玫瑰花開不是為了别人欣賞它,贊美它的,有沒有人看到它,它都會在風和日麗的春天綻放,也不會減損它半分的美麗,但我想,如果有人願意來欣賞它,發自内心喜愛它,它一定會很高興的,玫瑰花也有感情,如果你喜歡它愛它,它一定知道,它已經很寂寞地過了很多個春夏秋冬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她的聲音,變得有點夢幻,像添加了一對缤紛翅膀,燕回像個小女孩一樣跟他說話,湛清然注視着她,等她說完,他笑了笑,沒有追問花園在哪裡,而是說:
“我已經在路上了,很快抵達,主人是一直在等我嗎?真抱歉,我來這麼晚。”
他邊說,邊用手指一下下撫摸着她的頭發,燈光柔和,讓這一刻變得更加缱绻,有什麼東西濃稠到化不開,燕回忍不住抱住他,耳朵貼在他胸口,一遍又一遍地強調:“是的,是的,主人一直在等你!一點也不晚!”
原來,小湛老師這麼會說情話呀,燕回高興地要哭了,高興到打冷顫,湛清然把她抱進浴室,溫暖的水流讓一切變作騰騰霧氣。
男人像一件冷兵器,卻又淬了火,堅實而滾燙,燕回擡手酥軟地抵在他胸口,兩眼霧蒙蒙的:
“你……”
本來是慢慢地玩味此間,湛清然按住她的唇,啞聲警告,“專心點,”說着又輕笑一聲,“别老打岔行嗎?”他不由分說挑落了她,又兇又快。
燕回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她膝蓋通紅,像要扯破透白的皮膚,整個世界都是一跳一跳吞咽的聲音。
後半夜突然變天,電閃雷鳴,燕回把臉埋在他頸窩裡,隐約聽見了,又睡得沉,以為是做夢。
第二天看到濕漉漉的地面,才知道不是夢。
那昨天說的話,都是真的喽,燕回歡快地想,她出門前,還是有點猶豫:“我不想麻煩你這件事嘛,其實,沒什麼了不起,還有,你不準告訴爸爸媽媽。”
“我有數,”湛清然拍拍她的臉,“交給我,這事不麻煩,更不需要覺得麻煩我,我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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