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暄抱着虞塵隐站起來,走到窗邊,打開窗子望着夜色,道:“虞弟一向衣食無憂,要什麼我能給的都盡量給,錦衣玉食、金銀珠寶堆積在你身邊,倘若你用不完想砸了聽響我也不說什麼。你過慣了這樣的生活,覺得膩味了,想追求其他的。可虞弟——”
魏暄望向懷中哥兒:“你知道淇城以外的人過的是什麼日子嗎?賣兒鬻女、易子而食、饑斃凍逝都不是什麼新鮮事。兵役、徭役、賦稅等等,一層又一層搜刮着平民百姓,活不下去吊死在路旁者衆。你要是沿着官道往前走,能瞧見一路的屍體。夏季蒼蠅蚊蟲黏纏不去,腐臭味道經久不散。”
魏暄長歎一聲:“這就是亂世。諸侯割據,苦的終究是百姓。我有志結束亂局,我也需要一個孩子來繼承我的基業。虞弟,大哥明白你不想生不願生,但大哥必須讓你生。”
魏暄愛憐地摸了摸虞塵隐眉眼:“作為魏侯嫡子,我必須有後代。虞弟,你明白嗎?”
虞塵隐不為所動:“我不明白,我也生不下來。”
魏暄摸了摸他嘴角:“是大哥不夠努力,才沒讓虞弟懷上。”
他阖上窗子,哄着虞塵隐又開始了造娃大業。
這一年以來的調養效果良好,虞塵隐已經能堅持到最後,且不會受傷。兩人房中事越發和諧,然而虞塵隐卻越來越煩躁。
他也說不清所以然,或許隻是膩味了這個世界。
一夜過去,又到了清晨。魏暄早已離開,虞塵隐望着雕梁畫棟,有些茫然。在這裡被人養着,什麼也不用做,鹹魚一般的悠閑生活,似乎沒什麼不好。可是……
虞塵隐不知道可是後面是什麼,他摸不清自己的心。
這一日,他命人在湖心閣裡擺一張琴,随即自己慢慢踱步走去。到了湖心閣,對着湖與天一線,又命人擺了一壺酒。他飲了幾盞,就開始彈起琴來。
彈琴還是上一世琴師教他的,記得當時琴師說他已習得七成功力,剩下三成少的是曆練與心境。如今這麼多歲月過去了,他似乎還是老樣子。
沒彈多久,虞塵隐手指就開始疼。太久沒碰,生疏了。
他望着湖面,歎了口氣,不知是歎今日還是歎往昔。
夜間魏暄回來了,虞塵隐幾乎是主動抱着他求歡。
天命書無反應,什麼都沒反應,或許這一世就是他的最後一世。虞塵隐想,他不想鬧了,妥協了,随便吧,就這麼過下去。
最後都是歸于塵土罷了。
魏暄驚訝于虞塵隐的熱情,卻在望見他眼眶裡的淚水時,喜意盡散。
“虞弟,你怎麼了。”
虞塵隐按住魏暄的嘴:“别說話,你不是想要我生孩子麼,賣力些。”
最後,虞塵隐如願以償地昏睡過去。
就這樣睡下去吧,睡着了便什麼也不用想。
魏暄以為是有人在虞塵隐跟前念叨了什麼,查下去卻并沒人刺激虞塵隐。面對這樣頹喪妥協的虞弟,魏暄無奈而不解,隻能先停了補身體的湯藥。
就算他想要孩子,但這絕不代表孩子比虞弟重要。他吻了吻虞塵隐眉心,便不得不出府處理事宜,走前吩咐管家再去找些新花樣,好生哄虞塵隐開心。
魏暄整頓好兵馬後,第一個目标就是代州。這一戰打了半年,蕭潭作為軍師而非武将出征,在這場戰争中獻策頗多,均有良效。得到魏暄的器重,蕭潭開始站穩腳跟。
魏暄自此嶄露頭角,身份不再隻是魏侯的嫡子,拿下了代州,他有資格參與争霸。一年後,他攻打義州,同樣取勝。與此同時,魏侯也連戰皆捷,拿下了大片領土。
自此,魏家父子占據的領土已達到這片大陸的一半,其他諸侯倍感威脅,放下過往恩怨,聯手抵抗魏家。
雙方談和,戰事稍緩,各自厲兵秣馬,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
魏暄太久沒見到虞塵隐,一回到淇城先幹了個地老天荒,連飯菜都是下人端到門口放下就走。折騰了幾天幾夜,魏暄仍未餍足,但見着虞塵隐已是不行,隻得停了動作,開始訴衷腸。
虞塵隐淚意難斷,渾身累極疼極,魏暄邊給他擦藥,邊說着愛他想他的話,虞塵隐隻想一巴掌扇死魏暄,但他連手指都擡不起來,隻能啜泣着再次昏睡過去。
等虞塵隐再次醒來,他渾身都擦滿了藥。而魏暄忙碌,早出了城主府處理公事去了。
這一身被折騰慘了的軟肉養了半月才見好。
誰知剛養好身體,魏家境内再起風波,魏暄又将出征,臨走前非要求歡,虞塵隐這次結結實實真真切切地扇了他一巴掌。
“魏暄,你當我是妓子不成。”
魏暄揉揉臉,竟破天荒地有些委屈:“虞弟打我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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