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希文緊緊握着手裡的棒棒糖,另一隻手牢牢握着背後的扶手,指尖都握得發白了。仰星的動作很溫柔也很慢,一點一點的認真擦着,邢希文很不自在難受的脊背繃直,一臉痛苦面具。
“我自己來就好!”邢希文偏過頭吐了一口氣
仰星把紙巾遞了過去,離她遠了些,唇角卻一直上揚着:不錯,這次足足堅持了五秒鐘,有進步!
寸步不離
邢希文坐在長椅邊角,手指撚着紙巾揉成了一個紙團團,身旁的人起身去丢掉了面包袋和奶瓶,回來後坐在長椅上捶着酸脹的小腿和膝蓋,邢希文坐在一旁想催促她又擔心她身體吃不消,半晌也沒有說話就那樣安靜的坐在一角。
仰星手撐着椅面站了起來,将右手放進了衣服兜裡,“我們繼續吧!”棒棒糖被握在了掌心裡
邢希文筆直的立了起來,沿着小巷子挨家挨戶的訪問,剛下班回家的居民都忙着洗菜做飯,但是一聽說是警察辦案都積極的配合着,希望能早些抓到兇手,他們也放心。
夜幕降臨,巷子裡亮起了一盞盞暗黃的路燈,家家戶戶也都點起了自家的燈火,她們就走在這飄着飯香巷弄裡,不時傳來幾聲狗狗的吠聲,小孩子的哭鬧聲,鄰裡間的拉家常。
突然出了這種事大家原本的閑聊也都變了話題,不少人都不敢相信,臉上滿是驚訝和難以接受,雖說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可是面對身邊熟悉的人突然就不在了,但凡是個正常人一時半會兒都很難緩解過來。有些道理即使知道但也隻是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這就是人性脆弱的一面,理智和感性往往總是矛盾。
仰星被昏暗的小巷裡突然鑽出來的小貓咪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挪了一下,“沒事吧?”不小心踩到了邢希文的腳背上
邢希文從後面扶住了她,聲線清冷:“隻是一隻狸花貓,别怕。”
仰星靠在她懷裡清了清嗓子挪了出來,低下頭看了眼被她踩到的腳,擡眸道:“我沒事,倒是你的腳還好嗎?”她剛剛被吓到了貌似跺的挺用力的
邢希文眉頭都沒動,語氣自然和緩:“放心,不礙事的。”說完自覺地走在了前面
這人真的好膽小啊,還是讓她走在身後比較好,免得又被吓到。沒看出來三十多歲的人了,跺起腳來還怪可愛的,原來也是一個會皺眉,會嘟嘴的小可愛啊,跟局裡他們說的一點兒也不一樣,真有意思。
仰星跟在她身後望着眼前有些消瘦的背影,明明是個小姑娘卻穩重成熟的讓人心疼,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才會有如此超乎同齡人的心理年齡。
就這樣沿着巷弄一家一戶的從燈火闌珊到零星幾點,夜已深原本嘈雜熱鬧的高低錯落的房屋裡也都靜了,站在空曠的巷口靜悄悄的世界仿佛也沉睡了,入夢了。
今夜的月色好像又暗了些,倒是那顆懸在夜空上的北極星閃閃發光,熠熠生輝。
他們摸查完社區出來都已經是夜裡零點了,大家臉上都帶着倦色,很多人都是連着熬了兩個通宵了,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了,邢希文讓他們回去路上都注意安全回家後都在群裡報個平安。她開車送仰星回去的路上突然刹住了了車。仰星閉着眼睛被慣性甩到了前面,吓得她頓時不困了,還好她系着安全帶,這人刹車也太猛了吧。
一睜眼就看見邢希文側着身子擡着手臂護住了她,眼裡還帶着歉意,看着她那小鹿般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讓人舍不得責怪。
“出什麼事了?”她雖然護着自己可是眼神卻飄到了窗外
邢希文搖下半拉車窗,指尖指向外面,小聲道:“你看那人是不是……”
仰星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遠處路邊大排檔裡坐着的可不就是下午的那個組長小楊,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坐在這裡喝悶酒,偏偏是這個敏感的時間點,讓人不得不懷疑。
隻是一瞬間的眼神碰撞,邢希文就了然了,推開車門下了車,仰星拉着她坐在了拐角的桌子上,小聲招呼老闆上了兩份不放味精的蛋炒飯。
“我請客,别客氣啊。”
邢希文看着金黃誘人,顆粒分明,聞着香氣撲鼻的蛋炒飯,又想起她的那些年,那些年不為人知的生活,那些年艱難熬過的夜晚,無法入眠的夜晚,背負着使命的日子。
仰星發現邢希文又在出神,那眼睛裡的苦澀又跑了出來,“怎麼?不好吃嗎?”她不想戳破
她緩過神來,“好吃,謝謝仰隊的夜宵。”
仰星看她那低落的情緒突然很想逗逗她:“那明天中午換你請我,怎麼樣?”有來有往,來來往往
邢希文頓了頓點頭道:“好的,可以。”點頭的模樣乖得像個小學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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