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嗤一聲,繼續吃自己的面,跟蹤?他不派人跟着她,她早不知被賣到什麼地方去了。“你明明知道是我,幹嗎還把我關在柴房裡?還使喚我?”說起來她鼻子一酸,又委屈了。“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沒有誰是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他放下筷子,看着她,口氣有些認真。本想讓她一路曆練更多,又實在舍不得,所以她覺得那些熱心給她指路的陌生人,對她殷勤備至的店小二什麼的都是理所應當的。她被照顧的太好了,一路若不是他暗中保護,迷藥、小偷不知道中招幾遍。她還公然施舍街頭的假乞丐,讓那幫匪類盯上她,尾随了她二十幾裡地,她還渾然不覺,笑嘻嘻地投宿村棧。13實在是聽得頭疼,他才忍不住在最後一站的洛陽給她點兒小小教訓,果然,他不替她安排,她連個像樣的客棧都找不到,傻兮兮地在城裡亂轉。她氣呼呼地跳下地,把空碗掼在他面前的桌面上,他抿嘴,這是吃飽了,又有精神撒嬌胡鬧了。“我要洗澡!”她倨傲地吩咐,眯着眼打自己的算盤。果然他的神情起了一絲漣漪,卻還是故作冷漠地嗯了聲走出去,不一會兒吓人就送來了浴具。悠悠撅起嘴巴,邊寬衣邊向窗外張望,按程月然以往的“劣迹”,他應該跑來纏着她的吧,怎麼還真“君子”起來了?故意洗的香香的,悠悠信心滿滿地抱膝坐在床頭等他,就不信他能忍得住!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他一下,惹了她也不是那麼好收場的。他不是喜歡……那個麼,她忍不住臉紅,她就不肯,氣死他!非要他道歉不可。明明是欺負她耍她,還一副教人成材的樣子,真是欠收拾。并沒等太久,也沐浴梳洗過的程躍然款步回了房,平靜地瞧了瞧那點兒小心思都寫在臉上的悠悠,挑了挑眉梢,“不累麼,怎麼不睡?”上了床,一下子把她擠到床裡,自己背對着她躺下,“歇了吧。”悠悠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背影,他并沒有熄滅屋裡的燭火,那幽幽有光的長發鋪在後背的床單上,似乎還凝聚着沒有散去的水汽,真是沒天理,奔波趕路的程躍然居然有這麼一頭好頭發……她咬嘴唇,是他真的累到沒有那個“心思”,還是她的魅力下降?以往她隻要一橫眼不要和他那個那個,他就氣勢盡滅,讓她雌威大盛的。難不成……她的心咯噔一翻攪,他偷腥!恨不得抓着他的肩膀使勁搖晃質問,又怕這個心眼太多的家夥是故意的,還是忍着觀望一下好了。她狐疑地眯眼瞧着,原本累得要命,卻困意全無。程躍然倒睡得很安穩,悠悠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獸性大發的迹象,反而呼吸平和,好像已經安然入睡了。“喂……”悠悠湊過去,輕輕喊了他一聲,沒反應。她忍不住去扳他的肩膀,睡夢中他的身子很放松,她輕松的讓他平躺下來。燭光不僅适合看美女……似乎也很适合看帥哥。明滅燈火中,他的長睫暗影随影而動,宛若碟翼。風吹雨打并沒摧毀他一身的好皮膚,光潔緊緻,似乎還泛着幽幽的光暈,他的鼻子本來就挺直,一線看下來,嘴巴就更好看了,分明的唇線,完美的輪廓。他很适合抿嘴,那種似冷又俏的風緻就全然迸發了。悠悠咽口水,若論美男,竹海真是泛泛滿目,師父和佑迦師叔是最相像的,他們是仙人,程躍然就是個妖精!她忍不住擡手去摸他俊俏的五官,這個絕美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呢,她竟然會有些嫉妒和……不安。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摟緊他,這樣才感覺到他的真實。一絲笑意泛上某個“睡去的人”的唇角,她被突然掐住她細弱腰肢的雙手吓了一跳,沒等驚叫出聲,唇已經被飛快翻身壓住她的人狠狠吻住,變成又氣又怒的悶哼。徒勞地推拒着伸入衣襟揉捏她嬌軟的大手,她真是欲哭無淚,他果然是裝的。他舔舐着她柔嫩的頸子,極盡挑逗,她的忿忿頓時潰不成軍,已經被他放開的嘴巴依舊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呻吟。“幹嗎……勾引我?”他聲音沙啞,極為隐忍,扯散了她的衣襟,她那身嬌若春水的肌膚半隐半現,撩人炫目,清若溪水的她此刻是沉溺了他的一泓媚汁。被挑撥火熱的她,也誠實地向他需索,心底的一絲 清明還是委屈起來,看吧,原本是她負起有理,現在倒落了個勾引他的罪名。他有些急躁,隻半褪下他的亵褲就用力地進入了,她啊啊地拱起身子,疼了。她攀附着他,覺得自己享受這樣的疼,他和她交融成了一體,他……又在她身邊了。她本能的推拒緊絞了他的灼熱,他低低哼了幾聲,一下子就到了痛與極樂的邊緣,血沖進腦袋,他狂亂的深撞了幾下,對她過于強烈的渴望,讓他飛快的傾瀉了自己的熱情。她還是緊繃着自己的身體,他在最狂熱時的停頓,讓她懊惱地嗯了幾聲睜開眼,疑惑乞求地看他,他怎麼了?突然她渾身一凜,一腳把還在身上的他踢到床角。“幹什麼?”還在快慰餘韻中的他被她一腳踢中肩頭,從桃花秘境中滑落,頓時也十分不滿,不解地瞪着她。她已經嗚嗚咽咽地哭起來了,小手憤恨地指着他,那一身的魅惑因為仰卧的姿勢全落在他的眼中,他頓時煎熬無比,這個小東西絕對是在報複他!“你偷腥!你偷腥!”那雙小腳踢踢踏踏地踹過來,他連忙一手一個緊緊抓住。“胡說什麼呢?”他輕喝了一聲,胸膛沸騰灼燒,要他命啊。“你就是偷腥了才這麼不行的!”他喉結滾動,悶悶地重複了一下。随即修眉一掀,雙手一分,她便呈現了迎接他的最妖媚姿勢。她死緊地摟着他的脖子,颠簸入駭浪驚濤中的一葉小舟,沒了一絲力氣的身體隻能追随着他的頻率,被帶入混亂甜蜜的光亮,瘋狂而沉迷。再次醒來已經是又一夜的淩晨,摟着她的這個男人此刻真正沉入睡夢,好看的嘴角帶着滿足的笑意。她疲憊而滿足地依偎着他,好吧,她知道他沒有偷腥了……他醒來的時候,看見臉蛋粉撲撲的小妻子正眸光沉沉地盯着他瞧,他的心不由一軟,親了親那雙漂亮的眼睛,被她的睫毛刷的癢癢的。“又怎麼了?擔心我‘不行’?”他壞壞的揶揄。她的目光清澈而帶了些淡淡的惆怅,讓他一下子心疼到了極緻。摸了一下她披散在她臂彎的長發,他也鄭重了口氣,“我說錯了。”“啊?”她疑惑。“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至少,我愛你……是無緣無故的。”她愣了一下,突然用力地摟緊他。她再也不要和他分開了,再也不……她真的好喜歡他。謎樣的夜晚小雪紛紛,悠悠依偎在程躍然肩頭,惬意地從掀開的窗簾箱外看,馬車在雪地裡緩慢行進,軋得雪嘎嘎輕響,偶爾有幾片雪花飄落進來,悠悠眯眼輕笑。她的眼光慢慢從落雪的天空轉移到這輛裝飾豪奢的馬車裡面,程躍然向來行事謹慎内斂,絕非招搖炫耀之人,可這輛車子……實在是太顯眼了。且不說外面裝飾的金椽銀轅,就連鋪在車底的隔寒棉墊都是極好的質料。車邊裝飾的竹紋更是張揚霸氣,配合着程躍然的死衛騎着白色駿馬圍随左右,那份氣勢讓人瞠目結舌。竹海在武林的确地位超凡,但從師祖到師父,從未這般耀武揚威。悠悠皺眉,不光是程躍然變成這樣,佑迦師叔……似乎也喜歡前呼後擁的大場面了,相比之下雲瞬師叔寒碜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她擡起頭,回眸看程躍然,想向他問個究竟,程躍然沒有察覺她的動作,兀自蹙眉思索着什麼,臉色凝重,悠悠眉頭皺得更緊,他的眼睛裡為何會有如此冷冽的寒意?棉花團在他的腿邊,他無心地輕輕拂着它柔滑的絨毛,姿态極為優雅,悠悠看得呆了,他哪裡還是為她牽驢子,嬉笑怒罵的程躍然?棉花不安分地跳到他腿上,他這才回神,瞧見了悠悠凝視他的目光。“怎麼了?”他在她的黑瞳裡看見了不安,不由握住她的手。“你……有什麼心事嗎?”悠悠很認真地看他,不自覺地歪了頭,可愛的樣子和棉花十分相像,看得他滿心愛憐有不由微微好笑。“沒。”他故作輕松地挑了下眉頭。“你是在擔心師父嗎?你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悠悠反複問了他好幾遍,程躍然跟她說與師父一起取了冰魄後,師父就悄悄離開了,他一覺醒來,找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找,而且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離開。這個說法太過牽強,師祖病重,師父沒道理不聲不響的離開啊。她總覺得程躍然是想隐瞞什麼,可是他為什麼要隐瞞師父的去向呢?對她也不能明說嗎?她讨厭這種感守,所有人都心事重重,隻有她莫名其妙!剛才看到雪的好心情全毀了,竹海到底怎麼了,大家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對她說呢?是因為她沒有用嗎?程躍然看着她變得黯淡的小臉,咝地吸了口氣,“你又胡思亂想什麼呢?”他苦笑。“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麼事?”她垂着眼,難過的口氣裡少見的沒帶絲毫撒嬌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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