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打算動手,不會跟我說這麼多廢話。”臨殊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莽撞青年,沒有毫無準備前來送死的打算,他的右手在男人的注視下緩慢伸進褲口袋,以不讓對方感到威脅的速度拿出一枚大小合适的微型設備,輕輕放到了桌上。
一台便攜式全息投影儀。
它頂部的紅燈亮起,前方兩米處的空氣中霓虹閃爍,混沌的光影交織重組,幾秒鐘後,構築出了一道人形的輪廓。
那是一個身着正裝的青年,他五官端正,面容深邃,微卷的半長灰發低低束了個馬尾。
投影儀連同他坐着的軟椅一道呈現出來,他疊着腿,十指交叉擱在膝蓋上,一副好整以暇待人交談的模樣。
“我是澤梅爾?西格蒙德。”他微微一笑,率先作出自我介紹。
“反叛軍的首領西格蒙德?”男人下意識問道。
“之一……”澤梅爾好脾氣地補充,“您可以叫我澤梅爾,西格蒙德一般被用來稱呼我的父親。”
澤梅爾?西格蒙德,反叛軍被推到台面上露臉的首領,俗稱背鍋俠。
他和他的父親帕克?西格蒙德屬于兩個派别,某些方面甚至互相不對付,但無論是哪邊的反叛軍捅了簍子搞了破壞給帝國添了麻煩,最後出來發聲明負責的人都是澤梅爾,以至于外界不少人都以為反叛軍的首領是澤梅爾,而不知道西格蒙德這個老陰逼。
連臨殊看見澤梅爾都倍感詫異,他隻是單純在來之前向反叛軍求助,得到了他的頂頭上司澤梅爾的回複,饒是如此他也沒想到澤梅爾會親自出面。
他天天發聲明上鏡上成瘾了?
“那麼澤梅爾先生,有什麼見教?”男人的語氣較之前低沉了些,一個普通的反叛軍和反叛軍的首領當然不能用相同的态度對待。
“诶——當然是為了我忠心的下屬,我們雙方都有自己的任務,在這裡起沖突不太好吧?”
澤梅爾的說話方式很奇怪,讓人聽了很難覺得愉快的奇怪,他彎起眸子,“雖然我的下屬窺探您的秘密這件事做得是不太對,可我覺得您得感謝他。”
“我為什麼要感謝他?”
“當然是為了他的提醒,說到底他會竊聽你們還不是因為你們太可疑了。”
澤梅爾聳聳肩,“還好是我們的人,要是帝國的人發現你們不對,那可就完了。”
他頓了頓,低頭想了想,忽而展開笑顔:“您也不想被帝國發現您的真實身份吧?巴奈特?派拉斯先生……或者說,來自聯邦的「刺槐」先生?”
原本安定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無聲站起,始終對着臨殊的槍口緩慢垂下。
他确實來自聯邦,是聯邦潛伏在帝國長達十年的間諜,代号「刺槐」。
“所以要和我單獨聊聊嗎?”澤梅爾前傾身體,手指抵住下颌,和善地微笑,“如果您不想自己的身份立刻被公布于衆,你背後的勢力被連根拔起的話……我想既然我們都和帝國不對付,應當是有共同語言的。”
刺槐與澤梅爾對視良久,最終深吸一口氣,對反叛軍作出妥協:“出去吧。”
這句話是說給臨殊和約法沙的。
臨殊略微颔首,一拉約法沙的手,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他加入反叛軍這麼久,早就懂得了不要逞強的道理,他并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有團隊不求助純粹是腦子有問題。
澤梅爾本身不在這裡,留他一個人和刺槐對峙并不會遇到危險,臨殊心安理得。
“我們先去找迪倫……”他拉着約法沙在走廊上快步前行,還沒說完一句話,就注意到約法沙猩紅的眼睛斜過來,于是他将手握得更緊,補充道,“送他去醫院治療,然後我會叫别人來這裡接他,我不會再帶着他了。”
約法沙的臉色這才稍稍和緩一些。
臨殊揉了下額頭,想和約法沙說什麼,又覺得現在不是時候,還是等到安全的時候再說,畢竟澤梅爾不是萬能的,他得做好澤梅爾和刺槐談崩的準備。
他們訂的房間在刺槐兩人下一層,臨殊直接到迪倫門口敲了敲,沒見回應,似乎這孩子沒有回來。
“應該是去警察局求助了……我們得快點走。”
臨殊拿出房卡回到自己的房間,其實這種緊急的情況下,随身的行李物品完全可以丢棄,唯獨約法沙的穩定劑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進門的第一時間就看向了桌子。
那裡放着裝有穩定劑的藥箱。
本應該放着裝有穩定劑的藥箱。
第21章憎惡
約法沙的穩定劑不見了。
臨殊四下環視一圈後,立刻拿起床頭的電話打到前台:“您好,我是203号房的房客,我這裡丢了一樣東西,請問我不在的時候有過清掃服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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