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唯一,如果不是我來看她記者就不會跟到這裡來,她也就不會受到刺激發作了!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緊咬着牙關,努力不讓眼淚掉下。因為,犯錯的人是沒有資格哭泣的。
“噓。”他在我的唇上按住一根手指,指着他的母親說:“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你難道要吵醒她嗎?”說完,他對着剛才要我離開的護士說道:“我是患者的兒子,請讓我呆在這裡。”護士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點頭離開了。
“來。”唯一牽着我的手坐在病床前,我看到他的西裝上衣多處褶皺,問道:“你進來的很艱難吧?”他不以為意的低頭看了一眼,搖頭道:“沒什麼。别管這些了,來,我給你講一些我媽媽的故事。”
陽光透過厚重的垂幔在病房内灑下柔和的暖色光影,襯托着唯一講述的那些許久以前的往事。眼前在藥物作用下沉睡的女子在我心目中更加立體豐滿,她曾是一個那麼完美幸福的女人。唯一口袋裡的電話響了,不停的叫嚣着。他卻恍若未聞,徑自沉浸在對母親的美好回憶裡。
終于,他停了下來,垂下頭望着閉目含笑聆聽的我,問:“心情有沒有好點?我們要離開了,你有勇氣嗎?”
我知道他指的是守在門口的那些锲而不舍的記者,指的是那些傷人的問題和刁難。“我有。”張開雙目,我笃定望着他。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唯一這才輕喘一口氣,拿出電話吩咐着:“我馬上出去,車開到門口。”
任他牽着我的手穿過長廊穿過庭院,門衛即将打開大門的一瞬,我們十指緊扣,不知是誰的手汗打濕了交握的手心。門不過剛剛開啟了一條細縫,我的耳邊就傳來了洶湧的快門按動的聲音。我不過露出了蒼白的臉,劈頭蓋臉的問題就朝我丢來——“伍小姐,請問您是因為MQN的董事長才離開秋鵬先生的嗎?”
“秋董事長的妻子說因為你的存在,他們七歲的女兒患有輕微精神疾病,您對此怎麼看?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唐先生,伍小姐這樣的過往您毫不在意嗎?聽說你們已經訂婚,不知道這些事情對你們的婚事有什麼樣的影響呢?”
“伍小姐,受這件事情的影響千秋世紀和MQN的股票持續下跌,您決不覺得自己應該負上一定的責任呢?”
“伍小姐,秋鵬先生離婚後你還會與他重修舊好嗎?您是利用唐唯一先生刺激秋鵬達到逼婚的目的嗎?”
天!他們究竟想要讓我說什麼?說我水性楊花見異思遷?還是現在就跪地痛哭為自己破壞别人家庭忏悔?
“對不起,請讓一讓。”唯一護着我竭力從人群中艱難穿行。我隻感覺自己的披肩被人用力拽住,脖頸被系的緊緊的無法呼吸。混亂中,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朱珠。她無情的舉着手中的相機拍下我的驚慌失措,末了,說出一句冷冰冰的話:“你就不擔心童童再刺你一刀嗎?”
“走開!”唯一發現了我漲的發紫的面色,一把将朱珠用力推開。“朱珠,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拿得起放的下的女孩,今天這麼多記者想必又是你的功勞吧?”說完,抽回她手中緊攥的黑色披肩攬着我走出重重包圍。
“你就選擇這樣一個女人?”她在我們身後恨恨的說:“拿得起?問題是我曾經拿起過嗎?你什麼時候給過我看她時的眼神?什麼時候給過我公平的機會!”
我已經呼吸困難了,唯一将我推進汽車後座,重重關上了車門。車窗外,一張張興奮的快要變形的臉搖晃着,他們不甘心的拍打着窗戶。我眩暈看着遍布車窗的臉龐和手掌,渾身瑟瑟發抖。
“開車!”唯一沉聲道。
可怕的一切終于漸漸消失。
回城的路上我疲憊的睡着了,唯一寬大的手掌輕輕覆在我的額頭,溫暖的指肚來回摩挲。他口袋裡的電話仍然拼命的叫嚣着,但我們好像都聽不見。耳旁,隻回響着唯一母親甯靜緻遠的琴聲。
車,停穩了。我準确張開眼眸,看到唯一關切的注視。“我沒事,真的。”
“語侬,一切都在掌握中,那些人無法傷害到你的。”他撩了撩我的發,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回公司。”
這一個下午的意外大概已經延誤了許多重要會議,他越是輕描淡寫我越是感到愧疚。“唯一,你覺得,如果我出面……”
“語侬,這樣于事無補!”他斷然打斷我的話,搖頭道:“你不要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秋鵬的妻子也是大家族出身,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她這樣鬧,決不是你想象的道歉那麼簡單。所以,你什麼都不要想,隻要等待,再過幾天我們登上去美國的飛機,一切都會被我們甩在身後。恩?”他擔憂的望着我,生怕我會一沖動作出令他擔心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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