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立夏的日子,京城中越發不太平。就在這個時候東宮生變,太子被牽扯到了私鹽一案中,而一力提倡新政的兩個文官對太子行事頗有微詞。太子站在反對新政的那邊,恰好李太師也是意見相同,這些事本就處在風口浪尖上,這個時候蔣風遲接連出事,明顯是有人想拖他下台,偏偏又是鐵證如山。刑部侍郎将不久前被流放,中途逃跑的谏議大夫帶到殿前。迫害朝廷命官,勾結私鹽,作風不檢,再加上皇帝有意打壓皇後母族那邊的勢力,重重罪名加在一起,一舉摘了太子之位。崔遠道下了朝,身上還穿着一身藏青色官服,正看到聞人宴站在玉階前不動,目光朝他看過來,似是在等候他。“丞相可是在等候下官?”崔遠道面上端着一副和善的笑,看上去和其他人一般的畢恭畢敬。聞人宴點點頭,說道:“我确實是有話要和你說。”崔遠道眼睛微眯,有些猶豫地看了看不遠處同在等候的蔣子夜。“四皇子正在”蔣子夜走過來,笑起來的時候頰邊還有酒窩,看着像是未脫稚氣的少年。但是太子剛被廢,他這個時候一副不關他事毫不在意的樣子也實在叫人生寒。誰也不知道那些陰狠毒辣的手段有哪些出自他手,尤其是私鹽一事,據上報的證據來看,太子這番可謂是十足的小心謹慎,能被不知不覺的抓到把柄,絲毫不打草驚蛇,說明此人的手段了得。如果這是蔣子夜做的,那他還真是籌謀已久。“聞人宴,我正要和崔尚書去下棋喝酒,你也要去嗎?”蔣子夜說出這些的時候,有一半是在試探。前段日子身邊各種事纏得他分身乏術,細想下來,隻能是得罪了這位,而崔琬妍和聞人宴的傳聞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是愈演愈烈。聞人宴向來潔身自好,任由外面傳得天花亂墜,聞人府都無一人出來打破謠言。如果這個時候再看不清,那他可就真的太傻了。蔣子夜暫時放下了迎娶崔琬妍為側妃的念頭,反而想嘗試能不能拉攏聞人氏。蔣風遲做不到,不代表他也做不到。聞人宴喜歡什麼,就投其所好,即便是借着過往的交情,至少不會讓他偏向其他的人做儲君。崔遠道聽蔣子夜約聞人宴去喝酒,并不對此報什麼希望。“可。”崔遠道睜大眼,可什麼可,他根本沒準備讓這兩人去喝酒,他可,我不可!再一想,聞人宴為什麼答應了。似乎昨日書院就放了假,今日學生都已歸家。那聞人宴還不是去看沈離經的?想必是擔心蔣子夜對沈離經賊心不改,背地裡再喝茶飲酒,非要放到眼皮子底下盯着才安心。山河天氣漸漸熱起來,沈離經剛喝了藥,坐在蓮花池邊的涼亭喂魚,韓麒和甯素坐在一旁下棋。自從表明了身份,韓麒和沈離經就暗中合作了,玄機樓的眼線無數,江湖勢力也大,對之後的事大有助力。隻是韓麒還有一個對龍椅虎視眈眈的友人,一直不曾說過是誰,沈離經也沒有特地過問。哪管他是誰,想要一起造反那就是友。韓麒和甯素下棋,甯素已經連輸了十局,臉黑了大半,對方卻以此為興緻,看她今日到底能不能赢一次。沈離經看得焦急,忍不住想提點她兩句,韓麒卻突然說:“太子倒了,這次是難翻身,但我們這裡尚不得知他打的是個什麼主意,若想置之死地而後生,拼個魚死網破,那也不是沒可能。隻是現在還沒有必要,他要是想回到東宮,并非難事。”韓麒落下一子,再次堵得甯素無路可走。“我們要逼他動手,還是按原來的計劃,你嫁給蔣子夜,與他聯手,崔遠道取代李太師,成為他臂膀的日子便不遠了。隻是不知,你意下如何?”甯素聽了這話,直接抓了一把棋子扔向韓麒,罵道:“滾你娘的蛋!”韓麒袖子一揮,把棋子皆數擋下,歎息道:“粗俗,實在是粗俗,哪裡像個尚書府的夫人,不醉樓門前的攤販都不及你兇悍。”甯素撲過去要打他,紅黎突然來報:“小姐,大人回府了。”說罷還特意看着沈離經。“四皇子和丞相也來了。”韓麒咳了兩聲,對沈離經說:“我隻随便說說,莫要讓丞相知道,是我煽動你和四皇子結親。”這件事即便他不說,沈離經自己也是想了許久,就是因為局勢多變而她又搖擺不定,這段時日她見聞人宴的時候都有些心虛。隻是這個時候他不好好回到府中,跟着崔遠道回來是要做什麼?“我先走一步,有消息了再來找你。”說罷後又慘不忍睹的看了棋盤一眼。“好好教你師姐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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