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支催情的氣霧劑,擁有迷惑人心的力量,能讓人暫時卻周遭的一切。
何峻淩對這小東西很熟悉,要多虧那段如履薄冰的婚姻。自己能抱着白雅薇那麼多年也真是不容易。比起去抱别人,他明明更喜歡被人抱着。他實在無法回想,自己是如何靠現代化學産業才能挨過那些本應火熱的春宵。因為科學,自然的事情變得畸形,難以繼續的東西得以繼續,才催生出更畸形的東西。
它像惡魔,假扮美人,誘惑人與其交合,一絲一絲吸幹人的精氣。何峻淩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位美人的威力。以前他隻見識過血橙色瓶子的,沒想内斂沉寂的墨綠色瓶子才更要命。
網頁上寫得明明白白,他怎麼就不信這個邪。血橙色,深紅色,亮藍色,紫色,墨綠色,擺在一起莊嚴得像教堂花窗,結果是修女袍下的镂花長襪。
他其實分不清楚是那個坐在神椅上的墨綠瓶子的功勞,還是他自己的身體被對門那隻該死的小狗有意無意點了火。他都沒有按要求吸進氣霧,隻是擰開瓶子時不小心灑了一點在手上,湊近聞了聞。根本什麼氣味都聞不出來,不料在浴缸裡才泡了三分鐘,腿就發軟站不起來,皮膚發熱,感覺不到水溫。
何峻淩伏在浴缸邊上,一手捏着滑涼的邊緣打滑,一手被他的身體遮擋。他背部的肌肉時而縮緊、時而放松,好像有一隻手沿着他的脊背撫過。
想象中那隻手的主人可是對這兒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他在對面,也許正在哼着歌兒做飯,滿心期待美食。也許在抱着零食看什麼運動比賽,安心享受一件案子結束後難得的閑暇。
他懷疑楊爍是故意的,先把手搭在他腰間,再伸進衣服裡,想要收回,手背卻碰到了胸前碰不得的地方。
那天晚上窗外下起了雨,飄忽不定、把到處都弄得髒兮兮的雨。可是背後的懷抱那麼安逸,睡夢中有意無意的摩擦,落在頸後的平穩呼吸,熾熱的——
他閉上眼睛,自己的手跟着那隻無形的手,指甲劃過乳頭,揉捏腰間的肌肉。
“嗯……”
被遮擋的那隻手臂也從水裡出來,一起搭在浴缸邊。何峻淩喘着氣趴了一會兒,伸手去夠一個兩頭圓的紅色透明瓶子。
他歪着頭枕在自己胳膊上,眯起眼睛讀瓶身上的文字,慵懶而性感。
算了,他還接受不了。他晃晃裡面黏稠的液體,伸長胳膊把瓶子放到墨綠玻璃瓶邊上。胳膊收回來,懶洋洋地把水撩到地上,似有不甘。
何峻淩隻有這時候才會放縱自己對對門那隻身材撩人的小狗胡思亂想。他想,他在自己面前時總是毫不掩飾,什麼都寫在臉上,自己卻從未坦誠待他。他對自己的喜歡根本不是喜歡,自己也根本不是喜歡他。像自己這樣壓抑許久、剛剛擺脫約束的老年人,換了哪具富有吸引力的身體,都會讓自己心神蕩漾。
他豎起耳朵,聽窗外是否還在下雨。光線穿透磨砂玻璃窗,顔色暧昧不清。
細細的流水聲也沒有停。
越壓抑的人欲起來越要命,我快把自己幻肢寫硬了
第40章
經過這件事,楊爍膽子越來越大了,每次見到他都是一臉陷入愛情的幸福。不管何峻淩義正詞嚴地強調多少次這和喜歡他毫無關系,他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屢次嘗試着摟個腰偷個吻。
那天晚上的觸感留在他腰間,時不時出來騷擾他。他看見楊爍就心跳不停,幹脆把他關門外。
楊爍說:“那我拿鑰匙開了。”
何峻淩打開門:“你把鑰匙還我。”
“不還。”
“我要生氣了。”
“你不會。”
這對話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打鬧。何峻淩招架不住,隻好往醫院躲。
這天何峻淩快下班時,接了急診科的老同學夏語冰一個電話:“何老師,這邊收了個犯罪分子,被抓的時候吞了個水晶小擺件,食管出血,内科處理不了。”
“叫了你們王副主任了,但這邊警察說要你來。”
何峻淩聽夏語冰這樣說,心裡有點預感。跑到急診一看,果然,楊爍他們在那裡站着。
他有意不和楊爍說話,當沒看見。犯人本來是肝硬化患者,有食管下段靜脈曲張,這一吞,食管出血。病人扭得像條蟲,每次犯惡心都牽扯手上的輸液管一起晃動。出血刺激着病人嘔吐,但是那水晶玩意兒還卡在食道裡,吐的樣子很奇怪。
“看這吐又吐不出來的,看着都難受,”陳誠成嘴碎,“啥人都有,怎麼想的,情急之下吞個水晶兔子。”
“人家有錢人,那是施華洛世奇的兔子。”楊爍跟着陰陽怪氣兒的,怨念何峻淩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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