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它真的很愛你,比愛所有人所有事都要愛。”
她不由輕笑,淚流滿面。
“嗯!”她重重地點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吻住他的唇,輾轉反側,流連忘返,情願意亂情迷,交付所有。
他抱着她走回房裡,一腳關上門之後,将她壓在床上,擡起另一隻手捉住她在他輪廓分明的下巴作祟的手,趁她不注意放進嘴裡輕咬了咬她的指尖,她的指尖像是觸電一樣,連帶着全身最細微的神經跟着流竄,渾身猛地一震。
她愣怔地瞪大眼睛,伸手按住心口,那裡跳動得飛快,不再是沉悶,不再是抑郁,像是柳暗花明,像是夜雪初霁、黎明初臨。
他躺到她身邊,将她擁入懷中,親了親她額頭,溫柔地對她說:“晚安,寶貝,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好,晚安。”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願長野有霧燈,願每一場噩夢都有夢醒的時候。
餘生多指教
黎明到來,夜霜初霁。
宋南舒捂住額頭,果然,宿醉之後難受得緊。天剛蒙蒙亮,一抹柔曦灑進窗内,也灑進她心裡的陰霾之處。經昨一夜,心裡蓦然輕松了些,她不敢言萬事皆過,卻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困于囹圄。黎明終會到來,照進她惶恐不安的前半生,引着她邁向未來。也許未來不定,好歹可期,她愛的人也愛着她,會陪着她面對過去,走向未來,如此真好。
她目光柔軟,瞧着身旁還在睡着的人兒,調皮地伸手糾着自己的頭發,發尾輕掃他的臉頰。他眉頭皺起,似醒非醒,眼眸翻動,吓得她趕緊閉上眼睛,假裝未醒。
“嗯?醒了?”他鼻音很重,眼皮半掀未掀,伸手重新将她攬入懷中,“困,再睡會兒。”
她眯着眼睛看他,見他真的睡着了,不由稀奇,這還是第一次他比她晚起呢。以往,他總是起得比她早,在她醒來時他往往已經快做好早餐了。她隻需要乖乖等着吃早餐就行。他對她,總像是在照顧妹妹或是女兒,無一不細緻,無一不貼心。
她靠在他懷裡,靜靜地瞧他,這張臉,這個靈魂,都對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有君子如玉,如切如琢,形容他再合适不過了。許是自小察言觀色,認人的本事也修得了幾分,從見到他的第一秒,她就從他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不正經外表上窺見幾分他強而溫柔的靈魂,而這樣的人,對她有着緻命的吸引力。因着自身靈魂的不安,她避無可避甚至無可救藥地崇拜着這樣一個溫暖的靈魂。她不是向日葵,卻也本能地向陽而生,小心翼翼靠近,隻為求取片刻安甯,也僅僅如此,不敢洩露半分心意,怕就此疏離。烏浔那年,是她前小半生裡最安穩又幸福的時光,她藏着心意認真扮演着一個妹妹的角色,得盡他的關懷與寵愛,無需惶然,無需謀算,簡單又平凡地活着。如果南音沒有出現,她可能不會再次出事,那樣也就不會與他一别經年,遙隔兩地。也許她會一直當他乖巧又調皮的妹妹,不遠不近地依賴着他。可是,倘若沒有那場意外引起的幾年分離,他也許就不會窺見她的心意,從而給彼此一個可能。直到今日,她還是不敢相信光風霁月的他會心悅她,這更像是一場她的黃粱一夢,夢醒之時,曲終人散,她仍舊是那個不知歸路的漂泊之客。
她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那裡跳動得近乎絕望。她委實配不上他,這是不争的事實。她工于心計,良善不足,有那樣不堪的過往,甚至她連個健康的身體都沒有。她怕極了,怕什麼時候緊繃的弦一斷,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永墜地獄大概是她原先命定的結局吧?因着他的無意入局,恰好救贖了她。她不是天真單純的姑娘,從溫蘊的必殺局中掙得一線生機後,她果斷選擇了離開,彼時能力不足,報仇無異于以卵擊石。遠走烏浔既是療傷也是方便布局。沈家溫家的風波多少有她的手筆,不顯山不露水卻也是鈍刀磨軟肉,恰到好處的痛。不動溫蘊,一則人手不足,二則也是抱着還了幼時養育之恩這番心思。父母恩啊,終是成為困住她一生的枷鎖。
前路茫茫,不知歸路,她已走在了人生的岔路口,是就此沉寂還是奮力一搏?是順了溫蘊的意還是活出自己的人生?多難選擇啊,壁虎尚可斷尾求生,可她能斷了父母恩兄妹情嗎?每一刀下來,都是傷筋動骨,焉能不疼?可她也沒辦法啊,那是愛她的父親和寵她的兄長,她還能再傷他們的心嗎?甚至,她自暴自棄地想,若是他們放棄她就好了,她就不用苦苦求生了。
若非他出現了,她大概會在日夜折磨中漸漸瘋魔,然後在清醒的時刻悄無聲息地尋個他們找不到角落了結自己吧。可是啊,他出現了,她遇見了她的陽光,溫暖充足。他溫柔又強大,總是包容她,即便知道了她的秘密也會守護,即便猜出她的過往也會細心呵護她,不蔑視不同情,一如往昔,溫柔又淡然,清清淺淺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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