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此次舉行的品賞依然是按照了貴館的規矩,匿名的形式。這畫作既未公開作畫之人姓名,怎麼就成了我畫的呢?”
蘇蓁兒正暗暗撇嘴,眨了眨無辜如純鹿的眸子,看向因蓮花節聚集過來的衆人,閃過一抹讓人難察的笑意。
蘇明月以前站得多高,如今就要摔多慘,誰叫她以前站得高呢!
可乍問此言,不由将含笑的目光深深止住,扭頭不可思議地看向蘇明月。胡說什麼,這場品賞上面都寫了,是蘇明月邀請他們的,怎麼不是蘇明月的?
然而,蘇明月的表演還未結束,她繼續聲情并茂地誇贊道:“我也覺得,此等佳品,這工筆,這畫風,實在是令我等望塵莫及,歆羨不已。”
“所以,我才令林掌櫃舉辦這次品賞會,供大家一起欣賞,有何問題嗎?”
少女站在人群中央,恣意坦然的溫婉笑臉,看得李宜修淺笑不散。
林掌櫃也頗為舒了一口氣。有李宜修在,他自然唯李宜修馬首是瞻。可到底是他經營多年的畫館,若是因此背上罵名與臭名,他也是肉疼啊。
但蘇明月如此一說,跟蘇明月沒關系,自然也跟找人代筆的事沒關系了,畫館之名無疑保住了。
蘇蓁兒瞪着眼,見蘇明月竟然如此沒下限地當着衆人的面自己誇自己,恨得幾乎要咬牙。更可恨的是,如此三言兩語,旁人竟然信了她的鬼話。
她心下着急,迫不及待地對着何夫子使了個眼色。
何夫子點了點頭,摸了摸羊角胡,站出來厲聲呵斥道:“蘇明月,你還不承認?”
他走近落日圖旁邊,指着落日圖一角的落日二字,“你敢說這不是你的字!”
“原來是筆迹!”有人幡然大悟。
蘇明月也看出來了,原來是何夫子。
何夫子恐怕還沒心思研究她的字迹,告訴他這件事的,隻能是蘇蓁兒。
想起往日裡何夫子就頗為看不慣自己,蘇明月想通之後,竟然一點都不意外。隻覺得上輩子何夫子被啞女整得連胡子都沒了,是活該!
“林掌櫃,你來說說,這幅畫是不是我的?”蘇明月絲毫不懼,坦然地問向身邊的林掌櫃。
林掌櫃沒想到竟然有人認出蘇明月的字迹,有些頭頂冒汗,下意識地望向李宜修。
“說啊!”蘇明月偏頭叫道。
林掌櫃見李宜修點頭,擦了擦頭頂的汗,又想起蘇明月當初信誓旦旦的保證,和早先的提醒,無論誰問起,都不能告訴其他人這幅畫是她的。
他搖了搖頭,好似用了十分大的力氣,“不是!”隻要能保住命,畫館折了便折了。
蘇明月滿意地掃向衆人,“聽見了,不是我的。”
“怎麼可能?”何夫子顯然不信。
“怎麼就不可能了?”蘇明月蹙眉反問。
“那不是堂姐的,林掌櫃,這畫到底是誰做的?”蘇蓁兒見何夫子根本辯不過蘇明月,忽然出聲,眨着一雙好奇的眸子問道。
“對,姓林的,你說這畫到底是誰的?整個安州能找出這樣的人,我還一定要拜訪拜訪他!”何夫子陰陽怪氣地說着。
林掌櫃之前的便是一個謊,怎麼真的找出來是誰畫的。
“說不出來了吧?”何夫子得意起來,眼神兇狠地看向蘇明月咒罵,“蘇明月,你還當真是蘇家敗類,費盡心機想要遮掩這樁醜事!”
“我看你根本比不上蘇蓁兒小姐,恐怕以前也是憑着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才得到安州才女之名的吧?”何夫子喝道。
蘇蓁兒聞言,終于鬧到這兒了,悄悄地挺了胸脯。
才女?
蘇明月看向蘇蓁兒,見她臉上羞澀中略帶得逞的笑意,明白過來,原來蘇蓁兒不僅想着毀她名聲,還想借機奪她才女之名!
蘇明月擡起頭,明媚的臉上開始露出一絲戲谑,真是不自量力。蘇蓁兒并非沒有長處,可她擅長女工,卻偏要來争自己不擅長的,不是不自量力是什麼。
蘇明月即使遭此大罵,也大大方方地站在人群之中,渾身素得猶如白蓮,不開口言語時,頗有宛如仙子的出淤泥而不染的聖潔之意。
蘇蓁兒是見不得蘇明月如此的,都要大難臨頭了,還裝!
又生怕蘇明月再生什麼胡言亂語扭轉風向,嘴角一歪,忍不住站出來,悲憫道:“堂姐,本來我也不想說的,形易神難,叫一個人模仿你的筆觸并不難。其實你的畫,我也能模仿出幾分。我本欲替你瞞下此事,不想鬧大,更不想鬧到祖父那兒讓他傷心。但沒想到,你看起來竟然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蘇明月不在意,斜觑了眼蘇蓁兒,狐狸尾巴總算快徹底露出來了,“本來就是我畫的,我為什麼要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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